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晶有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一摔筷子,冷冷的瞪着司徒楠。
如果不是顾忌在场这么多宾客,他真想直接将司徒楠拎出去胖揍一顿。
“贾老弟别动怒嘛,你是说刚刚那个萧丽吗?她只是我儿子公司里随手雇来的前台而已,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儿子绝对跟她没有任何牵扯。”
“你也是聪明人,今天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要不丢了叔叔的面子多不好,你说是吧?”
司徒楠擦了擦脸上的汤汁,那是贾政晶刚刚摔筷子时崩到他脸上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贾政晶,言语之中威胁满满。
要是平时,他司徒楠不会这么高调,可今天临出门之时,他爹司徒亮已经跟他透过底了。
只要贾全退休,司徒亮坐上那个位置十拿九稳,他今天就是要当着贾全的面,耍威风的!
司徒亮要上位这则消息只在内部沟通过了,在场知道的只有贾全。
贾柳久他们根本不清楚司徒楠的依仗,越发的气愤。
“就在你来之前,我那个准女婿刚刚送给我一个小礼物,算是他跟我闺女的彩礼,我彩礼都收了,这亲事改不了!”
贾柳久望着司徒楠越发的猖狂,他再次望了望自己的大哥贾全。
发现贾全依旧在跟锅包肉较劲,都已经吃光了一盘锅包肉了,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只能从兜里摸出李东升送给他的那个鼻烟壶,放在了桌子上。
“呵~什么彩礼能比得过我这个...”
司徒楠刚想嘲讽一下贾柳久,突然看到桌子上那个跟自己带来的,一模一样的鼻烟壶,剩下半句话忽然噎了回去。
“叔,我觉得堂姐跟司徒少爷在一起没什么不好,司徒少爷一表人才,是最佳的择偶标准,难不成您真要把我堂姐嫁给一个死赌鬼?”
“要我说,您就别用那小子送您的破鼻烟壶当搪塞的借口了,那玩意能跟司徒大哥的古董相提媲美吗?”
“我要是您,直接就答应了这门亲事,让我大哥赶紧跟那个什么李东升拆伙,什么东西!”
正在这么个时候,一直坐在末位,从来也没开过口的贾六冰开口了。
一开口,竟然是力挺司徒家。
“嗯?”
听到贾六冰开口,一直跟锅包肉较劲的贾全放下了筷子。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贾六冰,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微微摇头,再次盯上了溜肉段。
贾柳久正小口刺溜着茅台,听到他侄子竟然胳膊肘向外拐,握着酒杯的右手不自然的用上了力。
“啪”的一声,小巧的白酒杯被一把捏碎。
贾政晶本来就在气头上,当他听见自己的堂弟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站到司徒家那一边。
桌子下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如果不是估计宾客太多,他真的已经忍不住怒气了。
这已经不是叛徒了,这是公开的打贾家所有人的脸!
这一刻,原本还抱着肩膀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都感觉到酒宴上的不寻常了。
司徒楠并没有在意贾六冰这个时候跳出来捧他的哏,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贾柳久拿出来的鼻烟壶。
他得到贾柳久允许后,皱着眉头将桌子上的鼻烟壶拿起来仔细打量。
确认这个鼻烟壶真的,与自己送给贾柳久的鼻烟壶一模一样,而且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鼻烟壶是真的。
如果说要有一丝不同,就是贾柳久拿出来的这个鼻烟壶有盖子,壶底刻着阳。
而自己的那个没有盖子,下面磕得是阴。
这一对比,哪个更胜一筹,显而易见。
司徒楠仔细检查着刻有阳字的鼻烟壶,突然想起当年他爹得到刻着阴字鼻烟壶时的感慨。
据说玉胭脂原本有一对,分阴阳,是崇祯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宝贝,其中藏着很大的秘密。
后来李自成进关烧杀抢掠,无意中得到了这对鼻烟壶。
他一个大老粗根本不懂这对鼻烟壶的珍贵,便将两个鼻烟壶随手赐给了身旁的偏将。
那偏将也是农民出身,他觉得这俩鼻烟壶挺好,就带回了家中随手赏给了自己的姨太太。
后来李自成只做了十八天皇帝就战败了,那偏将也在战火中被乱刀砍死。
这対鼻烟壶几经辗转,不知为何分开了,刻着阴字的这个丢了壶盖,落到了他爹手里。
而那枚刻着阳字的鼻烟壶就再也没现过世,没想到竟然在贾柳久的手里?
那个李东升的小子竟然这么大手笔,将这么珍贵的鼻烟壶当作彩礼随便就给送了?
如果不是因为刻着阴字的鼻烟壶丢失了壶盖,失去了大半的收藏价值。
他司徒楠是根本舍不得拿出来送礼的,没想到就这,还碰见了对手?
他司徒楠能说这个鼻烟壶是假的吗?那就等于当着贾柳久的面,打司徒家的脸了!
司徒浩楠看着自己老爹那眉头紧锁的模样,又望着他手里攥着的鼻烟壶。
刚想说什么,就被司徒楠狠狠的瞪了一眼,只能默默的不说话了。
“看来秋雨妹子的夫婿当真是个敞亮人啊,我父亲寻而未得阳字鼻烟壶,想不到今天能有幸碰见。”
“这个鼻烟壶,叔叔您可要保管好啊,这一个小玩意拿去拍卖行,没有一千万是下不来的!”
要说阳字鼻烟壶珍贵,价值一千万那根本不可能,只是他司徒楠今天已经把脸丢到家了。
再在这里坐下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