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舒看了他一眼:“你瞒着的那个人,是梵行。”/p
是肯定句,梵迦和尚听出来了。/p
只不过,梵迦和尚别过了脸,还在硬撑:“你别套我话,我不会跟你说。”/p
玉舒抬了抬眼,没再揪着这个不放,陡然换了个问题:“你知道,沙图在哪儿吗?”/p
梵迦和尚摇摇头,下意识顺着问了一句:“在哪?”/p
玉舒看向花彻,神色莫名,半晌才开口:“在彻儿那儿。”/p
“还瞒着?”/p
梵迦和尚叹了口气,很是惆怅:“梵行他,并非心中所愿。”/p
玉舒转了过去,正对着他,面无表情:“可依旧改变不了他的身份。”/p
梵迦和尚别过了脸,半晌才点了点头,心情颇为沉重:“这件事,别跟梵道讲。”/p
玉舒皱着眉:“为何不讲?你明知,若是战起,清水寺必定就是最后的战场。”/p
梵迦和尚揉了揉眉心,心情也不好,烦躁得很:“我知道。可梵道他…梵行从小就在他那儿,若是他知道了…”/p
玉舒嗤笑一声:“你就是妇人之仁!”/p
梵迦和尚低垂着眼,没再开口,事实如此,他的确是在这件事上,软了心,没什么不好承认的。/p
玉舒沉着脸:“彻儿从知道后,就一直如此,这件事,你去跟她解释。若是解释不通,我连你一起收拾!”/p
梵迦和尚没说话,这件事情,本就是他做得不对。说他妇人之仁,也是轻的。/p
他只觉得梵行打小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即便是他是魔门少主,也改变不了什么。/p
可他忘了,梵行,先是魔门少主,后才是清水寺弟子。或许对他而言,清水寺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蛰伏。/p
玉舒揉了揉眉心,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是说,佛力对魔门中人影响很大,怎么梵行在清水寺待了十几年,一点事都没有?”/p
梵迦和尚有些愣,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要探探梵道那边。”/p
玉舒微微颔首,表示了解。冲着花彻的方向努了努嘴,“别磨叽,赶紧过去。”/p
梵迦和尚低垂着眼,走了过去。/p
花彻只觉得面前的光被挡住了,思绪一下被打断,索性抬了头,就看见了梵迦和尚。/p
花彻眸光微闪,笑了笑:“梵迦和尚,你怎么来了?”/p
梵迦和尚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门口的位置,正巧看见玉舒离开。花彻眯着眼,什么也没看见。/p
梵迦和尚就在花彻对面坐了下来,抿了口酒:“过来看看你。在想什么?看你好像有心事。”/p
花彻微顿了下,眨了眨眼,“没什么啊,日常发呆,能有什么事。”/p
随即,喝了口茶,转移了话题:“倒是你,准备好了吗?过两日,我可就要准备出发了,你要是没准备好,我可是不等你的。”/p
梵迦和尚摇摇头:“我有什么可准备的,轻装上阵,左右就这一个酒葫芦。”/p
花彻点了点头,二人就这么沉默下来了。/p
片刻后,梵迦和尚低垂着眼,率先打破沉默,“你都知道了。”/p
花彻眯着眼,“我应该知道什么?”/p
梵迦和尚:“梵行,是最后一个魔门少主的事。”/p
花彻点了点头,如实告知:“这件事,我的确已经知道了。所以呢?”/p
梵迦和尚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说心乱如麻,可不就是他?/p
因为不想面对这件事,知道后,就赶紧逃离了梵音寺,又担心花彻他们被骗,索性直接赶了过来。/p
硬是不暴露他的身份。/p
说到底,梵迦和尚就是想不明白。/p
梵迦和尚摩挲着怀里的酒葫芦,声音沙哑:“我不明白。”/p
“不明白梵行他为何会这样…我能看出来他本意并非如此,可他还是走了。”/p
花彻胡乱抓了两下头发,很是烦躁:“他妹妹在魔门手里!”/p
梵迦和尚摇摇头:“我知道。可这么多年没见,魔门的性子,他自己还不清楚吗?说不准,他妹妹,已经死了。”/p
花彻眼睛微红,像是烦躁得厉害:“这种事情,谁敢赌?你敢吗?!”/p
梵迦和尚顿时沉默了。/p
他不敢。/p
将心比心,若是别人拿花彻威胁他,不管对方开什么条件,梵迦和尚觉得,他都会同意。/p
花彻挠了挠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梵行在哪儿?”/p
梵迦和尚抿着唇:“不知道。”/p
花彻:“他跟你一起走的!”/p
梵迦和尚低垂着眼:“我知道。我放他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儿。”/p
花彻:“………”/p
本以为能从梵迦和尚这里找到一点儿线索,结果全断了。/p
花彻冷静了下来,接着问:“梵行这些年,有去过斗兽场吗?”/p
梵迦和尚还是摇摇头:“关于梵行的事,我不是很清楚,这么多年我也只是偶尔会来一次,待的时间也不多。你要是想知道梵行的事,估计还要去清水寺问梵道。”/p
花彻递给他一个‘要你何用’的眼神,起身,准备去云礼那里。/p
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后天一早就出来,东西已经置办好了,现在,就等云礼那边的回复了。/p
不过,花彻说过,要给他时间考虑…/p
花彻挠了挠头,有点烦。/p
早知道这么墨迹,她就直接把人绑了带走,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