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顺一听,顿时炸了毛,“你、你想吓死我呀,我才不开嘞!”
就在这时候,突然,井里的女人哭声又呜呜咽咽地传来了,强顺狠狠打了个激灵,把我的胳膊掐得生疼。
我忍不住紧紧皱起了眉头,这日子过的,我咋走到哪儿邪事就跟着我到哪儿呢?厨师大哥好不容易给我们找了个院子,居然闹鬼,这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我伸手拍了拍强顺的肩膀,“你别怕,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等我找到蜡烛,有了光亮,挨个儿收拾它们。”说着,我伸手在方桌上胡乱划拉起来。
划拉了没几下,突然,我触碰到一个凉凉滑滑的东西,顿时一愣,从手感上来说,好像是条蛇,我想再确定一下,谁知道这东西“哧溜”一下,从我手里滑走了,我心里顿时大骇,真是一条蛇,而且还是活的!
因为强顺在身边,我怕吓着他,没敢声张,不动声色继续往桌子上摸。
又摸了几下,终于给我摸到了蜡烛,不过在屋里不能点,只要一点,屋里那东西指定还会给我吹灭。
拉着强顺来到院里,我扭头又朝院里看了看,院里的光线比屋里强上一些,不过院里也看不出啥异常。
我试着打着火机,想去点蜡烛,但是院里有风,火机打着几次都被风吹灭了,没办法,我让强顺伸出一只手给我拢风,强顺哆哆嗦嗦伸过来一只手。
火机再次“咔嚓”一下,打着了,不过,就在火机打着的一瞬间,我发现强顺手背上趴着一颗蛇头,一双蛇眼冷冷冒精光。
我顿时抽了一口凉气,手一哆嗦,火机掉在了地上,我赶紧给自己稳了稳神儿,再看强顺手背,蛇头不见了,就好像是我出现的幻觉一样。
强顺似乎没看见他自己手背的蛇头,不过见我这样儿,他显得更害怕了,颤声问我:“黄河,你、你咋啦?”
我朝强顺看了一眼,强顺时候除了害怕,好像也没啥异常,我冲他淡淡一笑:“没事,不咋。”
强顺看看地上的火机,不相信道:“不、不咋,火机咋掉地上咧?”
我笑着说道:“刚才我手背上有只蚊子在咬我,我抖了一下手,谁知道把火机也抖掉了。”
强顺半信半疑看了我一眼,我弯腰把火机从地上捡了起来,让强顺再次拢着风,我又把火机打着了。
不过这一回我留了心,火机一打着我就朝强顺手背上看了一眼,一眼下去,就见强顺手背上空荡荡,啥也没有。
难道刚才是我出现的幻觉?不可能,我刚才看的真真儿的,绝对不是幻觉,心里顿时冒了冷汗,眼下这玩意儿,恐怕不简单。
把蜡烛点着以后,我举起来朝院子里照了照,看上去很正常,只是莫须里有些阴森,加上蜡烛火苗不停跳动,就好像在阴间的院子里似的。
一转身,拿着蜡烛,又来到堂屋里,举起蜡烛又照了照,屋里也很正常,只是感觉比外面更阴森,似有似无的,好像从陈辉的房间里往外吹冷风。
井里女人的哭声,不知道啥时候又停了,强顺这时候,依旧死死揪着我的胳膊,我本想带他到陈辉房间里看看,谁知道,还没等迈脚,井里的女人再次传来,似乎还一次比一次凄厉,叫人听上去越发胆战心惊。
我一咬牙,从屋里出来,再次来到水井边儿,连停都没停,拿着蜡烛朝井里一照。
井水里,顿时倒影出蜡烛的光亮,就在这时候,强顺“妈呀”一声尖叫,松开我的胳膊,撒腿跑进了他自己屋里,以最快的速度稀里哗啦关上了房门。我朝房门看看,估计强顺肯定被吓的钻被窝里去了。
我再次低头朝井里一看,就见井水里,倒影出蜡烛光亮的同时,还漂着一个苍白的女人头!
就见女人眼睛瞪着、嘴巴张着,满头的黑发像开花似的,在水里飘散着,看样子,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不过,刚才的那些哭声,好像就是从这女人头的嘴里发出来的!
我当时因为年龄小,也被水里的女头人吓了一跳。
话说我刘黄河,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样儿东西,一是狼,二就是井。小时候爱哭不听话,经常挨打,但是怎么打都打不怕,就怕我妈抱着我往井里扔,但是都过去很多年了,看见井我还有阴影。
我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在井边缓缓蹲下了身子,想把水里的女人头看个明白,不过就在这时候,女人张着嘴猛地一闭,紧跟着又一张,呜呜呜传出一串瘆人的哭声。
我头皮一紧,猝不及防,手里的蜡烛“嗖”地滑进了井里,我连忙从身上掏出火机,打着火机再往井里一看,就见女人头,冷冷看着我,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脸,缓缓地沉进了水里……
感谢安姐的百元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