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圣京城阴郁着一场低蒙的阴霾,人人情绪饱受煎熬,时不时有官兵,御林军等到处搜查,人心惶惶。
这件事的起因是,南疆郡陵公主在驿馆遇刺,肃王带领御林军前往将郡陵公主救下,然而歹徒转移目标将丞相府的慕容大小姐慕容楚楚劫了去。尽管在开明皇帝圣意之下,只要有可疑行行径之人立即上报,经过核实已经捕获歹徒便能赏金千两,千两黄金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能够吃上好几辈了。
当天夜里郡陵公主进宫找皇上哭诉,因她之事牵连上慕容楚楚,内心深感不安,希望皇上能派人寻得,早日将匪徒绳之以法。
慕容天闻言当即进了宫,一眼不语,不曾说一句皇上为他寻找爱女的话,只是静静地站立在议事殿中,目光垂向地面,一张俊脸上双唇紧紧抿成一线,眼角泛着几丝纹路,鬓角好似染上银霜。
肃王依旧是一身绛紫锦袍,笔直地站在议事殿前端,一张俊脸上看不出情绪,不知心中想法如何。
蓝凌歌的手指敲打着龙案,看着郡陵一张哭泣焦虑的小脸,心中也知此事不能草草了之,虽说南疆一个小国不足畏惧,但偏偏是如此,断不能让人说他们蓝圣仗势欺人,再者,丢失的若是别家的女子也就罢了,偏偏是丞相慕容天的嫡女,这个嫡女此时又是丞相府掌家。
“肃儿,此事你如何看?”蓝凌歌终于发话,当着郡陵的面,以及慕容天的面问起来,这个烫手的山芋让自己儿子接去。
“父皇,儿臣以为此时断不是一般劫匪干的,必定有人指使。”蓝肃恭敬地答话,将他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件事实在蹊跷,能在他蓝肃的眼下全身而退还劫走一个人的人实在不多,会是他吗?那个病秧子……
“哦?你认为如何?”蓝凌歌示意蓝肃接着说下去。
“儿臣虽不敢说自己的武力多高,但是对付一个两个高手还是可行,然而这个人却能在儿臣带领的一千御林军中全身而退,甚至掳走了丞相之女,此人本事定然不小。并且儿臣赶到之时,郡陵公主的随从几乎命丧,等等证明了此人的非同寻常。”
蓝肃将自己的推理缓缓道出,他看了蓝凌歌一眼,又看了郡陵一眼,再看慕容天依旧垂着双目,不知在想什么,勾起嘴角继续道:“儿臣怀疑此人与有能力之人勾结,或是哪位大臣,或是…”
蓝肃很聪明地点到即止,蓝凌歌眼睛立即眯起放射着精光,蓝凌歌自然知道蓝肃话中意思,或是哪位皇子,或是他国的别有用心。
“此事交由你去追查。”蓝凌歌一语定音,国内之事不适宜当着南疆公主以及她侍女的面讨论。
“是。”蓝肃应了下来,嘴角挂着一抹阴桀的笑意。
蓝凌歌看了一眼郡陵的方向,只见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宫装靠在她的侍女身上。南疆本次使者全部牺牲,仅剩下郡陵公主贴身侍女,郡陵公主也已经派送家书至南疆女王,而负责接待的蓝肃也派了书信过去,想必再有几日南疆那边会有回音。
“郡陵公主暂时住含烟宫吧。”蓝凌歌对郡陵说道。
郡陵扬起那张憔悴的小怜,眸光水汽氤氲,刚要开口便又听到蓝凌歌道:“匪徒还未抓到,万不可再出岔子,郡陵住在宫中安全些。”
“多谢蓝皇垂爱。”
郡琳福身行了一礼,应了下来,她此刻不能任性要求什么,若是与蓝皇相处的好没准便遂了自己的心愿,这般想着心里便也好受起来。
“丞相无须太担心,令千金定能逢凶化吉,肃王也会早日寻找到匪徒的。”蓝凌歌又宽慰慕容天几句。
慕容天都应了下来,后边蓝凌歌又宽慰郡陵几句,才道自己乏了,让元焕领公主道含烟宫休息去。
后来的几日京城便开始了大范围搜捕,但几日下来仍旧半丝消息也无。
当然,此时在京城以南勤学苦练的慕容楚楚自然是不知有多少人出动搜寻她,更不知她的好哥哥正在被通缉,说通缉也是夸张,因为蓝肃也不知与他过招的人便是慕容子轩。
慕容楚楚一身精简素白劲装在梅花桩上如一只灵活的狐狸,来回跳跃旋舞。
这是慕容子轩特地为她而做的,光是修炼内功心法也不行,身体机能也要随着增加,因为每日半天都需要在梅花桩上练习。
起初第一天,慕容楚楚站在梅花桩上,慕容子轩有意无意对她进行攻击,光是在梅花桩上移动便是吃力,还要招架慕容子轩的攻击,而慕容子轩也不动手,仅是步步为营,占领她的梅花桩,攻击她的下盘,三招之内便会“砰”倒在地上。
每摔一次站起身来继续便能多接慕容子轩一招,同时每摔一次便是伤筋断骨的疼,然而每次慕容楚楚都是贝齿紧咬,目光坚定地坚持了下来。
慕容子轩也暗自佩服自己的妹妹,一丈高的梅花桩,他特地寻人制作的,摔下来擦伤身体渗出鲜红的血液,但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呼一声痛,换得的更是坚韧,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今日,慕容子轩已经不在梅花桩上对慕容楚楚下盘进行攻击,看着她一步步脱胎换骨,一点点进步,如一只精巧的白狐穿梭在梅花桩之上,又如一只翩飞的蝴蝶在梅花桩上尽情地舞者,更如一朵高贵圣洁的白莲。
慕容楚楚一个漂亮的回旋轻盈地落在慕容子轩面前,慕容子轩温和地笑着,那张俊脸之上蕴慢温暖,他伸手将慕容楚楚额头上沾有汗水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