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王府出身的太监王诚,本是朱祁钰的心腹。
他奉了朱祁钰的旨意,前来给吴贤妃禀告,同时也负责张罗吴贤妃得身边日常饮食起居。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随着朱祁钰的登基,吴贤妃的身份也是尊崇起来。
看着远去的孙太后,王诚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孙太后已经失去了她的儿子朱祁镇,而且朱祁镇的皇位都已经被剥夺。
王诚也不知道,是谁给孙太后勇气,让她来吴贤妃这里耀武扬威的。
王诚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他开始在吴贤妃面前发起了牢骚。
“孙太后真不自知!她以为她的儿子还是皇帝?她以为她还是后宫之主?”
吴贤妃却是瞪了王诚一眼。
“太上皇尤在,太子尤在。我儿不过是百官推出来的,他有何根基能坐稳皇位?”
“你做为我儿身边宠信内侍,不能小儿得志!你还需用谦卑的身份示人,帮助我儿稳固地位才是。”
“如果我再听见你对孙太后有不敬之言,我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吴贤妃很生气,她觉得王诚还不知道权利游戏背后的血腥和残酷。
“我儿既不是嫡长,又于国无大功,他现在是德不配位!”
王诚一听,多少有些懂了吴贤妃的意思。
“要是皇上能够力挽狂澜,则有再造大明之功。到那个时候,天下人谁还敢说三道四?”
说完后,王诚就偷偷瞄向了吴贤妃。
“本宫这里自有服侍之人,你叫我儿不用担心。倒是你还算机警,可助我儿一臂之力。”
吴贤妃说完后,就不再理会王诚,而是转身进去了内院。
“谢太后恩典!”
虽然吴贤妃还不是太后,可这不并影响王诚这样称呼她。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吴贤妃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和孙太后平起平坐。
王诚道谢,也是因为吴贤妃确实值得他感恩。
吴贤妃拒绝王诚服侍,不是因为她身边有人,而是为了让王诚去辅佐朱祁钰。
王诚感觉今天自己又被上了一课。
画虎画皮难画骨,画人画面难画心
做事看人,不要只相信表面,因为里面藏着的东西,很难识透……
朱祁锐也是忙了一天,他回到邺王府后就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朱祁锐突然在睡梦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伸手一摸,朱祁锐赫然发现他不是一个人!
“来人,抓刺客!”
朱祁锐猛然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就是想到有刁民想害本王!
在转头看了看,朱祁锐才发现身边哪是什么刺客。他身边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双胞胎。
“奴婢该死,请王爷责罚!”
一对粉嫩的可人,就这样下了床榻,向着朱祁锐磕头告罪。
仔细一看,朱祁锐发现眼前的两姐妹颇有几分眼熟。
再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当初送给朱祁钰的那一对并蒂双生姐妹花吗?
“皇上说我们本是邺王府的人,所以让我们回来继续服侍王爷。”
“如今已经是深秋,安公公特意让我们来给王爷暖床的。”
说话的是双胞胎中的一人,只是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
朱祁锐弄清楚前因后果后,是又好气又好笑。
“罢了,本王不怪你们。”
“你们下去吧,今后不可在这般就是了。”
双胞胎姐妹本来还担心自己因为服侍不周到,而会被责罚。
在听到朱祁锐没有怪罪她们的时候,她们都是如释重负。
“你们去把安宁那个王八蛋,给本王叫来!”
就在双胞胎开门的那一刻,朱祁锐对着她们下令。
过不多时,邺王府总管太监安宁,匆忙的、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
“说说吧,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朱祁锐黑着一张脸,颇有那龙图阁大学士包拯的模样。
“恭贺王爷,这可是皇恩浩荡啊!”
“有道是,长者赐不可辞。何况如今还是皇上,赏赐了两个婢女来!”
朱祁锐算是明白了,这是他皇兄对他今日劝进的酬谢。
不过他又一想,觉得朱祁钰其实也不算赏赐,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空手套白狼,用来形容这一次的朱祁钰,再合适不过了。
“安宁,你糊涂啊!”
“如今国难当头,本王要是还沉沦于温柔乡中,那岂不是让臣民寒心?”
“如此一来,不但于战事无益,更是会坏了本王的名声!”
安宁被这么一说,也是慌了手脚。
他一直因为自家王爷不过是想建功立业,可是没想到朱祁锐这么的其志不小。
“你记住,只要眼下的危机一日不平,本王就一日不近女色。”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道理你要切记!”
其实在说这一句的时候,朱祁锐也是昧着良心的。
毕竟面对温香软玉,说他不动心,他自己都不信。
有道是,哪有少女不怀春,哪个男儿不多情?
突然间,朱祁锐就想到了刘皇叔的一句话。
这都打了半辈子的仗,还不让人享受享受吗?
只不过朱祁锐知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有些事情,现在还不到时候。
安宁可不知道朱祁锐此刻丰富的内心戏,他只是顿时点头如捣蒜。
“老奴,记下了!”
突然想到一事,安宁又说了起来。
“今日王诚送这对姐妹回来的时候,看似无意的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