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礼不敢问,涉及到自己的时候,陈彬一向很是大度,怎么着都无所谓。/p
可若是身边的人,绝对不行。/p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床上待着,没人会在他边上嚼舌根子,陈彬更不会。/p
可他能够察觉到陈彬有几天的情绪很不对劲,但是他不敢问。/p
他怕,怕是因为他。/p
方才陈彬说的话,他听了。/p
听说他快死了,可东方夜白一直没来看他,云礼一直觉得,或许是他忙吧。/p
可陈彬嗤笑一声跟他说,东方夜白天天窝在院子里喝酒,什么都不做。/p
云礼怎么可能会信?/p
可内心深处,还是信了。/p
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阵悲凉。/p
许是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导致云礼从来不知道,原来,东方夜白会是这样的人。/p
花小姐同东方夜白解除婚约的那天,东方夜白喝的酩酊大醉,他照看了半宿,见他一直缓不过来,问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p
云礼怕他憋坏了,随口推脱了句打牌三缺一,就走了。实则,躲得远远的,一直守着。/p
可东方夜白不知道,就真的以为他走了,还破口大骂,说这是什么鬼朋友,他这边都这个样了,这个损友还去打牌!/p
可东方夜白从来都不知道,因为母妃耳提面命,云礼晚上,从来不打牌。/p
真的不难看出,东方夜白是个很自我的人。凡事以自我为中心,花彻跟他解除婚约,换了另外一个人,且很快就在一起后,他说她拜金,虚荣。/p
十多年的朋友,身患蛊毒,快死了,命在旦夕,他却躲在院子里买醉,生怕面对这一切。/p
在得知他醒了之后,过来看他,第一件事不是来看看他怎么样了,而是直接跟花小姐开杠。/p
说云礼神经大条不在乎,怎么可能?云礼怎么可能不在乎?/p
他只是不说罢了。/p
云礼心里藏着事,中午饭也没吃,竟也不觉得饿,一直到晚上,肚子敲了敲门,说该吃饭了。/p
云礼才缓过了神,转了转头,就看见陈彬正在摆饭,一时间有些怔愣,“陈彬?”/p
陈彬“哼”了一声,抬了抬眼:“你以为是谁?”/p
云礼张了张嘴,没说话。陈彬也没说话,说好了给他考虑时间,就不会出尔反尔。/p
在出发之前,陈彬不会再多问一句。/p
陈彬拿来了靠垫,把云礼扶了起来,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感叹一声,云礼的被动技能是真的厉害。/p
若说旁人骨折,怎么着也得俩月。换了云礼,好家伙,两天就可以靠人扶着坐起来了。/p
陈彬端来了汤,一口接着一口的喂,云礼机械地张嘴,咽下去,再张嘴,咽下去。/p
陈彬一下接着一下,“多喝点,你这一天都没吃饭,花小姐又给我臭骂一顿。”/p
云礼一顿,有些好奇:“花小姐骂你做什么?”/p
陈彬抬了抬眼:“还不是因为你。”/p
说着,陈彬又往云礼嘴里塞了一口:“快喝,一会儿凉了。”/p
“起初的时候,都知道你这技能的事儿,谁管你吃不吃饭的事?”/p
“但是谁知道你这身子出了问题,两天没吃饭,虚成那个样子,结果,花小姐就给臭骂了一顿。”/p
“现在花小姐还会三天两头地问我到底有没有给你饭吃。这不,今天你没吃饭,让花小姐逮个正着,这汤,还是花小姐亲自熬的。尊主大人都没你喝得多,你就知足吧!”/p
云礼有些愕然:“不是吧?”/p
陈彬没好气道:“有什么是不是的?这事儿我还用得着忽悠你。尊主大人就喝了一小碗,见我端着盅走了,眼刀子都险些刮死我。”/p
云礼低垂着眼,没再多说,陈彬见状,也不再说话,只一口接着一口的喂汤。/p
汤盅就那么点儿大,再多的汤,也该喝完了。/p
喝完了汤,陈彬就下去了,“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要是不好意思大声喊,捶一下墙我就听见了。”/p
云礼哼了一声,表示听见了。/p
玉舒明晚上就要走,花彻就想趁着现在,把蜗居里要着手建造的房子给敲定下来。/p
不然她担心沙图在蜗居里面待的时间太久,闲很了,他瞎折腾,就想给他找点事儿干。/p
玉舒当然答应了。/p
这回花彻就聪明了,把玉舒的一身衣服,先扔进了蜗居,片刻后再取出来,扔给玉舒,穿上后,再把人弄进去。/p
这次,玉舒果然不是裸着的了。/p
花彻满意的点点头,这也算是花彻解决的蜗居里面的第一个。/p
小钢镚儿依旧在闹别扭,见花彻过来了,动作幅度很大地转了头,见花彻没反应,又转了一次。/p
花彻始终没理他,小钢镚儿有些失落,去了小福娃的药池子边儿待着。/p
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药池子里的水,踢出来的水花一个比一个大。/p
花彻皱了皱眉,却也没搭理他,这家伙,人小鬼大。人没多高,脾气倒是不小。/p
拉着玉舒,直接去了之前物色好的位置,对玉舒说:“果园旁边这里有这么大一片空地,我就是打算在这儿建一个院子,但是别的我也不大懂,其余的还要靠你。”/p
玉舒点点头,“你选的这个位置不错,离果园也近,旁边就是小河,后边还是山,倒也算得上依山傍水。”/p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