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打,兄弟们脸上挂着笑实属难得,以前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儿,今天算是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把被欺负的感觉。/p
说心里话,不好受。/p
倒不是因为身上的伤疼,混了这么些年,谁身上没有两道伤口了?/p
而是突然觉得以前自己太混账,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们的感受想必和今天自己无力反抗被揍了一顿的感觉一样吧。/p
挨了一顿凑,唤起了兄弟们的良知,谁不是靠着锄头在地里抛一口饭吃?/p
兄弟们真真切切的意会到了苏伟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生财之道,一不在抢,二不在偷。/p
他们突然对关家帮的那群人产生了反感,自认为与那群不要命的混混不是一路人了。/p
搀扶着回到茶馆,老二看到自家兄弟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模样,那叫一个心疼,自从跟着他老二起,何时受过这种苦?/p
老二急着问发生了什么?/p
有兄弟咳嗽着将实情讲了出来,听了之后,最难受的是苏伟。/p
又是因为他!/p
原本以为重生一世,可以掌握一切,却不曾想到接连发生两次意外,王素英被刘天奎折磨了,兄弟们让廖石匠请人给打了。/p
苏伟才逐渐意识到他根本没有控制事情发展的能力,马爷爷说的对,世界是客观的,是有规律的。/p
包括他重生回来,任然只能活在客观规律中,打破不了。/p
“兄弟们,对不住了!”苏伟非常诚挚的道歉。/p
兄弟们一点没抱怨,能为伟哥出点力气那是伟哥看的上他们,而且经过这次挨打,兄弟们明白了一个道理,人间正道是沧桑!/p
路还长着,挨顿打算不了事情,只希望剩能够带着他们飞黄腾达。/p
老二此时的思绪完全没往苏伟身上想,他磨着牙,撰紧了拳头,这口气咽不下去。/p
有兄弟嘴唇肿的很厚,还扶着他二哥的手臂说:“二哥,别动气,先动脑!”/p
苏伟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他讲的话,反过来一想挺感动地,说明兄弟们把他放在了心里,而且是很重的位置。/p
所以,兄弟们这口气不能算了,苏伟头一次和老二站在了同一个立场上。/p
老二的意思就一个字:“干!”/p
可现在西门帮明面上已经分为了两股势力,很难与关家帮抗衡,何况老二的兄弟们还受了重伤。/p
苏伟提议:“先把兄弟们送卫生院洗洗伤口吧!”/p
“不用,伟哥,就这点伤,地上抹点灰就行了,别去医院浪费钱!”兄弟们笑着说。/p
“去,怎么不去?老子们现在不缺钱,他娘的关山海,给老子等着!”老二咬牙切齿的说。/p
苏伟赞同老二的话,天气热温度高,伤口感染了可不好。/p
十来人全部去了医院,医生看着惨烈的场景捏了把汗,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干仗了?/p
医者仁心,医生的使命只负责救人,不管你是好是坏,都一视同仁对待。/p
整整在医院呆了一下午,才把事情忙完,兄弟们一个二个身上的纱布裹的跟木乃伊似地。/p
相互看着都笑出了声,没敢大笑,要咳出血来。/p
医生说了身体康复需要慢慢调养,劝诫兄弟们不要在动手动脚了,庆幸没人断胳膊断腿,那得躺几个月,想想都受不了。/p
天快黑了,才回到茶馆。/p
老二关上了门,打开灯,一群人坐在灯下。/p
“兄弟们,都说说,这事儿怎么解决?”匡老二难的理智一回,没有立马提着马刀单枪匹马杀向关家。/p
兄弟们纷纷转过头看向苏伟,他们相信伟哥能为他们挣回这口气。/p
苏伟此时很为难,他认真的分析了现在的形势,和关家帮结仇最开心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刘天奎。/p
想必他今日若是听到关家帮和老二的兄弟们干起来了,怕是笑的合不拢嘴。/p
如果真刀真枪的干起来,最后他还能坐收渔翁之利。/p
到时候,茶馆没了,老二的爱情没了,指不定兄弟们的命也没了。/p
所以,一定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出来,既能为兄弟们出气,最好是直接把关家帮灭了,还要打消刘天奎的念头,防止他乘虚而入。/p
难!苏伟最后得出一个结论。/p
正当他感觉无从下手的时候,门声响了。/p
噔噔噔~/p
众人不由得警惕起来。/p
“该不会又是关家的人,想把我们赶净杀绝吗?”/p
“来了正好,今晚就看看谁能走出这个门!”不提还好,一提老二就火帽三丈。/p
他气冲冲的走上去,一把敞开了门,那副不畏生死的脸色立马变的柔和了许多!/p
“冯…冯乡长!”老二尊称道。/p
兄弟们一听,立马站起身来,这种人物可比关山海要可怕的多。/p
苏伟也有点忐忑,冯乡长来干什么?而且是半夜来,这样的情形前世他遇到过很多次,手下的茶楼会所经常被半夜检查。/p
可是不应该啊,按照前世的记忆,开茶馆是不违法的事情,苏伟向前走几步探出头仔细看了看,冯乡长身边只跟着一人,这个人苏伟也认识,走马乡信用社的谢主任。/p
门外没有其他人了,苏伟才打消了顾虑,应该不是为茶馆的事情而来。/p
老二热情的招呼着,“冯乡长,谢主任,你两大晚上来干什么?”/p
老二在冯乡长手中没少吃过亏,被抓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