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胤礽再次醒过来,悲剧地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只狐狸之后,挠死胤禔也不足以形容他现下的悲愤。
胤禔把变回悬狸之后没有了多少杀伤力的胤礽抱了起来,轻捏了捏他的耳朵,这个动作方才看到翩翩少年样的太子爷他就想做了,可惜还没来得及上手就又变了回去。
太遗憾。
胤禔一边给他捏耳朵,一边轻声安抚:“悬狸别着急,能变成人一次就能变第二次,总还有机会的,许是现下道行还不够,说不定你再修炼修炼,就能一次维持人形还能把耳朵和尾巴收起来了。”
虽然其实胤禔暗搓搓地觉得胤礽的样子配上那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实在太勾人,不过这种猥琐心思,也还是心里想想就算了,他也没脸说出来。
“吱吱……”
——孤根本连怎么突然就变成人形又变回去的都不知道好不好?你教孤怎么修炼?
“不急,总会有法子的。”
这变来变去的虽然俩人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不过在接下来的十余日行军途中也渐渐弄明白了规律,那就是太阳落山之后胤礽就能变成人,等到天一亮,就又会变回去。
关于这一点,胤礽是十足的郁闷,胤禔却是乐不可支,因为这意味着第一悬狸是不能离开他身边的,在大白天悬狸还是只能靠他养,第二就是晚上的时候他想这样那样,虽然现下还做不到,但似乎是这大半年胤礽已经习惯了他的亲近,跟他同床共枕由他抱抱摸摸地揩油也没有多大反应。
但直接后果就是导致,胤禔几乎夜夜亢奋不能成眠,跟胤礽东拉西扯就要大半宿,然后睡下没两个时辰又要启程上路,以至于白日里时时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下头人看见了也不怎么敢议论,但索额图瞧见了就免不得腹诽他晚上做贼去了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又暗暗想着要抓着把柄回去参一本什么的。
如此行了十几日,终于是到了康熙要他们驻扎的拖陵布喇克,拖陵布喇克距噶尔丹盘踞的克鲁伦河仅两百多里,是个地形开阔,水草丰美的地方。也是康熙指定的清军最后的根据地,在这里存放粮草,留兵驻守。
到达目的地之后,索额图下令扎营,然后又下了马到了马车前,禀报里头的胤禔:“大爷,已经到了。”
“嗯……”许久,里头懒洋洋夹着浓重才睡醒的鼻音的应声才传了出来。
悬狸已经推开车门先蹿了下来,路过索额图身边顺便白了他一眼。
索额图努力忽略因为那一眼心底生出的恶寒之感,再次鄙视胤禔,这个大阿哥定是养了只狐狸精在身边吧,定是晚上把精气都吸光了,要不怎么一到白日里就无精打采的,对!一定是这样!
胤禔也终于是慢悠悠地从马车里晃了下来,瞥向索额图,见他脸色古怪,倒是笑了:“索相,在想什么呢?”
索额图赶紧正色:“无事。”
胤禔显然不信他这话,缓缓说道:“我说索相啊,你去写个折子上奏皇上说我们已经到了,顺便把这边的情形禀报下吧。”
“……大爷您才是主将。”
“那有什么关系,谁写不都是一样,”胤禔说着夸张地打了个哈欠:“爷去睡一觉,你请自便吧。”
索额图无语,敢想说什么,往前走了两步的胤禔又突然转过身,挑起了眉:“索相知道皇上为何要派你先行前来阵前吗?”
“……”
“除了你想的那些,汗阿玛他是想给索相你练胆子呢,那个六万俄罗斯兵马……索相你还是好好表现一番给汗阿玛看吧。”
胤禔一说索额图脸就绿了,再看胤禔笑得更乐一手捞起同样无精打采趴在脚边的悬狸进了已经扎好的帐篷里头去,只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索额图怕死,这是肯定的,要不就不会调皇上的侍卫暗下保护自己了,刚出关口之时派去噶尔丹那里探听虚实的佐领回来回报说是噶尔丹有兵二万,又了借俄罗斯火器兵六万,吓得一众随军大臣都变了脸色,索额图更是腿软地以噶尔丹已经跑远了为借口请康熙回师,只让西路军进剿算了,气得康熙破口大骂,痛斥他怯懦胆小,更是放言谁再劝就直接拉下去砍了,最后也就没人敢再提了,不过这事就成了索额图贪生怕死的一大笑柄传得人驹知也是真的。
而胤禔这语气……摆明了就是在嘲笑他。
再想到六万俄罗斯火器兵就在两百多里外的克鲁伦河,索额图不禁又打了个哆嗦,暗暗决定,还是调些人还护卫吧,保重小命要紧。
胤禔用脚趾头想也猜到索额图这会儿嘀嘀咕咕些什么了,捏着悬狸的耳朵,憋笑出内伤。
哪里来的六万俄罗斯火器兵,俄罗斯一早不鸟噶尔丹了,怎么可能借兵给他,也就这些成日里就知道关起门来互斗不问外事的老家伙会因为这个吓得屁滚尿流。
扎营没多久天就渐渐暗了下来,胤礽跳上床,扯了被子裹住身体,把脑袋也埋了起来。
胤禔拿了个饽饽送进嘴里,一边咬一边含糊着与他说话:“悬狸,天还没黑呢,你就躲起来做什么。”
“吱……吱吱……”
——滚,你就想看孤赤.身.裸.体,门都没有。
“又不是没看过……”
“吱吱……”
——滚v!
胤禔确实想看,不过胤礽不给看也就算了,反正晚上他睡着了又不是没看过……
两刻钟后,落日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