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溟投来寻问的目光,柳烟华淡笑不语,叶溟遂只是含笑,将目光转回花台前。
丝竹乐起,众人目不转睛盯着赫连悦不放。
花台上,赫连悦缓缓退后几步,脚步微顿,抬手一拱以示舞始。
随着乐起,转瞬身形已转,步履轻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赫连悦又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如此特别的舞步,带着浓厚的北嵩味道。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非同小可,公主千金之躯,又转攻此舞。
不管她的人,还是舞步,都带着一种完美的神韵在,那柔柳般的腰身,特引人睱想,那眼一直冲着叶溟这边放电,带着女子该有的柔媚。
柳烟华敢保证,若自己是个男人,铁定会被这样的女子击中心脏。
在赫连悦起舞的那一瞬间,叶溟就没有动过,仿若只是看一场平场不过的表演,这些东西在他看来,早就腻味了。
对叶溟的表现,令得柳烟华嘴角边的笑更浓。
柳月清看着赫连悦的表情,手心早就出了汗,没想到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女人,到还是有一手。
这一下,柳月清自己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琴艺是否真的赢得赫连悦的舞,至于柳烟华的那边,她到是一点也不担忧。
赫连悦叶溟脸上仍是如轻风淡然,一咬唇,更是买力。
舞风轻抚,仙袂翩翩若轻云出岫,倏尔秀足轻点几下,展臂挽袖顿身一笑复又仰身疾舞,那腰肢袅娜似弱柳,仰抚云髻,俯弄芳荣一舞终了,碎步定身。
一舞终了,全场无声。
对于这样的效果,赫连悦满脸的自信笑。
柳烟华抬手,冲着赫连悦拍起了手,突然而来的掌声,轻易的唤回了众人的神。
“没想,赫连公主竟有如此难得的舞技,比沾雨楼花魁完全有可比性!”刘小侯爷一出言,彻底的打碎了赫连悦脸上的笑。
柳烟华轻声噗笑,这刘小侯爷竟拿堂堂公主与青楼妓女相比,也难怪赫连悦脸色黑成那样。
“你……”赫连悦怒瞪他一眼,最后也懒得与他计较这些,转身期盼地看向叶溟。
“好!今日朕总算见识了北嵩舞姿的美妙!叶爱卿,你且评评,悦丫头的舞艺如何?朕到觉得无人可比。”皇帝见识过的舞多不胜数,如此妙赞了下来,谁还敢说个不行。
这也是当场压叶溟的意思,暗示着他,赫连悦不娶也得娶。
叶溟微微含笑,“赫连公主的舞姿自是无人能比。”
说完这句话,就无下文了。
众人左等右等不见他有下话,有人扬声轻笑道:“那么以叶丞相观来,柳家六小姐胜还是赫连公主胜?”
此话,正是出刘小侯爷之口。
几人玩味地看向这方,对于叶溟被“逼婚”一事完全是抱着看好戏来待。
柳烟华挑挑眉,挑唇冷笑。
“不可相比。”叶溟轻淡淡扫向刘小侯爷那方,淡而无味地道了一句,“人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本相,不好相评。”
龙玹帝的面色一沉,阴郁地看着叶溟。
这一句话又彻底的拒绝了龙玹帝,公主,他叶溟无论如何都不会娶的,就连那柳月清亦是同等,所以,这两人他叶溟不会沾上半点。
刚刚热络的气氛微凝,柳月清的脸色从刚刚的苍白变得铁青。
“还有叶夫人,叶丞相这么快做评是不是有些过早了?”赫连熵虽然不赞同自己的妹妹嫁给叶溟,但是既然她坚持不可改变,那他何不顺着情势成全,或许,这样一来,那个女子会离开不一定……
有那么一瞬间,赫连熵是希望那个女子离开的,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也有了机会?
“小烟华……”龙玹帝眯着黑色的眼睛,将矛头转向柳烟华。
刚巧这个时候绿柳与绿珠已经回来了,显然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柳烟华起身,颔首,缓步走向中间被百花围绕的花台,冲着上首的两人微微作辑,纯净的黑瞳扑闪。
女子青衣长发,低眉敛首,广袖飘逸,一双与众女子所不同靴子,那是轻便带着几分利落的装扮。
细看去后,龙玹帝的心突然“咯噔”一下,那姿态,那神情,那轮廓,都像极了一个人。
十七年前,她也是这样,来到自己身边,如一枝含光带露的花骨朵,扬眉一笑,淸鲜生动得直让人一眼,就铭刻到心窝子里。从此一直拔不去。
龙玹帝不遑一瞬地望着柳烟华,或许不去注意去看的时候,可以忽视。但若正眼看之,眼前人,宛如当年。
不一样的装扮,风神却是一模一样,姿仪容颜,有过之而无不及。
龙玹帝突然觉得有一种痛,正极其尖锐地,破心而出。
柳烟华无视龙玹帝的神情,不管他透过自己看到了谁,微微一笑,冲着那边的人一挥手。
但见有数人抬着书台,架得高高的纯白画布。
笔墨纸砚上齐,最后是数盘分开的各色花瓣,显然是刚刚采摘过来的,还新鲜着。
柳烟华冲着众人嫣然一笑,躬身向几个武功不弱的人行了一礼,下午的日光明媚清亮,对面的柳烟华半身花影,明眸皓齿,笑得委婉端庄。
“劳烦几位替烟华将花瓣碾成泥。”用手工溶化只怕要些时间。
刘小侯爷,南宫轶等人一愣,但也没有拒绝,催动功力将那几盆花瓣催成水泥,颜色各一。
众人好奇不已,她用摆这么多的东西又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