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狼吞虎咽、激烈夺食之后,两个心满肚足的大男人坐在客厅里斗嘴消食,当然子康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的,挑起者当然是“饱暖思玩欲”的木头。
雅致的客厅里弥漫着剧烈的火药味,像是只需一丝火苗就可以完全爆炸,可是已经被奴役惯了的子康早已没了反抗的勇气,僵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木头的狂轰烂炸,袖下的手却越来越紧了。
“猪头大夫竟然敢抢夜叶的菜,真是猪头!”
“猪头果然能吃!”
“猪头,猪头!”
“······”
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夜叶忽然听到木头的询问:“夜叶,你说对不对?”想也没想的夜叶直接出声:“对!”
子康的心里更憋屈了,这下俩人结成一对可以一起压制他了,他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虽然对主子的恶趣味很是好奇,年白还是忍下了心中想要询问的yù_wàng,自从他跟随主子开始,就会永远做一个多听多做少问的家仆。
木头骂得爽了,看向明显在走神的年白,心里的不爽又冒了上来,这个老男人是谁啊,怎么离夜叶那么近,哼,夜叶是他的!
伸出食指,某木头在空中晃了晃才猛地指向年白,口中发出浓烈的酸味:“那个老男人,你是谁?离木头的媳妇儿远点!”
年白从游魂状态回过神来就听到他往日英明无比的主子用幼稚无比的声音指责他不要染指主母。年白很想双腿跪地仰天长叹:老奴冤枉啊!
别说染指主母,他连看主母都是小心翼翼,目光清澈啊!还有他不老好不好,他不过四五十岁,穿一身绫罗绸缎出去没准还能勾搭回来一个俊俏小姑娘呢,怎么会是老头呢!
夜叶大囧,这块木头怎么总是媳妇儿媳妇儿的,谁教他这些的!
“主子,您莫不是不记得老奴了?”年白的眼神中透着忐忑,要是主子一切都忘了,他该怎么办。
木头鄙视地看了一眼年白,口中嗤嗤出声:“一个遭老头子我记得你干什么!还不如猪头大夫呢!”
年白:“······”他不是遭老头子。
焦急中带着期盼,忐忑中暗自忧伤,年白此刻的心情就是那么复杂:“主子,您再想想,再想想!”
“想不出来,别烦木头,木头想睡觉了!”吃饱了就睡,木头的思想就这么简单。
送了他尊贵的的已经性情大变的主子回房睡觉之后,年白对着月光直叹气,像是被愁思纠缠的伤怀人,笑眯眯的嘴角也耷拉了下来。
看见客厅里还没有睡觉的另外两人,年白惊觉自己处事有失条理,竟没有安排好客人就自己叹气起来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有礼这样才能配得上主子的身份,可想想主子现在的样子,年白又发了愁,主子现在可是一点风度都没有了。
“唉······”
不过事情还是得做的,想罢走到客厅内:“夜姑娘,猪公子,让年某为你们带路早些休息吧。”
子康:猪······公······子!
“木头究竟是什么人?”
“本公子不姓猪!”
年白一愣,对于他来说主子叫什么他就承认什么,于是子康被华丽丽地忽视了。
“夜姑娘,其实······”年白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
“什么!怎么可能!”
“什么!你也不知道!”
年白看到对面两人怀疑的眼神心中苦笑,他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主子的家仆,长年守在这里等待主人偶尔小住,期间并没有见到主子带其他人来,主子的身份一直是个谜。”
此言一出,全室沉默,木头的身份查探线索又断了。
······
朝阳催露月,晨曦广散大地,吃饱喝足的三人连同被不相信子康认路能力的木头拉来指路的年白一起在盛京大街上乱逛。
不过一晚上一早上就明白年白会无条件满足自己任何要求的木头毫不客气地压榨这位忠心的仆人。
“老白,木头要吃那个红红的!”
“是,老奴这就去买。”糖葫芦,主子你是返老还童了吗?
买回来后,木头“夜叶一串,自己一串”分得很开心,最后还剩下一串赏给了跑腿的年白,没什么贡献的子康再次被华丽丽地忽视了。
“老白,木头要吃那个白白的!”
“是,老奴这就去买。”主子啊,你连包子叫什么都忘了吗?
“老白,木头要吃那个绿绿的!”
“是,老奴这就去······呃,主子那个不能吃。”玉石!人吃了还不死掉啊!
“木头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快去!”
“······是。”
······
一个风格磅礴大气的的酒楼之内,有老有少十几个人正聚在一起争论不休,像是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见一个像是为首者的白胡子大儒捋捋长须,对着桌子上的一幅字摇了摇头:“虽有磅礴之意,但却无神,一幅字若是没了神又怎能算得上好字呢。”
旁边几个老头和一个年轻公子点头同意,但却有一中年男子发出不同的声音:“就算是那样,可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啊,时限已近啊!”
“唉·······”众人叹息不已,这是他们找来的最好的字了。
皇上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们,若是不能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