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老花匠培育的各种珍奇花草或成盆景排放在屋内,或成花架花树在院子里绽放,可谓红香绿玉,芬芳雅致,无与伦比。
姚凤歌还专门请了江宁逸品居的大厨过来掌勺,食材也是精挑细选的。用她的话说,是要一家人都沾了咱们小县主的光儿,好好地乐呵一天。
原本请帖并没有多发,只是请了姚家支系几家来往比较密切的奶奶姑娘们。
却不想其他姚家的几门姻亲诸如姚延恩的岳家现扬州盐铁按察使江家,姚延意的岳家现任苏州知府宁家,以及宋家的旁支等听见消息提前送了贺礼来,姚凤歌只得命人补了请帖过去。
偏生各家都很是捧场,每家主子仆妇一来都是十几口子人,江家的太太,少奶奶以及江氏未出阁的两个庶妹,宁家的太太在苏州陪宁老爷在任上,来的是老太太和宁氏的姐姐以及未出阁的堂妹庶妹。
只有宋家支系比较落魄了,只来了一个三房的少奶奶,不过贺礼倒不寒酸,六匹妆缎,六匹杭绸,六匹轻罗,另外还有一对白玉佩,一对翠玉簪子。
负责贺礼的珊瑚见状忙命人把这些都登记在册,找了个空儿往里面去见姚凤歌。
姚凤歌陪着江家的太太和宁家的老太太说了一会儿的话儿之后,瞧见珊瑚从外边进来便把陪客的任务交给姚燕语,便悄悄地出了房门。
珊瑚便上前回说宋家的贺礼很是丰厚,便接过单子来看了一眼,淡然笑道:“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咱们必不会亏待她。”
“奶奶的意思是回礼给的丰厚些?”珊瑚低声问。
姚凤歌笑着摇头:“很是不必。四月十二不是她家二公子娶亲么?到时候我们的贺礼难道不再添上些?”
珊瑚失笑道:“原来算盘打在了这里,我说呢。”
姚凤歌也跟着笑,又有一个管事媳妇进来回说新烤制的点心已经好了,问现在上还是等会儿。
“现在就上吧,几位太太奶奶们正喝茶呢,时间还早,宴席还得等会儿。”姚凤歌说完,刚要转身进去,二门上的一个婆子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远远地叫了一声:“奶奶且留步。”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姚凤歌转回身来,皱着眉头问。
“金家的二少奶奶来了,说是给小县主庆生,还带了丰厚的贺礼来。”
“金家?哪个金家?”姚凤歌虽然已经猜到了是谁,但还是觉得有些恍惚,按说金家现在该恨死姚家了,怎么可能还凑上来?莫不是别有用心吧?
“就是药行商会的会长家。”来人回道。
“她来做什么?”姚凤歌不悦的哼了一声,片刻后又跟珊瑚说道:“你去瞧瞧,看她怎么说。若是客客气气的就迎进来,若是别有用心就找个借口给回了。”
珊瑚应声而去,姚凤歌心里有些烦躁便没再回里面去陪客人说笑,而是转身去了小偏厅里等着。
没过多会儿的功夫,珊瑚便派人进来回话,说金家的二少奶奶是真心实意的来给小县主庆生,请奶奶示下,茶点摆在哪一处。
姚凤歌想着自己还是先会会她,省的直接让到里面去这女人又说些什么扫兴的话,于是吩咐道:“就请在松涛轩小客厅奉茶吧,我这就过去。”
姚凤歌在去松涛轩之前叫琉璃去跟姚燕语悄悄地说了一声,琉璃进去会客厅但见姚燕语正在同宁氏的祖母宁家老太太说话,便也没往跟前去,只跟香薷小声说了几句便出来了。
香薷借着续茶的空儿悄声跟姚燕语说了一句,姚燕语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没说话。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姚凤歌带着金家的二少奶奶金卢氏进来了。
宁家的老太太和江家的太太都不认识金卢氏,倒是江家的少奶奶见过她,在姚凤歌跟大家介绍的时候对金卢氏笑了笑,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跟前。
宁老太太和江太太早就听说江宁城的药行商会跟药监署打擂台的事儿,知道两边现在是死对头。却不料金家的二少奶奶居然凑着这个空儿来了,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无语。
不过幸好金卢氏是个善于交际的人,而姚凤歌自然也不容许冷场,不过片刻的功夫厅里又热闹起来。
没多会儿功夫,李嬷嬷进来来回说祭拜抓周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请小县主去抓周。
众人都欢欢喜喜的起身离座往外边去。
院子里一株满是花苞的西府海棠树下摆了一张铺了大红锦缎流苏桌布的大桌案,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有文房四宝,有小金秤,有精巧的绣荷包,有玉如意,玉挂件儿,玉簪,还有香薷专门放上去的一个鹿皮银针包和一本《本草》,另外还有一把紫铜刀鞘上面镶嵌着红绿宝石的小匕首。
姚燕语认识那把匕首是卫章拿回来的东西,因问:“谁把这个也拿过来了?”
乌梅笑道:“李嬷嬷说这些要求个文武双全嘛,所以奴婢就拿了这个凑数儿的。”
姚燕语笑了笑没在说话,依依的奶妈子把一身簇新锦缎衣裙的小姑娘抱了过来直接放在了大案子上。
依依趴在案子上先抬头看了一眼她的娘亲,喃喃的叫了一声:“妈妈?”
姚燕语看着她说话的时候口水直接滴下来落在桌布上,便笑着拿了帕子上前去给她擦了擦,说道:“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