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没有示弱,他选择了硬刚孙太后。
“孔孟之道,华夏传承之宝。太祖只不过是一时不察,故而误删孟子言论。”
“如今江山社稷之重,尤在皇帝个人安危、荣辱之上。”
“若是于谦让瓦剌日后放牧中原,才是愧对太祖之前驱逐蒙元的艰辛。”
“真要是到那个时候,于谦才是无颜去九泉下面见太祖龙颜!”
“于谦不敢拘泥于小节,而忘了大义!”
武将石亨,也已经从牢狱里面被释放了出来。他成了于谦的副手,负责都督各路将领。
今天的廷议,石亨也是受命参加的。
石亨看到无人开口,他站了起来。
“回禀太后、郕王殿下,于尚书之言确实有理!”
“以末将之愚见,我大明此刻当修武德,以强军善战威慑瓦剌贼人。”
“如果瓦剌太师也先知道天命所在,释放皇帝回国,我们可以饶恕他过往罪孽。”
“若是瓦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继续扣押皇帝车驾,大明千军万马兵锋所指,敌寇必当伏尸百万。”
“到了那个时候,也先终将自绝于瓦剌,亲身赴京师请罪。”
“若是瓦剌胆敢加害皇帝,末将请以举国之兵出击瓦剌。到时候大明上下人人缟素,和瓦剌不死不休!”
石亨这个时候已经是武将之首,他也是军方第一人。他的话,就是代表着大明军方的态度。
随着石亨对朱祁钰和于谦子的支持,朱祁钰和孙太后的博弈,彻底的没有了悬念。
博弈结果,就是朱祁钰的完胜。
孙太后本来是想让朱祁钰同意给瓦剌送去财货的。
她这次带着瓦剌使者喜宁前来,就是自持着太后的身份施压,哪曾想碰了一鼻子的灰。
“好好好!你们都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本宫却是成了千古罪人!”
说完以后的孙太后,就要带着喜宁拂袖而去。
朱祁锐突然又开口了。
“母后,请慢!”
“喜宁作为瓦剌的使者,自然就不就是我大明的臣子,而是敌国之位。”
“太后乃是我的大明的国母,怎可和贼人为伍?”
孙太后不满的“哦”了一声,然后直直的瞪着朱祁锐。
“那么请问邺王,你是想要本宫自处?”
朱祁锐看了一眼礼部尚书胡濙,然后才对着孙太后缓缓道来。
“虽然喜宁卖主求荣,乃是敌国贼寇。不过我大明毕竟是天朝上国,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于他。”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得的。”
“然而既然是天朝上国,一切行事自然有法度,不可以坏了规矩。”
“礼部,掌国家外交之责。更是下辖得有四夷馆,作为各国使节朝拜之所。”
礼部尚书胡濙在听了朱祁锐的话后,也是主动的站了出来。
“如今我大明了瓦剌正在战时,对于瓦剌使者,不可让其霍乱人心和刺探军情。”
“还请太后恩准,将喜宁交给礼部,让其呆在我礼部的四夷馆中!”
胡濙嘴上说着是请求,实际上是在逼迫孙太后。
他表面是在让瓦剌使者去到四夷馆安排,本意则是要囚禁瓦剌人。
喜宁急了,他是知道朱祁锐和书胡濙的意图。
“太后,您了不能被这两个乱臣贼子欺瞒。皇上可是还想着早日归来吧!”
喜宁更是请出了朱祁镇这尊大神,希望孙太后可以帮自己说话。
“一个卖主求荣之人,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你既然已经投降了瓦剌人,做了也先身边的一条狗。那么你就不再是我大明臣子,而是我大明之敌。”
“来人,把这狗贼的蟒袍给本王扒了。”
在一旁护卫的卫士,都是原来郕王府的人,他们都是朱祁钰的亲信。
他们的心中,是向着朱祁钰的。
得了朱祁锐的命令后,几个卫士一拥而上,不顾喜宁反抗,瞬间就把他身上的大红蟒袍给撕扯了下来。
蟒袍,在明代本是皇帝对有功之臣的赐服。能穿蟒袍者,都是皇亲国戚和重臣勋贵。
因永乐皇帝重用阉人,所以内廷之中身处高位的太监,也有了资格身穿蟒袍。
喜宁被撕扯掉蟒袍,也就说他再也不是大明的臣子。
双手抱住身子,喜宁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也不知道他是冷到了,还是被吓到了?
孙太后其实也不满喜宁的叛国投敌,只是为了她儿子朱祁镇的安危,而不得不恶心的召见喜宁。
如今被朱祁锐和礼部尚书胡濙这么一逼迫,孙太知道自己不能再护着喜宁了。
“本宫也乏了,摆驾回慈宁宫!”
随着孙太后的下令,一旁的慈宁宫总管太监就是一声高喊。
“太后,起驾!”
因为今天和孙太后闹得不欢而散,朱祁钰也没有什么心思再谈国事。
和重臣们又谈了一会够,朱祁钰便让他们散去。
“殿下、诸公,请等一等!”
驸马都督焦敬,在眼看着众人就要离开后,突然叫住了众人。
“在下有一件事情,思来想去后,还是觉得应该讲出来为好。”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色,焦敬犹又是豫了一会后,这才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在下说的,是关于符节印信的事情。”
听到焦敬的话,于谦的脸色突然变了。
于谦问道:“驸马所言,可是和尚宝司有关?”
看到于谦瞬间就猜测到了,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