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科技民工们在地底下辛勤劳动、创造财富的时候,愚昧的人总因不能亲眼见证,而用剩下的那点脑容量胡思乱想。来自某地下研究所所长。
爱子到底算不算是个愚昧的人,还有待商榷,但是她绝对是现在最担心文千千的那一个。自从千千不告而别以来已经过去了快一周,她仍然没有接到任何来自朋友的回信。不得已她又去求助于哥哥的朋友,上一回托他查到千千是在隔壁学校的教授手下做助教后,爱子就血亏了一次,这一回不知对方要提什么要求?
可是时间过去两天了,程颐都没有联系她,无论是提条件还是提结果的,都没有,那天晚上在餐桌上说完的话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无声无息。
其实这是因为爱子心里着急,所以觉得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事实上,要追查一个几天前失联的人的去向可不是两天就能解决,更何况程颐又不是警察,她也把他想得太厉害了。
也不能怪爱子出了什么事都找程颐,主要是她从小到大都被程颐明里暗里地罩着,小到作业考前复习,大到和混混打架斗殴……就这么一个少年,完美顶替了工作忙的父亲和不着家到处浪的哥哥。不过爱子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交情,甚至认为程颐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讨好自己的哥哥,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她下意识的就去依靠对方。
也幸好爱子是在程颐的“教育”下成长,父母忙不管她,哥哥又因为一次考场失利当了一段时间的不良学生,要是全靠家里人,还不知道这姑娘能不能养成现在这幅温顺乖巧的样子。
程颐这一回没有向小姑娘提什么要求,因为他自己也对这件事在意起来,那位教授自己曾经共事过,后来对方消失了一段时间后突然空降平城理工任教,据说课也不多。本来前段时间约好一群人在人和碰个面,但是自己忙就推了,不知道那位当时有没有到场。
说对他的印象,是同事的时候只觉得是个冷漠但是负责任的人,做事情也很利索,就是稍微有点缺乏生活常识。但是现在不是同事了,有些事情仔细想想,程颐还是有点忌惮这个人。
爱子的朋友他远远见过一面,是个蓬松头发的姑娘,带着眼镜,走路喜欢走神,看上去有点呆,跟爱子站在一起毫无违和感,就不知道那位教授巴巴地找这样一个姑娘去当助教到底安的什么心。
乐于助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他可不是这么好心肠的人。
当然自己也是,所以脑子里就出现了很多不太好的假设,毕竟是一类人,对方到底是怎么想得,他也能猜到一二。
这个文千千到底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梁启朝需要的呢?重要到他不顾学校的规则,强行将人带到身边?
不用爱子提,在上次查到文千千是去他手下做事后,出于好奇,程颐没有停止过调查,一来他也是想把事情搞清楚让自家小姑娘不要成天神经兮兮地担心别人,二来……大概就是同为搞研究的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吧。
然后他还真的查到了点什么,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平城理工的一座小岛上弄了一个研究所,而文千千这只小羊可不是住平城理工的宿舍,而是呆在研究所里。这就有趣了,他可不知道“赫尔墨斯”原来是梁启朝的杰作。
有趣了,看来文千千就在研究所里,只是不知为什么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被切断了。然后程颐就犯了难,这种结果可不能向爱子说,所以他一直没有和爱子联系。一个地下研究所,把一个学文的小姑娘关起来,梁启朝啊梁启朝,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来要去叙叙旧了。
“阿嚏!”
“阿嚏!”两人同时打了个喷嚏。
“同时打喷嚏……”,“咦,教授和她一起……”,“噗,所长他和……”,“怎么办,有点可爱。”队伍里窃窃私语着。
“咳咳。”梁启朝捂嘴轻咳,队里的人立刻安静站好,他有点尴尬,走了三两步后,继续说,“这次的研究非常特别,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合同想必大家都是看了也签了字,保密条例也看过了。既然站在这里,那就代表今后在这个项目中,你们将无条件服从我的安排,我没说错吧?”
研究员们皆点头。
“在这里的基本是研究所的老成员,当然也有表现优异的新人,既然我通过了你们的申请,就代表不论新老,我对你们的认可是相同的,也愿意给予你们最高的信任,希望未来你们能妥善分工,做好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工作,不要出现什么败坏研究所形象的事情。”
研究员们又是一通点头,但是他们察觉接下来要说正事了,目光都不由得向梁启朝身后飘。他身后的大床上有个姑娘,躲在被子里,捂着只剩下两只眼睛,也在滴溜溜地打量他们。
文千千看着这一干小哥,心里有些伤感,这十个研究员里一个女性都没有,太难过了,她心里委屈。
“这是配合我们研究的人,代号仓鼠。”名字什么的不能说真的,所以梁启朝转头看了她一眼,瞎起了个代号。他和文千千说过自己会给她安排个代号,他起这个代号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想法,真的。
我甘!文千千蒙了,你才仓鼠,你全家都是仓鼠!她窝在被子里气得发抖,殊不知……看起来更加像仓鼠了。
“噗”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研究员都一脸憋笑,但是一旦有人出声了,他们就……笑了,笑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