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这是艺术,在这些艺术品上小心翼翼的划开伤口,让鲜血准确的流出,滴落在这橡木桶中。这便是最好的咒酒。”
这个叫托雷的男人转过脸,站在红酒桶上俯视着平源盛。在摇曳的烛光的照耀下,他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但隐约看到嘴角飘起的一抹轻佻的笑容。
“你也是大自然的搬运工吗?”
“搬运工?请称我为资源整合师。”
“哈?这种鬼话谁会相信啊!”
“我说,你就信我吧。”
平源盛原本条件反射般下意识的反驳,却感觉将要吐出的话语一瞬间憋回去了。自己居然真的像托雷所说的那样,开始相信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托雷的话。
理智告诉平源盛这并不正常。
然而,平源盛的脑子似乎不受控制,明明是想要警戒这个男人,心底却怀疑不起来,像是相处多年的老朋友。
平源盛感觉神经错乱了,陷入了一种自己都不能理解得到精神状态。
但是,平源盛是个即使核弹爆炸都会留下一张嘴的嘴硬男人。
“别在这笑的这么恶心,真是要吐了·····”
平源盛以强大的腰力像毛毛虫一样前后晃动着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可以哦,小朋友。你不乖哦!”
单单这一句话,令人恶心的同时,还让平源盛的反抗行为瞬间瓦解。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出的攻击,可已经无法产生能打赢面前这个男人了。
托雷嗤笑两声,像是指挥棒似的挥着手指。
“我说,你最好乖乖听着。我的术式叫【咒言】”
“——咒言?!!”
平源盛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狗卷的身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咒言的危险性了,几乎这就是言出法随的地步了。
咒言术几乎是万能的咒术!
“哈哈,不过我们家并不是狗卷家的那种精英啦。没有那么大的强制力,也不是万能的。要不是有增幅装置的话,跟催眠术没什么区别。”
“增幅装置?”
“这里的每一份空气中,都含有一种叫做【钓落瓶】有着数百年树龄的咒树做成的沉香,和我舌头上的咒印形成联动。这地面上也贴满了同一种树做成的符纸。那些全都能看做我的舌头·····这个区域就是我花费心血制作的一个无限接近领域的结界。然后,我的咒言啊——”
“真是小心啊,混蛋啊!”
平源盛朦胧的大脑终于开始了思考,感到了危机。
就是术式公开。
自称咒言师的男人故意解释给自己听的行为,也属于术式的一部分。
被五花大绑的他,虽然作为咒术师的本能在让他捂住耳朵,可此时既没有捂住耳朵的能力,也没有护住大脑的咒力。
平源盛的身躯中没有咒力在流动,有的只是焦躁在加速,知道托雷的口中道出了那句起决定性作用的句子。
“我的咒言,不方便却很单纯。我所说的话,会让人无条件的相信。”
“!!!!”
情况糟糕透了。平源盛意识到了这一点。
一种只能让自己的语言带有可信度的咒言。但当其和【术式公开】这一行为相结合时,就会产生凶恶的乘法效果。
通过亮出手牌的【束缚】提升效果的下限,和让人相信的咒言相契合的简直天衣无缝。
【被迫相信】对方加上【被迫相信】这一效果的说明。双重肯定,就是绝对肯定。再加上地面上贴满提升效果的咒符。局势已经将死!
最重要的是,在意识清醒之前,在昏迷中到底被多少语言强迫相信,被下了多少暗示,已经无法判断了。
“没事的,像你这种有价值的人,我是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的,只要坦率的听话就好了。”
“······被捆成这样子,还真是没什么说服力呢。”
“真的真的,你信我啊。话说,你已经信了对吧?你已经相信我了。”
“·······!!”
虽然平源盛还想过过嘴瘾,但在这相信他这句话的作用下,中了咒而变得十分相信他了。这样下去,会一昧的陷入负面的连环反应。咒言正在加速侵蚀着他的理性。
“小哥你是叫平源盛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不你告诉我的吗?”
“······真卑鄙啊,趁人昏迷的时候套话。”
“哈哈,都说了诅咒师怎么能叫卑鄙呢,这是计谋。那么,关于你上的那个咒术高专,倒是有点事想要打听打听。”
“······就算穿着制服也不一定是咒术高专的人吧。”
“啊····制服这种东西,不会这么武断的判断啦。像我们这种人,也是有人脉的啦。比如说,今年是丰收年,有五个一年级的,什么等级、长什么样之类的。这些情报都能打听得到的。我们买下这些情报,然后从一年级里打听出高专的情报,赚更多的钱。这也是生意的一种。”
“·····活得真不容易啊。”
平源盛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向他透露出多少情报。
即便如此,也得尽可能避免高专的情报被他打探出来。
校舍的构造、结界的性质、职员的情报······
咒术高专是咒术师活动的基地,是培养战力的场所。哪怕是一个细枝末节的情报,也不想透露给明显和高专敌对的诅咒师。
在被咒言术彻底侵蚀理性,任人宰割的把全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