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只有这个男人每每在她受伤的时候,为她疗伤,给她陪伴。
这时佣人取来急救箱,玄夜凌又吩咐道:“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告诉他马上来一趟。”
“不用麻烦一声吧?用点碘酒擦一擦就行。”钟念初道。
“你闭嘴!这种伤口处理不干净最容易破伤风的你知不知道?”玄夜凌怒道。
钟念初只觉得他太过紧张了,这么点小伤口,哪里就会得了破伤风了?却也拗不过他,只能等着医生来。
医生是位当地的澳洲医生,讲了一口流利的英语,清理完伤口后,钟念初被告知伤口需要缝两针。
“什么?不用了吧大夫!我觉得没这么严重。真的!”她求助似的看向玄夜凌,希望他能帮着说两句。
“既然需要缝针,那就抓紧吧。”没想到玄夜凌冲大夫道。
大夫得了令,下去准备麻药和工具。
而沙发上,钟念初冲玄夜凌急急道:“玄少,真的不用缝针,就这一点伤口,休息两天就愈合了,这种在国内根本不需要缝针,就是澳洲的大夫太过小题大做而已。”
玄夜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睨了一眼钟念初:“你不会是晕针吧?”
钟念初气结:“玄少!我只是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在澳洲而已,晕针?你自己晕针吧?”钟念初自然不会承认她其实确实是有点怕疼才这么排斥缝针的。
“不晕针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玄夜灵冷冷道。
“还是说你怕打针?”
钟念初几乎要爆粗口——这人怎么和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而事实上她却只是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家庭医生很快就在卧室做好了准备,玄夜灵起身,抱起钟念初便上楼。
“我,我可以自己走的。”钟念初扭捏道
“老实点,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玄夜灵黑着一张脸道
“太太,您就让先生抱着上去吧,万一您再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先生又该心疼了。”佣人阿姨在旁边笑着说,
玄夜凌嘴角几不可查的弯起一抹弧度,钟念初却不曾注意到。她只觉得当着玄夜灵的面被佣人喊太太,顿时觉得脸上发烫,忙纠正道,“张妈,我其实不是——“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颜,玄夜灵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又迅速离开,若无其事的继续抱着她上楼。
“呀!你这是干嘛!”钟念初惊呼道。
眼角余光瞥见身后的张妈正在捂嘴暧昧的笑。
玄夜灵除了嘴角弯起一丝弧度,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闻言不耐道:“堵住你这整日喋喋不休的嘴,听着就让人心烦。”
“心烦你还出差也拉我一起?害我开个会还得搞什么视频会议!”钟念初见他一副不稀罕理她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身后的张妈只是临时雇来的佣人,不似国内的佣人对玄夜凌的脾性那般熟悉,况且她也还没见识过暴怒的玄夜凌。
此刻张妈也就只当两人是平常富贵人家的小夫妻斗嘴,对钟念初笑道:“太太,先生也就是嘴巴上不说,心里可稀罕的紧呢,您整日能和先生一起这是多幸福的事儿啊,怎的还怪起先生来了?其实先生可疼太太了,知道太太自己出去玩了,下了班连衣服也没换就急着出去找太太了。”
往日这话要是出自谈格的嘴,玄夜凌肯定一句“少多管闲事”给喷回去了,这会儿他虽然依旧板着脸,但却没出声斥责。
钟念初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外套,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脱。
张妈还在那里边走边喋喋不休:“其实先生也就是嘴上不会说,心可是好的很呢。这可比那嘴上说的好听心肠黑的好了千倍百倍,张妈是过来人,太太可要好好和先生相处,别在跟先生斗气了。”
钟念初简直有些目瞪口呆,她伸手戳了戳玄夜凌的侧脸,附在他耳朵上轻声道:“你是不是把张妈给收买了?还是同意给她加薪了?还是给她封了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