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德全带着太医赶往法海府上的时候,法海夫妇都十分惊讶,李德全没说别的,只是说了一句“一等公被下了绝育药,娘娘让奴才过来看看您两位!”/p
法海听了这话,又看见李德全身边的两位太医,忽然明白了过来,脸上颜色煞白。法海想到自己在佟府并没有查验自己用过的吃食,顿时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p
正在此刻,芸娘也被李德全的话给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满头冷汗的被身边的丫鬟扶住,丫鬟被吓得连忙喊道:“主子,您怎么了?”/p
法海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妻子难受的样子也很是吓了一跳,着急的对李德全说道:“李公公,麻烦太医先给拙荆诊治一下。”/p
李德全自然不会不允,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主子的妹妹,连忙让太医上前诊治。/p
两位太医轮流诊了脉,然后商量了一下才说道:“佟夫人脉象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受惊吓了,待臣开一副安胎药喝下就好了!”/p
法海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一旁的李德全却忽然开口道:“两位大人,你们都确定吗?”/p
这个说话的太医是去给夸岱治病的太医,所以知道李德全指的是什么,所以慎重的点点头,说道:“李公公,在下确定,佟夫人身子保养的很好,没什么事。”另外那个太医也附和的点了点头。/p
法海刚让伺候的人把芸娘扶回房里,然后法海也反应过来李德全问的是什么,听自己妻子没有什么事,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了一些疑问,为何宫里的娘娘会认为有人对他们夫妇做什么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p
李德全看得见法海面上的疑问,但也没立刻说些什么,只是对太医说道:“麻烦大人给佟大人诊一下脉。”/p
两位太医又上前轮流给法海诊了一下脉象,这下两位太医,尤其是那个给夸岱看过病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p
等两位太医诊完之后,李德全迫不及待的问道:“两位大人。佟大人的身体没什么事情吧?”/p
那两位太医的态度不向之前那样轻松了,特别是给夸岱看过病的那位太医,凝重的说道:“回李公公,佟大人身上余毒未清,待在下开一副药方解毒为好,不过佟大人身上的毒时日已久,恐是不能立刻去除,还请佟大人和李公公见谅!”/p
李德全知道夸岱中毒的事情,所以听了这话脸色就凝重了起来,李德全问道:“大人,佟大人和一等公中的可是同一种毒?”/p
法海也关切的看着太医,太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李公公还有佟大人,佟大人身上中的药并非一种,除了绝育药外,还有日积月累能致使人虚弱的药物,而且都是距今时日已久,幸运的是也许是怕被人查出来,剂量都不大,所以还能治好。”/p
听闻法海身上中了两种毒药,李德全也十分吃惊,看向法海问道:“不知佟大人可有猜测?”/p
法海听闻自己身上竟然被人下了两种毒,眉头紧皱,先前他猜测给自己和夸岱下绝育药的可能是鄂伦岱,可有这么一出法海又有些不确定了,以前夸岱没有露出威胁性的时候,就算是鄂伦岱恐怕也不会这么狠毒,给同胞弟弟下绝育药吧!/p
还有自己身上那种致人虚弱的药物,法海心里渐渐浮现了一个猜测,不过他不敢确定,就问道:“可否请这位大人告知,我身上那种让人虚弱的毒药下了有多久了!”/p
太医闻言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种药并不致命,但时日长了也能让人身体慢慢虚弱起来,您身上的药效差不多有七八年了吧!”太医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说话,毕竟是人家家里的阴司,所以只把自己确定的事情告诉了法海。/p
法海听了瞬间回忆起了旧事,好像正是从七八年前鄂伦岱开始对自己的态度有了转变,开始和自己亲近起来,原本他以为是鄂伦岱得知了嫡母之死不是因为自己额娘的原因,才缓和兄弟关系,如今想来恐怕是鄂伦岱给自己下了药,才放心用自己,不会担心自己脱离掌控,毕竟一个病秧子的庶子又能做的了什么呢?/p
思及此,法海有些自嘲的想道,若不是自己显露了读书的天分,恐怕鄂伦岱也不会这么忌惮自己吧!即使鄂伦岱总是一副军功为重,看不起文人的样子,也应该知道皇上对满人里边出来的文人重用的态度吧,更别说自己好歹还是皇上的表弟。/p
李德全见法海好像陷入了回忆,也没打扰,不过他吩咐太医道:“麻烦大人看看佟大人府上,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没有。”/p
李德全可没忘记夸岱同样也是被下了小剂量的绝育药,直到这次下了重药才让夸岱的病情彻底没了希望,谁知道法海这里会不会也有呢,李德全可一点也不敢大意。两位太医自然依命而行。/p
此时法海也听见了李德全的话,叹了一口气才道:“麻烦这位大人帮在下看一样东西。”/p
两位太医连忙口称不麻烦,等法海吩咐的人去书房拿来了一个砚台,法海让人把砚台递给两位太医。/p
两位太医连忙接过,研究起了这个砚台,因着有前面诊断的经验,两位太医很快就发现了这座砚台的问题,其中一位太医道:“这砚台上被人下了就是佟大人身上那种致人虚弱的药物。”/p
“这砚台应该是被泡在那能让人虚弱的药水里了很长时间,才能导致过了这么些年,还有很浓的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