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说是保护女儿长大成才的决心,还有对教导缺失的惭愧和后怕,再度压倒另一种心态下的本能保护欲;“先生说得对,妾身此后再也不会避着婉儿,但也希望婉儿明白,为人处事的基本底线。”
“呵呵。”江畋也笑了起来:“这是怕我过犹不及,将她变成不择手段、肆意妄为的法外狂徒么?也至于,任何想有大作为之人,固然要有狠绝果断的魄力和手段,但也少不了令人信服的恩德。”
“所以,接下来我需要做出一个示范。”江畋说到这里眼中光芒一闪,顿时就窜上了窗台转眼消失不见了。外间门板也被人敲响起来;却是另一名邻居的妇人急切道:“阿秋,被阿监给唤去了。”
阿秋就是之前在坊门处,给郑娘子报信的那名妇人;也是她平时与之相善的,一个由十多名老弱组成互助小团体的领头人。平时专事街头的洒扫;早前病倒不起受过她的恩惠,一直为之通风报信。
“云姑!”郑娘子深吸了一口气,唤着对方的名号道:“看来得劳烦你叫上几个人,一起随我前往邓阿监的住处,走上那么一着了。若能打听到什么事情,也好为她辩说和周旋一二了……”
然而片刻后,十几名聚集起来的女子跟在郑娘子身后。来到了本坊阿监的居所附近;却意外遇到了已经被放还回来的阿秋。只是她同样是一脸茫然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说进门就被赶出来。
紧接着,就见几名年轻的灰衣宦者,慌慌张张的从中跑了出来;其中一人正巧撞见了郑娘子这边,不由有些不耐和紧张的抱怨道:“你们这些妇人又想作甚,没事不要聚在这街上,徒惹事端么?”
“林小侍。”郑娘子不卑不亢喊着对方名号道:“可是当下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么,可否让我辈帮衬一二。”。对方这才注意到人群中的郑娘子,不由放缓了语气道:“郑娘子,你还不知道吧!”
“是阿监宅里出了状况。”然后,他在墙边放低声线道:“他老人家方才在私下汤沐之际,不小心滑倒磕到了头;昏倒在汤桶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血流的满桶都红了;如今正在找人来救活呢。”
“真是日光菩萨保佑啊!”名为阿秋的女子,这才双手合十连忙祷念,然后又勉强挤出个难过的表情解释道:“我这是替阿监祈福,万一,他老人家因为这点意外去了,那坊内岂不要无人当家?”
然而听到这句话,林小侍却是眼神有些闪烁;然后犹豫了片刻对郑娘子道:“郑氏,可否请到一边说话。”郑娘子则是心中微微一跳,难道那只狸奴方才下手之际,还留下了上面线索和端倪么?
然后,就听林小侍越发表情缓和道:“郑氏,往日杂家也与你别无纠葛和纷争吧!我也晓得阿监始终为了那点小事,与你过不去的由头;倘若、倘若坊内,是杂家当家的话,兴许就这些是非了。”
听到这句话,神色如常的郑娘子,也不由心中了然的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就在眼角的余光中瞥见了伏在屋檐上,宛如融入环境的毛茸茸一团;突然心中就有了莫名的底气和隐隐的信心了。
需要循序渐进的剧情,不可能一开始就大显神威,或是在宫中大杀四方吧(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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