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被暴露在风雪中的白骨,白雪忍不住一阵心酸,低声问向一旁的白烈,“白烈,要不,我们将它们重新掩埋吧!”
“烧了吧!一把火烧了,从此再不会受其它野兽的侵扰了。”白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闷闷的让人心疼。
白雪点点头,从空间里拿出来一把干柴和一批粗布,率先走到了之前她曾住过的山石旁边,做好了为那些白骨火化的准备。
而白烈和另外两只野狼则是开始了将那些埋在积雪中的白骨拖拽出来的工作。
这些白骨,曾经是白烈的狼群中的一员。
白雪虽然不曾亲自将它们埋葬,却也知道它们的存在。
当初有白烈带着狼群守在这里,倒是没有别的野兽将这些埋在土中的狼尸如何,可随着白烈和狼群的离开,这些埋在地下的狼尸就这样的被无情的挖掘出来。
或是折断或者已经有些风化的白骨,以及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牙印,都印证了这些尸骨曾经受到的是怎样的虐待。
将能挖出来的尸骨都堆放在了白雪准备的粗布上面,背着风,燃了火,很快,这些尸骨便被火海围绕。
“嗷!呜!”白烈和另外的野狼再次发出了哀嚎声,那般哀戚,闻者流泪。
处理好了这些尸骨,白烈并没有要求留下来多做休息,反倒连夜带着白雪离开了这一片密林。
再走这一段路,风雪变得小了许多,有些地方的积雪甚至都已经消散,露出了光秃秃的灰黑色的土地。
一路上,白烈不再说话,那阴沉的情绪让白雪都能感觉得到,索性白雪也不再言语。
如此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再次到达云霄城。
远远的看着云霄城,白雪心中不由得一阵叹息。
本以为以后都不会和这地方再牵扯上关系的,没想到到底还是又来了。
放了白烈进空间,又从空间里将那白马放了出来。
接下来的路,白雪就准备骑马而行了。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白雪倒是没有被那些人伏击,而是在安全范围内,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墨韵当初给自己的令牌。
有了城主令牌,白雪直接被请到了城主府,自然也就看到了那个让白雪很无奈的城主大人,墨韵。
“你终于来了!”墨韵一见白雪,很是兴奋,上前就要去拉白雪的手,却被白雪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没拉到手,墨韵也不觉得尴尬,反倒很开心的说道:“我哥哥也在城里呢!正好,我介绍你们认识!”
“你哥哥?”白雪一惊,脱口问道:“于倾墨?”
“于倾墨那是我哥哥对外的名字啦!”墨韵摇摇头,又问道:“哎?你怎么知道我哥哥的这个名字的?”
“我……”白雪张了张嘴,刚要解释什么,却听墙后传来了于倾墨的声音,“二弟,我与白姑娘本就是旧识,所以,知道我的名字倒也不足为奇。”
说话间,于倾墨出现在了白雪的视线中。
面容未变,只是那一身装扮却与于记客栈的少东家相差甚远。
墨色的长袍,以金线绣着祥云、蝙蝠之类的图案,配上同色的腰带,看起来颇有一种沉稳大气的气质。
“于公子!”白雪对着墨祁福了福礼,又改口说道:“如今,应该称之为墨公子才对了吧!”
“白姑娘客气了。”墨祁抱拳回礼,接着坐在了正位上,“无论是于倾墨还是墨祁,都不过是个称呼罢了,白姑娘觉得哪个顺嘴,叫哪个便是。”
墨祁依旧是之前那般温润的模样,可给人的感觉却相差得不止十万八千里。
于记客栈里的他,看起来是温润的,堪比公子世无双。
可如今在云霄城里的他,表情虽然依旧是温润无害,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充满了侵略性。
一个温润,一个侵略,如此相反的两种感觉,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竟然半点违和的感觉都没有。
一旁的墨韵看着自己的大哥和白雪说话的样子,还真的是旧相识,莫名的,他有一种很不爽快的感觉。
“大哥,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墨祁听了二弟的问话,微微一笑,道:“这位白雪姑娘,可是位种地的能人,数九寒冬却能种出新鲜果蔬,这让我在三河镇的铺子,可是赚了不少银钱。”
看着墨祁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对墨韵说着话,白雪的心头却是一紧。
对于墨韵的缠人功夫,白雪可是亲身经历过的,这会儿墨祁突然主动提起了新鲜果蔬,难不成是在提醒墨韵什么?
就字啊白雪心中警惕时,却见墨韵瞪大了眼睛,一副很是震惊的模样看着自己,“你叫白雪啊!这和你之前说的名字不太一样!”
“这个……”白雪语塞。
她之前报的名字,还真就不是真名,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不报真名本身就是件自我保护的表现。
“二弟,不要胡闹。白姑娘一人在外,本就该多加注意安全。”墨祁倒是主动为白雪解了围,之后不给墨韵继续追问的机会,他又问向白雪,“不知白姑娘这次到云霄城所为何事?”
“呃,我,我……”白雪张了张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要是说我是迷路状态下又撞到了云霄城,不知你们可否相信?”
她是不记得路的,而白烈虽然记路,不过它记住的路线,自然是之前走过的路线。
所以毫无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