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打诨,看出来程文不好回答,就故意这么说自己的相公。
可程文被虎妞当着人的面这么说,脸色一红,感觉被看穿似的;“胡说?那时候我比他小,也比他迟读书好些年,这一次我不也是榜首,等这次乡试,我也能考中解元。”
程文赌气似的说着自己的目标。也解释给虎妞听,自己不比张居正差。
“好!有志气!我们大名要的就是你这样有志气的学子,不骄傲,不气馁!更不靠什么同窗好友的往上爬,好好读书,就在临川多住一段时日,有不懂的就到斜对面的李府找我,我叫李斯羽。
对了,丫头,我咳嗽全是被你呛出来的,老夫怎么可能浪费药钱?老夫要是再生病,不得又麻烦你替我去求佛祖保佑,你舍得花那么多钱添香油,老夫可受不起,你真要花那么多钱给佛祖,可别再算老夫头上了?”
太傅被程文感动,一个以往跟张居正一起的学子,因为名落孙山,三年后却在当地考中榜首,还打算考一个解元,好,等他也考中解元,再考中状元,那张居正身上的那些光芒也不会显得耀眼。
而且此子看起来,比张居正要正多了,那个张居正虽然名字当中有正,可行事哪有一点点正的样子?
跟人拉帮结派,会试之前攀认自己儿子,后来投靠郑家,现在虽然是太子少傅,也是郑家的走狗而已。
这个学子一片赤诚之心,两眼正的很,就是他娘子有点那个,点拨点拨应该能改,再说,一个女人还能越过了自己家男人?
什么?李斯羽?对面李府的李斯羽?这?这不就是太傅?
顿时程文的脸一变,变得有些痴呆,压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跟太傅接触,还说了这么多话。
可太傅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说的话,反而对自己很好似的,要不然就不会让自己去找他?还叫自己在这多住一阵子。
反应过来的程文,脸色爆红,激动的当即对太傅行礼。
“不必多礼,老夫如今赋闲在家,时间富裕,要是能看着一个解元从我家走出来,老夫也高兴!”太傅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当程文是关门弟子一样看待了。
“你真是太傅?你真好了啊?呵呵,刚刚听到你咳嗽,还真以为你是肺不好,没好好吃药呢!”
虎妞可没有当太傅是神一样的敬仰,虎妞打算的可是把太傅扯到二胖的阵营来呢!
“呵呵,你这个鬼丫头,不就是想认识老夫,现在真认识了,还逗老夫?”太傅虽然看出虎妞有点势利,但也有好,就是心底善良,知道尊敬老人。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个虎妞竟然比自己女儿跟自己还熟似的,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更没从她眼里看出对自己的畏惧,甚至连搭讪自己家也是明着来的。
看在她也是为她相公前途的份上就不计较了,这丫头,给人感觉就是想气也气不起来。
“嘿嘿,太傅就是太傅,果然是火眼金睛,什么阴谋诡计也逃不出太傅的手掌心,嘿嘿,我这也是想抱一根粗腿当靠山呢!嘿嘿!”
虎妞说的直白,也说的叫人无语,但依旧是气不起来。
这话说的这么粗俗,却给人感觉出虎妞是个真性情的孩子似的。
程文被虎妞这么一说,脸色由红变黑。
“哈哈哈!好了好了,怕你了!你这丫头,诶,你还得好好管束你娘子啊!”太傅看着程文一脸的黑,高兴的很,这下可以出一口气了,前面听到侄子说,这个秀才问他怎么没有被自己抽的时候,心里就堵。
可没有想到,时间不长,自己就把这话也还给这个秀才了,他自己妻子就欠管教,哈哈哈!现在不堵了。走人,回家!
程文黑着脸看着太傅哈哈笑着离开自己家小院子。
“程文,老人家对你不错哦?”虎妞等太傅走了之后,故意装模作样的贴着程文耳朵说。
“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程文叹气。
“你过来,我说给你听。来啊?”虎妞一把拉着程文进屋。
“跟你讲,像他这样的高官,要想拿下,就不能好好说话,你要是好好说话,人家根本不会甩你。
你看看,我就这么说话,他还高兴的很,这说明什么?说明有的高官平时被人畏惧奉承狠了,需要我这么对待,懂不?”
虎妞得意嚣张的很。
“还有,还有,你说我刚才好好的怎么忽然这么热情的拉着院子门口的那个老人家就进来,不由分说的就请他喝水,跟他说那么多家里的话?
这就是在拉近心的距离,跟一个高官说那么多之乎者也,还不如请他喝一杯水,跟他聊聊家常,暴暴自己的小个性,甚至是自己的缺点,人家看了反而觉得你忒真诚。
真诚,是什么?这是人和人相处最需要的一种东西,没了真诚,人和人之间就缺乏信任,没了信任,人和人之间就互相敷衍,虚伪,甚至是敌对。
看看,我们刚刚是不是显得特别真诚?所以,我虽然说得那些话粗俗了点,但偏偏就让他高兴?”
虎妞得意的跟程文说着这些人物心理。
“你?你?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是太傅的?”程文忽然不可思议的指着虎妞问,程文这才想起,虎妞刚刚确实很反常,唯一的解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