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二年过的日子,胖牛哽咽了:“小少爷,我想你了,胖牛想得好苦!”
“你哪里辛苦了?”
马车中的荷儿骂胖牛一句:“小少爷被老夫人赶出张家几年,你重了十多斤。”
“虚胖,荷儿姐,我是气胖的,那个.....”
胖牛摸一下他的大胖脸,不能让小少爷看到我吃胖了,怎么才能快速瘦下来呢?
......
黄县县城,张家大院,前院客厅中的气氛沉重得快凝出水了,刘氏坐在主位上面沉似水:“张景这个逆子竟然杀了大运,体元,大运是你嫡亲的表弟,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你说说,咱们怎么报仇?”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要杀了张景,咱们杀掉张景给大运报仇。”坐在刘氏下首的刘力业双目通红,咬牙切齿,他恨不得生吃张景的肉,喝张景的血。
“此一时,彼一时,张景不是以前的张风致。”
张体元的语速不快:“奇山区民团轻松剿灭芝罘岛海盗和小清山一溜烟土匪,奇山区四艘商船歼灭青鱼岛海盗九十多条战船,官兵对张景无可奈何,咱们怎么杀他?”
“大运表哥和风致也是亲戚,他不该勾连青鱼岛海盗攻击张景的船队。”
张佳纯不敢看刘力业难看的脸:“大舅,咱们和风致毕竟是亲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劝风致给你道歉,给你补偿。”
“风致的翅膀硬了,咱们几个拿他没有办法,少于三万大军攻不下奇山区,大舅,咱们没有能力说服朝廷出动数万大军,灭掉奇山区。”
张体元心里骂刘力业一句,大舅,我爹爹去世后,这几年,你蚕食鲸吞我们张家不少产业,刘大运是你最得力的帮凶,张景把刘大运杀掉对我们张家是好事!
“娘亲,风致也是你的儿子,以前的事不说了,刚才我让人把荷儿和胖牛送到奇山村了。”
张佳纯不屑地看刘力业一眼,刘力业,我亲爱的大舅,去年一年时间,你和刘大运采用各种阴招把我们张家在福山县县城的产业蚕食鲸吞光了,刘大运死得太好了!
“张景是那个贱人的儿子!”
想起张景的生母钱巧儿,刘氏怒不可遏,她骂张佳纯一句:“佳纯,大运是你亲表哥,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你给我滚!”
如果张景在这,看到刘氏的神情,他肯定怀疑钱巧儿的死因,钱巧儿生前是张来福的小妾,她是张景的生母,多年前,钱巧儿病死了,不少人说,钱巧儿是刘氏害死的!
......
张景不知道张家大院发生的事,他们快到海州城了,如果没有意外,明天早上,他们就能到海州城。
吃过晚饭,张景坐在矮榻上回想初三物理的欧姆定律,想了十多分钟,没有头绪,他瞄一眼蜷曲在矮榻内侧的女人,把欧姆定律扔到一边。
周青儿的头枕在软软的矮榻扶手上,一副慵懒的姿态,光着的小脚丫透出丝丝性感,踩在张景腿上,不时用脚趾夹一下张景的小腿。
“床前明月光,地下鞋两双......”在周青儿的娇笑声中,张景扑向周青儿:“好诗啊好湿!”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奇山区四艘大船都稳稳地停靠到海州城港口,接到电报,奇山商行海州分行大掌柜金余水在港口迎接张景,他把张景请到奇山商行海州分行。
在分行吃过早饭,张景和柳如是、周青儿出来逛街,嫣儿和张三成随行,张三成是张景的侍卫,他要随时保护张景,紫儿死了,嫣儿主动担当张景贴身丫环的职责,她把昨天发行的奇山今报收起来后偷偷看张景一眼。
奇山商行海州分行有昨天发行的奇山今报很正常,嫣儿羡慕紫儿,那天,紫儿违反纪律在甲板上看热闹,她死了活该,老爷在报纸上以张五成的名义悼念紫儿,他对紫儿真好,可惜紫儿没有命服侍老爷了!
半个多月前,在奇山区港口,张景他们出发前,张景再次强调了外出期间的纪律,遇到敌人时除了武装人员,其他人一律躲起来!
其实,那天嫣儿也违反纪律在甲板上看海盗,海盗攻击奇山区船只时,嫣儿比较机灵,速度很快,她第一时间跑回舱室。
紫儿给张景当了几十天贴身丫环,她死了,张景难免伤心,但张景和紫儿认识时间不长,他不可能痛不欲生,所以,张景接受了嫣儿的服侍,但张景不让嫣儿侍候他洗澡,他更不让嫣儿侍寝。
柳如是和周青儿想逛街,张景只好陪着,他有点没精打采,那个,出了奇山商行海州分行不久,张景就精神了,他带头钻进人群中看热闹。
在二十一世纪,看电视剧或电影,张景在古装片中看到过不少卖身葬父的场景,今天,张景看到活的了,那个,他看到真实版本的少女卖身葬父了。
一个少女悲悲切切跪在路边,她身前有一个木板,木板上写道,五天前芸娘和父亲大人回金陵路过海州城,昨天,父亲大人突发重疾与世长辞。
屋漏偏遇连阴雨,今天早上,奴家的银两等贵重财物都被窃贼偷走了,芸娘孤苦无依,愿卖身葬父,恳求一良人出二十两银子买了芸娘,葬了爹爹后,芸娘愿侍奉良人一生。
这个年代,在海州城人市,五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自卖自身,芸娘要二十两银子,虽然芸娘十分漂亮,但一时之间,没有人买。
张景一行人服饰华贵,人们情不自禁远离张景等人几步,嫣儿轻声说道:“老爷,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