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之后,他们在江南定居,即使是在南方,冬天依旧冷得很,胤礽抱着暖手炉窝在榻上,无聊看窗外雪景发着呆。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推门进来的人解□上染了雪的厚重的斗篷,扔到了一旁去,走上前爬上榻,把他拥了紧,嘴唇贴到他的耳边:“悬狸,看什么呢?”
胤礽回过头,不悦问他:“你去哪里了?”
“去铺子里转了一圈,才回来。”
“哼!”胤礽凑上去,在他的嘴唇上咬了咬,觉得味道很不错,于是又深入纠缠,胤禔乐得接受,一手托住他的脑袋,启开唇,方便他舌搅进来,不着痕迹地牵引他,很快就把主动的悬狸亲得喘不过气来,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在榻上就做了全套,在胤礽瘫软得全身都没了力气连指头都动不了之后,胤禔才从他的身体里抽出还精神着的东西,微撑起身,打算让他歇一会儿再来。
似乎自从他们开始按着那道士说的每日练那双修之术,他的精力倒是越来越好了,每日抱着胤礽滚一遭床单根本不得餍足,两三回才堪堪够饱而已。
斗篷盖住了身体,胤禔贴下.身,与他赤.裸相拥,笑着慢慢说道:“方才在铺子里,前头街的李婆婆带着她的新媳妇来买布做衣裳,她家媳妇肚子已经隆起来了,怕是有好几个月了。”
胤礽撇了撇嘴:“你这语气,听着很羡慕?”
好酸,悬狸这是心里吃味了,胤禔笑道:“我羡慕她们什么啊,我又不是没有孩子。”
她的四个女儿都分了公主,在他退位之前就抖嫁了,而且都是嫁给京里的贵胄,弘皙也答应了会替他好生照顾,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但就是有些遗憾……”
胤礽挑眉看他:“遗憾什么?”
“因为不是你生的啊……”
话没说完就被胤礽狠狠掐住了腰,胤禔看他来了精神也不再忍了,趁着时候尚早,决定再来一轮。
开春之后,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了起来,他们在江宁开了几间铺面,胤禔每日早上都会去晃一圈,而这个时候爱偷懒的悬狸多半还在睡觉,下午再回来陪胤礽出门找乐子,于是这日傍晚,他们上到秦淮河岸边最好的酒楼喝酒,就碰上了那许久不见的老熟人。
道士敞着肚皮喝酒喝得分不清昨日今朝,还是胤礽先看到了他,想想这人好歹是自己跟了三年的师父,于是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道士眯着笑眼看他,终于是认清楚了面前的人,乐了:“悬狸啊,好久不见了……”
然后也看到了他身后跟来的胤禔,又调侃起了胤礽:“你果然跟你皇帝哥哥练了那双修之术嘛……”
“你可以闭嘴继续喝了。”胤礽没好气,就知道不该搭理他。
拉了胤禔转身要走,道士却又突然叫住他:“悬狸,本道再送你一样好东西要不要?”
胤礽顿住了脚步,疑惑地转头看他,道士已经把东西扔了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依旧是一颗墨黑色的药丸。
在胤礽开口前,胤禔先好奇地问起了他:“这什么?”
“总之是好东西,能让你们愿望成真的好东西。”
胤礽有些狐疑,道士眼里的笑意实在太不怀好意了,但是……他又似乎一直都帮了他们不少忙。
道士叮嘱道:“悬狸你自己吃,别给你哥吃,要不就浪费了。”
胤礽抿了抿唇,收下东西,拉着胤禔转身走了。
回家之后,胤禔看胤礽拿着那颗药丸在手里把玩,一副若有所思之态,便就笑了:“保成,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干脆扔了,有那么难以决定的吗?那个道士是你师父,总不会害你的是不?”
——但是他会捉弄我。
这句话胤礽实在没好气说出口,于是他想了想,问胤禔:“你有什么愿望?”
他指的大概是道士说的那句可以让他们愿望成真,胤禔认真想了想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跟你双宿双栖,如今都已经成真了,似乎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胤礽无语:“就没其他的了?”
“似乎……没有,你自己呢?”
“好像也没有……”
那到底会是什么?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就像胤禔说的那句,道士总不会害他,也或许是怀着一份好奇的心思,最后胤礽咬咬牙还是把那药吞了,至于日后他会不会后悔莫及,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药吃了之后过了十天半个月也没啥反应,也没出什么稀奇事,俩人便就渐渐忘了这事情,日子依旧照样过。
在床上,俩人是越来越默契,不单是因为那双修的药,也许他们天生就是契合的,胤礽的身体也越来越柔软和敏感,就只是稍微一碰,都能起很大的反应,每一次便都是欲.仙.欲.死,所谓快活似神仙,这才是真谛。
两个月后,初夏时节,胤礽的胃口便就差了许多,整日里无精打采,胤禔以为他是病了,就去找了大夫来。
大夫抓着胤礽的手诊了半日的脉,看胤礽的眼神渐渐变得惊恐起来,胤禔担忧问他:“我弟弟他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吞了吞口水,犹犹豫豫道:“似……似乎是喜脉,老夫生平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也许是老夫弄错了,你们还是再去请别的大夫来看看吧。”
江宁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头一次对自己的医术没了半点信心。
而这话听在胤礽耳朵里却犹如晴天霹雳,蓦地就想起了那日那道士那张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