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碰上了慢慢悠悠在路上晃悠的小钢镚儿。/p
“你在这儿干嘛的?”/p
小钢镚儿:“不明显吗?我在找你。”/p
花彻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扶额:“你这哪儿有一点儿找人的样子?不紧不慢的。”/p
小钢镚儿气定神闲,看着她手里嗝屁没了气的鸡,总觉得这鸡有些死不瞑目:“菜市场都关门了,你这鸡从哪来的?”/p
花彻嘿嘿一笑,右手放在嘴边,偷偷摸摸的:“去福来酒楼弄来的。”/p
小钢镚儿:“……人家一个酒楼,你去人家那买活鸡,人家不骂你吗?这整得跟砸场子似的。”/p
花彻叹了口气,随即又兴奋起来:“那可不是,人家就以为我砸场子的,当时就骂我了,然后我把他揍了一顿,老实了,还送了我一只最肥的,你看!”/p
小钢镚儿:“…赶紧走吧,一会儿人指定出来逮你!”/p
连拖带拽的,小钢镚儿把花彻带回了西小楼。/p
花彻起初还有些不满,后面就顾着搞鸡去了,没跟小钢镚儿互怼。/p
小钢镚儿手里抱着一个果子啃得带劲,看着花彻忙上忙下,觉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p
不过,小钢镚儿回忆一下,回回花彻在蜗居里做完实验遍地狼藉的惨不忍睹,小钢镚儿就不敢对花彻抱有丝毫期待。/p
对于花彻的忙碌,可以用冷眼旁观四个字形容。/p
果子啃了一个又一个,花彻那边还没弄好,小钢镚儿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行了,现在吃也吃饱了,热闹也看了,指定没什么成果出来了,天色也不早了,洗洗睡觉吧。/p
但是天意就是如此弄人,时时刻刻都想搞你一把。/p
小钢镚儿打饱嗝儿的那一瞬间,花彻掀开了锅盖,那香味儿,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云礼都给馋醒了。/p
嘴里喊的,也不是昏迷许久缺水的人喊的要水要水,要喝水。/p
云礼喊的是:“饿了!吃!快给我吃!好香!”/p
这个小鸡炖蘑菇到底有多香,就在旁边蹲着的小钢镚儿感受最深。/p
特别是闻了这个香味儿后,他流了口水,结果咽口水的时候不小心呛了下,然后就一直咳嗽,咳嗽完了,嗝儿打个没完。一个接一个,每打一个嗝儿,就吸一口香气。/p
无比后悔!/p
小钢镚儿看着地上他丢了一排的果子核,恨不得打嘴巴,让你吃让你吃,让你吃个没完!现在好了,只能闻吃不下去了!/p
花彻看了一眼打饱嗝的小钢镚儿,眼神狐疑:“小钢镚儿,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打嗝儿?别打了,饭做好了,过来吃饭了。”/p
小钢镚儿:“…嗝…打嗝儿,那是…嗝…我想不打…嗝…就不打…嗝…的吗!”/p
花彻:“噗嗤。”/p
小钢镚儿:“……”噗嗤你大爷啊喂!/p
花彻盛了一碗米饭,舀了汤淋上去,一口下去满足的很。/p
花彻:“…啊,真好吃,小钢镚儿?不来吃吗?”/p
小钢镚儿摸了摸肚子:“饱了。”/p
花彻往嘴里塞了一块鸡,眨巴眨巴眼,嘴里鼓鼓囊囊:“你吃啥了?咋就饱了?”/p
小钢镚儿把面前的果子核,不动声色地踩进土里,咬牙切齿:“不饿,你吃!”/p
“我…我…我吃…”/p
小钢镚儿:“什么声音?!什么人!出来!躲躲藏藏!”/p
花彻冲着小钢镚儿身后努努嘴,“转过去看看,在你后边,一大坨呢。”/p
小钢镚儿转过身:“……”/p
还真是一大坨,在小钢镚儿后面,地上趴着冲着锅的方向流口水的,赫然是先前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云礼。/p
小钢镚儿脸色不大好看:“你来这干嘛?谁把你放出来的,没人守着吗?”/p
云礼艰难地往前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眼里只有那一大锅饭。/p
花彻嘴里嚼着鸡:“别跟他废话了,这家伙身上都没二两肉,不知道饿多长时间了,这会儿都快饿死了,眼里只看得见吃的,你说啥他都听不进去。”/p
陈彬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然后就看见,小钢镚儿在树那边站着,花彻坐在桌子边吃饭,地上趴了一个人,正费力地向前爬。/p
陈彬:“……”好容易才认出来在地上爬的人是云礼,连忙把人拽了起来。/p
神色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方才我看云礼睡的香,去了趟茅房,谁知道回来就发现人没了…”/p
花彻点点头,没多言,人有三急,理解的。/p
小钢镚儿:“你怎么知道人在这儿?”/p
小钢镚儿的话刚落地,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陈彬的神色更尴尬了:“那个…昨日下了雨,地上有些潮湿…云礼腿不能行,一路上爬过来的印记很重…”/p
小钢镚儿:“……”/p
花彻:“…咳…咳…”不好意思,吃肉呛到了。/p
二人默默看了一眼从门口过来的地方,有一道很明显的长痕,云礼胸前的衣服上全是泥土印的痕迹。/p
花彻有些隐晦地提醒了陈彬一句:“云礼这几天,是不是没吃饭啊?”/p
陈彬点点头:“修炼之人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是什么问题,再加上云礼昏迷了以后,喂饭太麻烦,水也喝不进去,所以也没吃。”/p
后又补充了一句:“正好省得解决三急的问题。”/p
花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