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陈媛,她回来的着实不是时候,陈如兴正在气头上,赵杰听着他骂骂咧咧,想劝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恰逢此时,撞枪口的陈媛来了,二话不说,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就差了人把陈媛丢去了思过崖。/p
“陈兄,你这又是何苦?平素那些事都忍了,怎么这次?”/p
严格来说这算是陈府的家务事,赵杰不该多嘴,但他们同为一派,他也知道陈媛的作用,苦于做不了什么,只能是干着急。/p
“你可知三月前,为何我会留下陈媛?”/p
陈如兴不是傻子,某种意义上,他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他这么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p
花彻终于见到了整天不着家的夜余时,刚瞧见他的时候,夜余时还想躲开,被花彻一声拦了下来。/p
“夜叔你也太不够意思了。”/p
花彻可谓是怨气满满,自打她身体有所好转,夜余时就没了人影,阁内大大小小的事都扔给了花彻处理,夜余时也颇为心虚。/p
“是彻儿啊,我还寻思着是谁在叫我呢!”/p
“夜叔你可快别打马虎眼了,我有正事找你。”/p
眼角一稍,瞥了一眼想溜走的夜余时,没好气的嗔了一句。/p
“夜叔!别跑了,不是百晓阁的事。”/p
“我没跑啊,我跑什么呢,啊,不是百晓阁的事那又是什么事?”/p
夜余时还想狡辩。/p
“我得回花家。”/p
夜余时立刻就摆正了脸色,皱紧了眉头。/p
“照理说你去哪里我不好过问太多,可花家?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你去哪干嘛?好好的在阁里当你的少东家不也很是安逸吗?况且…你的脚…”/p
“夜叔,我有我必须去的道理,人人都知道我是花家的嫡长女,只要我在一日,花府就不能便宜了旁人,更何况,我自小有婚约在身,这事儿…得解决掉。”/p
花彻一脸坚定,夜余时也不好再劝,只是交代了她去时一定要带上小乔,有事就派人来阁里,定不能让人欺负了去。/p
于是,花彻就带了小乔,与八名护卫,乘着一辆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有钱”的马车,浩浩汤汤的回了花府。/p
路上的百姓不明就里,看个热闹啧啧称奇,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花府的消息很是及时,这不,花彻还没到家,门口便站着人在等着了。/p
“你还知道回来!你这个逆女!”/p
花天胜这些日子也没去上朝,告了假在家中养伤,想他堂堂一个威武大将军,被夜余时一个威压震得倒飞出去,吐血受伤,心中的不平可想而知,所以尽管知道自家长女被他掳走,他非但不担心,更是暗自将自己被夜余时打伤这笔账记在了花彻头上。若非是这逆女不知好歹,与瑶瑶起了争执,顶撞在先,自己又怎会教训她,国师来了又怎会看到如此一幕!这个逆女!不仅让自己受了伤,还跟这么强大的国师结了怨!/p
“将军这话说的,花府亦是我的家,虽然我如今贵为百晓阁的少东家,但做人,不能忘本啊,这不,阁里的事忙完了,我不就回来了么。”/p
花彻倒是乐呵呵的,一点没被花天胜气着,话里话外绵中带针,刺挠得很,别人不知什么感受,花天胜是气的不轻,你瞧他捂着胸口嘴唇泛白的样子,这回算是彻底把那点微不足道的“情”给折腾没了,不过花彻不在乎,她又不是她,非亲非故的,也没必要忍着什么,总归是不能给自己气受不是?/p
后续也没什么要说的事,无非是韩继媛看见花天胜那副模样,发现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皱着眉头跟花彻说:“彻儿,你怎能这么跟你父亲说话,之前你跟着一名男子不告而别,月余未归,将军不知要有多担心你!”/p
“韩姨娘,我姑且再喊你一声韩姨娘吧,我怎么走的,是人都看出来了,我是被我爹,就前面这个,威压震晕了被我夜叔带走疗伤去了,跟着一名男子不告而别,你也好意思说出来这种话?不若我让小乔去请夜叔过来,您来当着他老人家面再说一次?你当你多大脸呢?搁这儿给我扣屎盆子?”/p
花彻,在组织里是出了名的嘴炮,韩继媛找她事,那算是找错人了。/p
“放肆!”花天胜一听这话,更气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该喊她一声母亲!她平日里如何待你?你这孽障是没心了吗!”/p
“夫人?我花家族谱有明文规定,发妻身亡三年不可扶正!三年期满长老会同意才方可扶正!”/p
花彻不是愚笨的人,她既然要回来,就绝不允许有人隔三差五过来找她茬,来之前她就差了人去族中请了长老会的人前来。/p
“将军,您明媒正娶?彻儿虽年幼,可也依稀记得府中有人提及,当初,韩姨娘是在我母亲怀有身孕时,从侧门抬进来的姨娘!”/p
“她待我如何,不用你来告诉我,这偌大的花府人人皆知!”/p
花彻眉眼狠厉,犹如蛰伏许久的野兽盯死了猎物那般。/p
“这花府,只有我母亲一个夫人,她死了,你这些后院里的人,也要每年在她忌日当天行跪拜之礼!”/p
“不错!我花家怎么也算是一个百年望族,该有的规矩不能废!花彻就是我花家的嫡长女,就是我花家的大小姐!长老会也只认岳玥儿一个夫人!”/p
花彻也算是心机算尽,好听些就是安排妥当,早些日子便去了花家的长老会,明里暗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