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孔路武敢在教坊司别院抢登州府排名第一的花魁叶丽舞,他抓住叶丽舞的脖子哈哈哈大笑:“今是大年初一,良辰美景,正好入洞房。”
“放肆!”
大明郡主朱若璘上前一步,她怒视着孔路武:“放手,放开叶丽舞!”
“郡主,你也在这,我......”
这个年代的人对皇权有天生的敬畏,朱若璘阻拦,孔路武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朝廷正九品奉銮,登州教坊司的李凤娘把叶丽舞嫁给我们少将军了。”
耿部申一肚子坏水:“郡主殿下,李凤娘把叶丽舞的嫁妆早就送到我们少将军家了,朝廷有法规,我们少将军把他的妾室抓回家是理所当然。”
一个多月前,孔路武看中叶丽舞了,他向登州教坊司的奉銮李凤娘要叶丽舞还有叶丽舞的嫁妆,李凤娘不敢不给,所以,李凤娘确实把叶丽舞嫁给孔路武了。
登州教坊司的奉銮把叶丽舞嫁给孔路武了,朱若璘退后一步,她叹了一口气。
“郡主殿下,没有,我没有嫁给孔路武,我的卖身契在我手中。”
孔路武打女人,他虐待女人,叶丽舞不敢给孔路武当小妾。
“卖身契在叶丽舞手中代表不了什么,郡主殿下,教坊司把叶丽舞嫁给我是事实。”
孔路武打叶丽舞一个耳光,然后,他把叶丽舞拖下舞台:“贱人,回家后我再收拾你!”
“郡主殿下,救命......”
不想被孔路武带回登州城折磨致死,叶丽舞拼命挣扎。
孔路武强抢叶丽舞,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但现场的人们大都后退一步,他们在心里怒吼一声,谴责一下孔路武并给于叶丽舞精神的全力支持。
这几年,大明国力下降得厉害,人们对皇权的敬畏逐渐减小,朱若璘不是愣头青,否则,她也不会天南地北做生意几年,没有出现过大的损伤。
关键是孔路武和耿部申带来的家丁过来了,孔路武和耿部申带来的二百家丁冷冷地看现场的人们一眼。
叹了一口气,朱若璘下意识看张景一眼,周卿波骂孔路武一句:“姐夫,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上,打死那个王八蛋!”
“张公子,我的卖身契一个多月前就给舞儿姐了,夫人答应初十过门后,挑一个日子把我接进张家。”
叶丽舞胡乱攀亲,她病急乱投医:“张公子,奴家是你的人,夫君,救我!”
叶丽舞说谎,人们都知道她是胡说八道,张景来自二十一世纪,孔路武强抢民女,他忍不了,刚才他就想出手,但没有理由。
才穿到这个时代几个月,能力有限,张景真心不想和手握重兵的孔有德彻底翻脸。
但叶丽舞给了张景出手的理由,虽然这个理由十分可笑,但毕竟有一个理由了。
“光天化日,竟然敢抢我的女人,孔路武,你是想死,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张景从张三成腰部的行军袋中拿出一个火棉手雷,他用火石打火:“大过年的,别逼我杀人,孔路武,立即放开我的女人滚蛋!”
奇山区军兵一人一个用多层特等棉布缝的行军袋,行军袋可以装五个火棉手雷、数百发定装纸壳弹药、火石、火绳等军用物资。
张三成是张景的侍卫,带着燧发枪、钢刀、行军袋,他全副武装,出来玩的张景只带着火石和火绳,他本来准备用火石和火绳放鞭炮。
张景说的话很可笑,但没有人笑,那个,朱若璘的嘴角撇了一下,她疑似笑了一下,朱若西踢张景一脚:“孔路武想死想死不想活,你真坏!”
“做人要讲道理,你别乱来,张景,我不怕你!”
孔路武一脸色厉内荏:“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张景,叶丽舞是我的妾室,你少管我的家事!”
经常在登州城大街上强抢民女,无故伤人,甚至无故杀人的孔路武竟然知道做人要讲道理,他也会怪别人不讲道理,这是一个讽刺,是一个冷笑话!
“机会!”
耿部申低声说了一句“少将军,这是杀掉张景的好机会”后大声命令他们耿府的那一百家丁:“杀,杀掉嚣张,无理管少将军家事的张景!”
“杀,孔大力,杀掉张景!”
张景身边只有一个护卫,这确实是杀掉张景的好机会,孔路武激动了,杀掉张景,奇山区就会不攻自破,张景没有正妻,他更没有子嗣,张景死亡后,奇山区肯定很快就土崩瓦解。
“杀,跟着我,上!”
孔大力是孔有德从皮岛带到登州府的,他跟随孔有德几年了,目前,他是孔有德家丁队的副大队长。
身先士卒,孔大力带头冲向二十多步外的张景,孔路武和耿部申带来的各一百共二百家丁,跟着孔大力冲向张景和张三成。
大明军方说的一步其实是左右脚各走一步,一步约一米五,官兵冲过来了,他们要杀张景,现场的人都退开了。
“住手,孔路武,你想造反是吗?”朱若璘大怒,她下意识冲到张景身前:“张景,快跑,他们不敢动我。”
这时,“嘭”地一声,张三成手中的燧发枪响了,他冲最前面的孔在力打了一枪,额头中枪,孔大力惨叫一声,他一头栽倒在地上给孔有德尽忠了!
“躲开!”
点燃手雷上的导火线,扔出手中的火棉手雷后,张景上前一步,他挡在朱若璘身前:“若璘,你立即躲到一边。”
“若西,把郡主拉走,快!”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