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意图是什么?在大白天派出此种规模的支队冲出我方的雷场,不可能是反扫雷和反布雷巡逻,也不可能是布雷作战,敌人应该十分清楚我方在雷场外有重兵布置,与我军的巡洋舰部队对战,他们毫无优势可言。”
萨镇冰道:“我看有这么几种可能,一是企图将我军的部分兵力诱到他们的雷场中去,造成我军的一定损失;二是企图向东高速航行,去袭击我军在纳霍德卡港新开辟的补给点,拦截我军运输船,展开破交作战;三是冲破我军拦阻,逃往中立港口;四是吸引我军的注意力,以掩护其他部队执行任务。”
“四种可能都很有道理,不管怎么说,先要拦住这支部队,不能让它溜不见了。叶副官!”
“在!”
副官叶飞捧着文件夹精神抖擞地凑过来。
“命令。第一,‘雾雨’号继续与友邻部队密切监视敌巡洋舰支队,每隔5分钟报告一次敌人的方位与航向。第二,装巡第3和第4战队,及轻巡第1战队,驱逐第4战队,组成第一特遣支队,由梁任生上校指挥,首先开往13104加4132海域,由‘雾雨’号引导拦截敌巡洋舰支队。第三,本队主力随旗舰,开往13106加4133海域。第四,各巡逻线上的舰只加强警戒,一有情况立即上报。”
“明白!”
很快,梁任生上校的的4艘云字号装甲巡洋舰,4艘剑字号轻巡洋舰和8艘雪字号驱逐舰脱离了本队,以22节高速驶向指定海域。
本队的其余舰只紧接着出发,计有战列舰5艘,装甲巡洋舰6艘,轻巡洋舰8艘,驱逐舰16艘。
这是一个阴冷的日子,风很大,能见度不高,但这些并不能妨碍这支龙旗飘扬的舰队在日本海上耀武扬威,只是海军航浮部队的飞行器无法升空,监视敌舰队的任务只好全部依赖部署在彼得大帝湾周围的联军军舰,为此,自10月份以来,联军投入了26艘驱逐舰和10艘巡洋舰,以及大量的渔船、鱼雷艇,分成几班,二十四小时监视彼得大帝湾周边海域,力求在没有空中支援的情况下也能及时发现超越联军水雷封锁线的敌舰队。
11时50分,梁任生的第一特遣支队在海参崴正南50公里外发现了瓦西里克中校的支队,瓦西里克支队发现华军舰队后,立即转向正东,开足马力企图脱离接触。
“想逃?没门!”
站在旗舰“彩云”号指挥台上的梁任生挥手下令:“全舰追击!”
然而一刻钟后,梁任生却发现敌我双方的距离正在逐渐拉大。
原来瓦西里克支队的编队航速达到了23节,而梁任生支队的云字号装甲巡洋舰最高航速只有22节,1节的差距使得瓦西里克支队得以与梁任生支队拉开了距离。
“没办法了,命令,轻巡战队和驱逐战队全速绕到敌侧,拦截敌航路,猛攻敌舰!”
信号旗升上了桅杆,信号灯闪动起来,无线电也发出了电报,很快,4艘航速达26节的剑字号防护巡洋舰“龙剑”、“虎剑”、“宝剑”、“风剑”,和八艘速度相同的雪字号驱逐舰“雨雪”、“霜雪”、“皑雪”、“朦雪”、“风雪”、“云雪”、“小雪”、“阵雪”,以风驰电刹之势飞快地插向敌纵队右侧。
12时40分,“龙剑”号上的两门150毫米前主炮首先开火,炮弹在俄舰“大力士”号舰艉一百多码外炸起冲天水柱, “大力士”号立即以一门152毫米尾炮还击,战斗就此打响。
12时50分,王宝成中校率第4驱逐队8艘雪字号驱逐舰猛冲敌纵队,企图对敌纵队发起鱼雷攻击,俄军斯瓦托奇中校的6艘驱逐舰急忙脱离纵队前来拦阻,双方在一千码距离内激烈交火,炮弹猛射,鱼雷连发,打得一塌糊涂。王宝成中校的旗舰“雨雪”被敌舰集火射击,锅炉被打坏,蒸汽云烟弥漫全舰,动力全失,成了一条浮在海面上的死鱼。一看旗舰受损,各僚舰愤而来救,以100毫米大炮猛击只装备有75毫米炮的俄国驱逐舰,活生生用炮火撕烂了俄舰“机灵”号的舰身,“机灵”在一刻钟内折成两段,翻转着沉入海底。
13时04分,“皑雪”号发射的鱼雷命中了俄舰“沉着”号的舰首,“沉着”号先是舰首向上高高翘起,接着猛然跌落下来,很快屁股朝天地直直插入了水中。
几分钟后,斯瓦托奇中校的旗舰“不屈”号向华军“小雪”号连射两条鱼雷,其中一条命中,正中“小雪”号的主弹药库,当即发生了震天动海的大爆炸,“小雪”分解成数百件碎片纷纷扬扬地消失了。然而“不屈”号的运气也就此到头了,华军3艘驱逐舰“朦雪”、“风雪”、“云雪”围拢上来,一阵劈头盖脸的炮击,把“不屈”号打成了特等残废,舰面上一片狼籍,大火熊熊燃烧,尸体烧焦的味道弥漫到几百码外,“云雪”号还不解恨,从一百码外放了条鱼雷,一口气把“不屈”号送入海底,“不屈”号上的76名舰员无一生还。
见到情况不妙,残余的3艘俄国驱逐舰慌忙转舵逃跑,其中“暴风”号才刚转过屁股,就被打坏了锅炉管道,蒸汽四泄,再也无法动弹,眼看3艘中国驱逐舰围拢过来,其舰长只得下令升白旗投降。另外两艘驱逐舰凭着二十八节的较高航速,带着满身伤痕向北逃出了战场,后成功返回海参崴基地。
正当双方驱逐舰狗咬狗地混战之时,童暗夜中校的4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