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寒暄的时候,石亨军中的一名斥候回报。
“报大帅!”
“我们在前方发现瓦剌大军留下的马粪,根据马粪的湿度,推测他们离开这里不到半天的光景。”
之前是瓦剌人发现了明军的存在,而这一次也轮到明军发现了瓦剌人的行踪。
这名斥候的报告,中断了石亨和朱祁锐、杨俊他们之间的交谈。
不多时,又有一队斥候,押解着一个瓦剌士兵,来到了石亨他们面前。
显然,是明军探子俘虏了这个瓦剌士兵。
“你在瓦剌军中,身处何职?”
好一个石亨,他是不怒自威。
瓦剌士兵为了活命,自然是实话实说。
“小人乃是瓦剌的斥候队长,奉命监视你们动向。”
然而那个瓦剌士兵在回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向着石亨行礼参拜。
如此无礼举止,这也让石亨的侄儿石彪,感到十分的不爽。
石彪当下就抽出腰间的佩刀,架在那个瓦剌士兵的脖子上大吼起来。
“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大明的武清伯、都督石亨?”
在余光瞟到朱祁锐后,石彪立马又追加了一句话。
“我大明邺王殿下,更是在你眼前!”
“无知无礼的蛮夷,还不下跪参拜!”
那个被明军俘获的瓦剌士兵,明显是被石亨的名头吓得不轻。
至于朱祁锐的名号,反到是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只见他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一边连连磕头,一边口中祈求宽恕。
“原来是石亨爷爷在此!”
“还请石亨爷爷饶命,小的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朱祁锐和石亨在一起。
他在看到瓦剌士兵十分惧怕石亨过后,不由得来了兴趣。
“怎么,你们瓦剌人也知道石大都督的威名?”
那个瓦剌士兵不敢隐瞒,说出他知道的事情。
石亨在大同的时候,就数次出塞和瓦剌人动手。而且每一次交战,都是石亨率领的明军获胜。
石亨的威名,早就在瓦剌人中传播开来。
而这次瓦剌人南下围困明朝京师,更是被于谦和石亨联手给打退。
所以石亨的威名,更是胜过从前。
“就连我们太师,都十分畏惧石亨爷爷的威名。”
“为了不想和爷爷交手,所以太师才让我们加紧离开明朝的地面!”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朱祁锐上前,先是给那个瓦剌士兵松绑,然后又才对着他说到。
“你们家太师,真是胆小如鼠!”
“我们石大帅,其实眼下还在京师城中坐镇。这一次前来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
“孤,这只不过是借着石大都督的威名,行驱赶你们瓦剌之事!”
说完之后的朱祁锐,就是哈哈大笑起来。
朱祁锐笑得很猖狂!
他是笑弯了腰,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石亨有些糊涂了。
“殿下,这有什么好笑的,以至于还这么夸张?”
朱祁锐又是狂笑一会后,这才直起身来。
“孤,是在笑那也先无智少谋!”
“只不过是石都督的一个替身而已,就把一代天骄的也先,给吓得屁滚尿流了。”
“孤看那也先,不是英雄,而是狗熊!”
说完后,朱祁锐又一次笑了起来。
石亨叔侄、杨俊都是不明白,朱祁锐这是在唱哪一出?
不过他们想来,朱祁锐也不会凭空这样。
石彪是个急性子,他抽出佩刀,就要上前砍了那个瓦剌斥候。
朱祁锐却是用眼神,阻止了石彪的动作。
“上天有好生之德,孤不忍害你性命。”
“你自己回去草原后,需得切记,以后再不可在与我大明为敌。”
“如若不然,孤定不会再饶了你!”
那个被俘的瓦剌士兵,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什么是叫做是冰火两重天。
开始他是惊恐莫名,十分害怕自己会被杀。
随着朱祁锐的话语出口,他又是变成了欣喜若狂,他知道自己这下又得出生天了。
瓦剌士兵对着朱祁锐等人千恩万谢后,这才往着外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