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先生说的意气风发,云瑾却无奈的摇头:“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云瑶是诚王的心尖子,她的身边必然高手环伺,想捉她可不容易。”
“主公哎!谁说跟他们名导明抢的干了?咱们不能用点计谋么?”广陵先生自信满满的笑道。
云瑾终于有了兴致:“先生有何好计策,快请说来!”
“主公忘了咱们这一片山寨子里出什么了?”广陵先生笑眯眯的问。
“这片山里除了银子,竹子,再就是出点子茶叶,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云瑾不耐烦的摇摇头,“先生不要卖关子了,赶紧的说吧。”
“草药啊!”广陵先生笑呵呵的说道,“咱们这片山林往西南绵延数百里,乃是上古神农氏生活过的地方,这一带山里有数百种名贵草药,只是因为山势险峻,所以长在深山无人识罢了。”
云瑾再次摇头:“那姓姚的女人虽然精通医术,但不见得是药痴。再说,她明知道孤在此处驻扎,绝无可能来这里采药来自投罗网。”
“草药不能把她吸引来,那病患呢?”广陵先生笑道:“安陆府最大的粮商求医,你说她来还是不来呢?”
“噢?”云瑾若有所思的笑了,“这话有点意思了。”
※※※
唐汝町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焦头烂额。
乱民四起,他这个县太爷简直成了陀螺,转了东边转西边而,压下了这边,那边又起来,简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本来他也接到了上面的消息,说乱民的事情意思意思就行了,不必较真,让他们闹去。
可别的地方都无所谓,偏生他湖州不行,因为湖州有一位辅国夫人和一位郡主在,还有两千锦麟卫。锦麟卫的长刀架在脖子上直接下令:不按郡主的话去做,立刻削了他的脑袋。
于是乎,唐县令只得放下所谓的上级命令,为了自己这条老命不得不听从锦麟卫的安排,每天都抓人关人,抓人再关人。直到把县里的大牢都装满了,那些该死的乱民才算消停了。
但乱民抓的抓关的关,是消停了,可没饭吃的百姓们却依然围在县衙门口不散。老百姓得吃饭啊!
唐汝町问锦麟卫的一位百户:请郡主和夫人想办法弄些粮食来,先把这些百姓打发了再说嘛!
锦麟卫给了他一记冷眼:你是县令,如何安抚百姓是你分内的事情。
唐大人无语望天:县衙的粮仓里已经连只耗子都没有了!让他怎么想办法!
锦麟卫好心的指了条明路:去给本地的粮商借。
拿银子买都买不来,还去借?!唐县令直接抓狂,那些粮商背后都有靠山,岂是他一个县令能得罪得起的?
其实去找粮商借粮的确是姚燕语的想法,但必须以唐汝町的名义去借,毕竟他才是本县的父母官。
姚燕语也想过了,粮商们屯粮一来是图利,二来怕是因为身不由己。所以借梁的活不好干。
但如果唐汝町强势一些,拿出一县主官的威风来对湖州的粮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他们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拿出点粮食来把民乱压下去,回头老百姓逼急了去砸他们家的粮仓,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其实朝廷对待乱民的办法素来都是宽容的,毕竟老百姓吃不上饭也是因为官府无能。别的不说,就说这次那些被抓进牢房的乱民,除了那些暗中挑事的奸人之外,十有八九都放回去了。
唐大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有贵客找上了门——汉阳府最大的粮商陈家的大总管上门了。
“陈大总管!贵客啊!”唐汝町看见陈家的大总管就像是看见了几十万石雪白的大米一样,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唐大人!老奴这厢有礼了!”陈家的大总管陈大平见着唐汝町深施一礼。这老头子是陈家老东家的得意手下,在汉阳知府谭伯年那里也有几分面子,见了唐汝町能躬身作揖已经是极大的尊重了。
当然,唐汝町这会儿也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些细节,忙抬手道:“陈大总管快快请起。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这位贵人给吹来了?”没办法,这年头,有粮食的是大爷啊!唐汝町身为一县父母,为了百姓的生计,对着一个商贾家的下人比见了同僚长官还谦恭和蔼。
两个人东拉西扯了一阵,最后还是唐汝町沉不住气,先问了陈大平:“陈大总管来我们湖州,是有什么事情么?”
“哎呀,唐大人英明,老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陈大平又对着唐汝町抱拳,“老父母不知,我们东家老太太的旧病犯了,昨儿晚上被那些乱民一闹,竟然背过气去。我们东家是咱们汉阳府出了名的孝子,为此事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因听说咱们大云朝的神医如今在湖州,所以才派了老奴来,请老大人帮个忙,在这位神医面前美言几句,请的神医出山,去给我加老夫人诊治诊治。我们东家说了,只要这位神医能医治好我们家老夫人的病,粮食什么的,都好说!”
唐汝町一听这话立刻眼前一亮,惊喜的问:“此话当真?!”
陈大平一拍手,叹道:“哎呦我的老大人!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我们东家岂能儿戏?”
“多了不用,我只要二十万石粮食。只需按照今年春天的原价出售即可。”唐汝町立刻开除了条件。
“这么多?!”陈大平为难的低下头摸了摸下巴,又问:“十万石。不瞒老大人说,现在各处乱的厉害,就算有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