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晟王他…”司马澈迟疑道。
“很不像他?”鬼医淡淡道,他已经见怪不怪。
“是。”司马澈低下头,继续道:“纵使晟王装痴傻,只要没有外人,他就会变得冷酷无情,可是,现在没有外人,他却,会笑,而且,眼神…也…”司马澈不敢说下去。
“在他眼里,这个人,比什么都重要。”鬼医冷冷道。
“属下明白,如雪郡主对主子一样,比江山重要。”司马澈说着,紧跟其后。
鬼医的脚步猛然一顿,微微回头,冷眼扫了一样司马澈,冷声道:“有些话,知道,也不必说出口。”
司马澈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是的,他心里明白的事情很多,晟王崇拜鬼医,晟王的冷酷无情,都是从鬼医这里学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晟王的心里,鬼医不单单是师父那么简单,也不单单是舅侄关系,
“这个是什么?”安琪还是忍不住问道,拿着玉佩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你会知道的,不过你要记住,不管我是谁,什么身份,我,都是你的段天晟,你唯一的段天晟。”晟王认真道,他还是有些吃不准他的娘子会是怎么样的反应?不到万不得已,他的人是不会公开他的身份,也许会一直隐瞒这个身份。
安琪笑了,却被晟王的玉掌盖住她的小脸,睫毛轻轻拨动着他的掌心,他温声道:“娘子,到了外面,不要轻易这么笑,这个笑容,只能对我一个人,一个人。”
“果然霸道。”安琪拿开他的手,见他依然含笑,如意春风。
“好了,师父怕是已经着急了,走吧。”晟王在安琪的额上温柔吻了一下,才松手,温声道。
鬼医和安琪先乘大鹏去蜀国,司马澈青莲等人都骑马追随。
两日后,终于落在蜀国京城外的一个城外,鬼医和安琪下了大鹏,徒步前行。
“先进城,我还真想看看那些废物如何了不得?”鬼医冷冷道。
安琪闷闷跟着,这一路风餐露宿,她依然不啃声,刚走不远,一辆马车,停留在那里。
一个四十岁的人站在车旁,看到鬼医那一瞬间,他的脸色一白,连忙跪在地上,似乎见到了鬼一般,敬畏在他脸上显而易见。
“果然,废物终究还是废物。”鬼医冷冷道,如一阵风吹过,消失在安琪眼里,进了车内。
“谢主人不杀之恩。”那男子依然跪在地上磕头,安琪轻轻一跃,也钻进车内,白了鬼医一眼。
“他似乎很怕你,可是也很敬重你。”安琪淡淡道。
“你认为被一个废物敬畏是一件光荣的事?”鬼医冷冷道,俊美的眸子冰冷,却依然难以隐藏的暖色,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女儿。
“他不打算起来吗?”安琪淡淡道,看着车外那人依然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赶车!”鬼医冷声道,那人激动地连忙起来,动作麻利,赶着车进城。
到了一个府邸,停了下来,那府上的老爷六十几岁的人,跌跌撞撞冲出来迎接,全府的人都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抬头,似乎在迎接一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安琪微微蹙眉,站在门口,那个老头面前。那老头全身发抖,战战兢兢。
“见过主人,见过主子。”那老头颤抖的声音响起,他害怕还留在车上的那个人,微微抬头,偷偷看了看车上,依然没有动静。突然一阵狂风吹进府,所有人一怔,安琪嘴角一勾,没想到这个古代老爹这么潇洒,给所有人留下这飘逸、洒脱、冷酷的背影,她越来越喜欢这古代老爹的头发,洁白如雪,在空中飞扬,不断波动世人的心弦。
“都起来吧。”安琪淡淡道,走上前,紧跟着鬼医向内院走。
“谢主子。”那个老头连忙说道,小跑着去给鬼医引路,而那个赶车连忙将所有人赶走。
到了一个优雅别致的后院,鬼医停下脚步。
“主人,这是您的院子,隔壁是主子的院子。”老头温声道。
“她和我一起,住这里。”鬼医冷冷道,指了指偏房,示意安琪住那里。
安琪双手怀抱胸前,靠在院门上,闷闷道:“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孩子,有这样虐待孩子的老爹吗?”
鬼医一怔,脚步猛然一顿,接下来,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不细心观察,根本看不出,淡淡开口道:“住一个院子,好相互照应。”
“那为什么不是你住偏房?”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她很想看看这个爱耍酷的老爹是如何辩解的?
“主人,隔壁的院子和这个院子一模一样,暗处已经派人保护,固若金汤,主人大可放心。”老人温声弓着腰说道。
“一群废物也敢说固若金汤?”鬼医冷冷道,只是那一扫,那老头面露窥视,噗通跪在地上,一如七年前。
安琪微微蹙眉,被鬼医骂废物,这个老头不但没有生气,似乎还有些激动,不要告诉她,这个老头喜欢自虐吧?
“当年主子确实太厉害,属下不是他的对手,甘拜下风,输给主子,是属下的荣幸。属下自愧学艺不精,不敢说固若金汤。”那老头温声道。
安琪微微蹙眉,想起晟王的鬼谷那间全是各种奇珍异宝的大殿,琳琅满目,那些都代表着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