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国“赫尔戈兰”级战列舰为蓝本建造的荷兰海军“苏门答腊”号显然继承了母型的较高防御水准,右舷前部中雷后不到五分钟即控制住了进水,航速几乎未受影响。而英国人强征自巴西订造舰的“阿金库特”号就没那么幸运了,从头到尾中线布置的七座双联305毫米主炮塔占用了这条吊凯子船有限的重量和空间,不但主装甲带最厚只有228毫米,水下防御亦远不如同期相当吨位的战舰,两条威力远不如同口径舰用鱼雷的450毫米航空鱼雷一分钟内接连命中“阿金库特”号的右舷中部和后部,成千吨的海水灌入锅炉舱和轮机舱,两万四千多吨的巨舰当即失速停航,排注水装置失去动力,进水无法排出,也无法恢复平衡,舰体迅速向右舷倾斜……
贝蒂前卫部队旗舰“狮”号。
“‘厌战’被夹叉弹覆盖!”
听到扩音器里的惊呼,那位歪戴军帽的彪形大汉——戴维贝蒂中将惊讶而恼怒地咬了咬牙:“有没有搞错!一万八千码也能打出夹叉?这不叫炮术,这是魔法!”
没等贝蒂怒过劲来,更令他抓脑袋的报告跟着传来:
“敌先导舰改向‘巴勒姆’射击,2号舰接替射击‘厌战’。”
贝蒂急的一掀军帽:“笨蛋,都打到夹叉了才更换目标,那不是又得重新试射?浪费时间,浪费炮弹——谁能告诉我,那个袁光头到底在想什么!”
“是自信,对自身火控设备和兵员素质的绝对自信。”
平素沉默寡言的第二参谋坎特中校突然仙人上身般地悠悠开口道。
贝蒂闹羞未成怒地瞥了他一眼,嗤鼻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清楚点。”
“我想,能在这个距离短短几轮试射就漂亮地打出夹叉弹,绝不是运气那么简单,”坎特面无表情地自顾自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替射击厌战的敌二号舰,恐怕不再需要更多的试射,很快就能打出新一轮夹叉——甚至直接取得命中!”
“根据?你有什么根据?”贝蒂攥紧了手中已经变形的军帽。
坎特向舰桥那一头的扩音器歪了歪脖子:“听那里,我们很快就能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