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就和直接弑君,差了一步而已。
“这不是先生说的,乃是孤胡言乱语!”
看出何安居的尴尬,朱祁锐主动承担起来。
何安居也不接话,而是起身举杯走到窗边。
临窗眺望,不远便是京城最为繁华热闹的街道。再远一点,则是巍巍的宫阙。
何安居终究是定下了决心,他向着朱祁锐郑重一拜。
“臣有一事,还请殿下名言。”
“太上皇和今上,待殿下都是不薄。然而殿下如此厚今上,而薄太上皇,到底是为何?”
朱祁锐知道有些话,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但是他也明白,现在也必须吐出拉拢人心之言。
“太上皇昏庸,当今天子贤明。于江山社稷而言,今上比太上皇更适合坐在龙椅上。”
朱祁锐更是直直盯着何安居。
“敢问先生,你觉得自从孤与王直、于谦、石亨合谋逼宫的那一刻起,孤和太上皇还能一如从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