声音传到星辰塔。
星尊面带难色,他……
陆轻鸿出来一直沉默,似乎陷入了深层次的意识之中,目光呆滞,已经提醒好多次,竟然不为所动。
“陆轻鸿,陛下召见!”
星辰塔已经彻底陷入黑暗,灯火已经升起,合着西方残照,将他身影拖得很长,很长……
“陆轻鸿……”
星尊语气渐渐急促,过来的礼官已经恭候多时,再也不耐烦,加重语气:“陆轻鸿!陛下召见!”
还是没有应答。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星辰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这还是大梁第一次有人接近一月才从星辰塔出来,也是唯一一人,出来后失魂落魄。
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边礼官还在催,星尊摆摆手:“你回去吧,就回陛下,我马上带他过来。”
“是,星尊大人!”
陆轻鸿出星辰塔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人欢喜有人愁。
木卿禾喜上眉梢:“不良,怎样?”
“还能怎样?既然有过约定,那就随你,你开心就好了。”
“看你模样不高兴?”
“高兴!高兴得紧!可是卿禾,你能不能松开手,让我先回去,轻鸿出塔,我不在,说不过去。”
……
终于出来了?
唐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陆轻鸿出来就好,可是唐府那边依旧没有任何眉目。陆轻鸿不可能久待,等他回去,也就到了自己回芙山的时候。
到时候,这件事还不能解决,又会成为心中杂念。
无论如何,也该行动了。
旁边王孙摇头晃脑:“你要是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帮你。”
什么?帮我?
唐芙眼中杀心毫不掩藏,这老头儿行事荒诞,实力又端地骇人听闻。自己打探唐府的事情,难道他已经知晓?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奈何正要动作,一剑已经悬浮在她眉心。
这丫头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杀心,自己好心办坏事,本想接机搭上这一条线。现在怕是弄巧成拙,若不是他先下手为强,真要费一阵功夫才能将她镇压。
遂倚老卖老:“姑娘,有话好说,何必为难我这一把老骨头?”
唐芙郁闷不已,我难为你?
恨了他一眼,轻轻合上眼睛,技不如人,生死自便。
王孙却不动手,终于让飞剑回到手中,郁闷道:“姑娘,老叟真的只是一片好心,若是姑娘不愿,那便罢了。若是姑娘愿意,不管唐府还是皇宫我都陪你走一遭。”
“我和陆轻鸿并不认识。”
唐芙如实道,王孙只是不信,咬牙:“既然这样我也认了,我早就看唐家那种欺世盗名的废物不顺眼。”
“那你随意。”
唐府,唐仲大公子去了庆野迟迟未归,现在唐仲又在皇宫。
整个府邸冷冷清清。
有人一身黑色短打扮,像是厨房伙夫马夫一流,走在府中却没人敢直视。
直到要进书房,才听一女声郑重道:“席先生来了?”
“来了。”
“老爷还在皇宫,若是必要,我让人去宫门候着,等老爷出来,让他尽快赶回来。”
黑子男子摇摇头:“不急,夫人,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我先等着就是。对了,夫人,这两天关于国子监外边几个铺子,可有人有意,都是哪些人?”
“啊……你问这个做什么?都是其他人再安排,我让他待会儿过来找你?”
“让他立刻过来!”
唐仲夫人皱眉应了下来,心中却不禁疑惑,什么事这么慌张?竟然一刻也等不得,还有席先生,竟然过问这些琐事,真还是这些年头一遭。
不由加快了脚步。
不久,书房中,黑衣人正襟危坐,一人推门而入,像是一位儒生。
还没开口,席先生凝重道:“楚江,废话就不必了,我问你最近国子监外几间铺子,都有什么人问价。”
楚江沉思少许:“先生,由于那边地段珍贵,问价的有很多,大概有十多人。怎么了?”
十多人?
席先生恼火道:“这些人有哪些人重来和家没有任何交集?”
“这……大概有四位。一位是张御史,不过他只看中了一个店面,没有谈成。还有两位都是城中富伤,另一位则是国子监冯祭酒,冯祭酒是想把这边弄成伙房,后来觉得价钱太高,并不值当。”
这样么?张御史属于李庭一方的人,李庭还不至于。而国子监张祭酒早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也可以直接排除。
那么现在,只剩下两位富商,究竟是谁听到了风吹草动,竟然想要打探唐家底细,暗中派人甚至已经追溯到唐家底蕴所在的回风镇。
好在最后发现了异样,没能让他们得逞。可是,那边一但暴露,唐家岌岌可危。
为今之计,必须要找到那人才是。
“楚江,那两位富商是什么来头?”
“回先生,一位是杨万,这位你应该认识。另一位是一个叫做木卿禾的女子,在朱雀大街开了一间古董铺子。”
“木卿禾?”
“席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杨万野心勃勃,人尽皆知,而另一位声名不显,两者都有很大的嫌疑。
眼下不凭空揣测,还是具体了解再说。
“你让人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秉。”
“是!”
……
朝堂之上。
女帝等待许久,终于等到礼官回来复命:“人呢?”
那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