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去领二十军棍。”
阿大阿二眼睛一亮,欢欢喜喜的应下。
“我们来领二十军棍!”
王小二正胆战心惊的结束了对葛将军等人的处罚,便是又听到有人高声喊道。转头,对上一张嘴巴咧到耳朵后面的脸,还有一张虽然是冰块,可眼睛里分明有笑意的脸。
得,今儿个是个好日子,领罚的都心情好。
“准备家伙,好好干活。”
王小二丢下一句话,拿了一壶茶,慢悠悠的喝起来。
领罚还开心,这般不寻常的事情很快的在军中传开。众人纷纷来找王小二核实。王小二不敢说葛将军、应将军等人的是非,便是将阿大和阿二拿来说,“是有这么回事,哪天啊,两个傻子来我这人,欢欢喜喜的说要领二十军棍,打完了,还乐呵呵的呢……”
许久后,王小二有幸跟在上将军回朝,也见到了他身后跟随的阿大阿二,向别人打听了他们的身份,得知两人竟然是上将军心腹中的心腹,立刻便是傻了眼,火急火燎的找到众人解释当日之言只是自己随口说的。众人自然是不信,他请吃了酒又说了许久的好话,这才叫众人答应了,当那日什么都没有问。
这一切都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现下展沐风带领西凉的将士们打了胜仗,写了捷报,三日后传回朝中。
彼时,尚未上早朝。
拓翼在寝宫里,牙齿都要咬碎了。
就知道这个展沐风是装的!
二十年,二十年那!当初,自己压根儿就不应该当这个祸害生下来!换一种方式收买人心,不是更好更妥当更无后顾之忧?!
拓翼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懊悔一阵,他很快的便是从这种悔不当初的负面情绪里解脱出来。
哼,立了战功,打败北仓人,现入了明面,打算入朝堂,掌军权了!哼,朝堂在他手,看他怎么玩死他!
“来人,更衣!”
拟定了方案,拓翼浑身斗志昂扬。
倘若他知道展沐风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不知道拓翼又会作何感想?大约是吐血十升都不够解气的!
不过,也幸好他不知道。
否则,就单单以这吐血的次数和体积来看,他这小命不用展沐风出手,自己就给弄翘辫子了!
半个时辰后,早朝开始。
众位大臣沐浴着晨曦的曙光,精神抖擞的走上金銮殿。队伍一左一右,同时进殿,领首的,一个是当朝的章太师,率领的尽是子承父业,功勋世家,豪门大户出身的大臣,有文官,也有武将。另一个,则是寒门的代表,当朝丞相苏芩,苏大人。率领的尽是出身寒门,苦读数载的学子。
余下的一支队伍,虽然跟在寒门学子的身后,却并不属于寒门阵营。
在军中,英雄不问出处,有军功,就受到尊敬和赞赏。
不过,在京城嘛,尤其是遍地都是文人,遍地都是看不起武将出身的文人眼中,这就不是同一个道理了。
立了军功,别人也不会尊重,反倒是说,莽夫就是莽夫,除了靠蛮力上位,也没别的会了!
勋贵世家出身的,看他们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寒门出身的,虽明面上不会说什么,可实际上却是瞧不起他们这群“莽夫”的。
苏芩一路上眼观鼻、鼻观心,眉头微皱。
对一个群体的歧视,并不是她说改变就能够立刻改变的,来日方长,慢慢来吧。
如此心思苏芩自个儿只觉得寻常,不过,若是深究,为何要改变众人对武将的歧视,却是又有另外一番无法说得清的意味了。
彼时,苏相尚未察觉,等她猛然醒悟的时候,回过头去瞧瞧这一路走来与那人的点点滴滴,这才模糊的发现那人掌控和影响人心的功力。
这天底下的事情,只分他愿意和不愿意的。
只可惜,苏芩明白这个道理有些晚了,等知晓的时候,已割舍不下对那人的情感,满是眷念。
这些都是后话,此处暂且不表。
且说众位大臣在金銮殿上站好之后,收抱拂尘的福公公便是从内力走了出来,拉长了嗓音唱喏道:“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芩跟着众人跪下,入境随俗,也没什么情愿不情愿的。
拓翼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不苟言笑的坐上威风凌凌的龙椅,这才虚拂了手,道:“众爱卿免礼。”
“谢主隆恩。”
苏芩站起身,立刻感觉到一股探寻的视线。抬头,对上拓翼面无表情的脸。
苏芩垂眸,并不理会。
京城怎么说也是拓翼的地盘,再者,她入京城是大大方方的,也没躲着藏着,几日前,必定是早就传入了这位的耳朵里。
不过,这也是极为正常的一件事情。
朝廷发生了大事,身为丞相的她不回来,这才是真真的不寻常呢!外敌入侵关头,神马都是浮云,国家为先。
因着这个,拓翼也不会说什么!
“诸位爱卿可有事启奏?”
果然,拓翼只是看了苏芩几眼,便是将目光给挪开了。
“皇上,臣有本启奏。”
苏芩带队的这边,兵部尚书周大人出列,恭敬的道,“日前西关传来捷报,上将军带领众人与北仓人交战,大获全胜,不但俘虏了进犯的北仓士兵、大帅,更是俘获了战马、粮草无数,以及完整投石机三台。”
“嘶——”
殿内的大臣们纷纷倒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