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一椅分外精致,一张大床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一,煞是惹眼。
一眼就瞧见了那床,床幔垂地,在这上面根本看不见什么。倒是能听得到呼吸声,而且很确定,这房间里仅有一个人。
继续掀开几片瓦,露出的窟窿能容她穿过,她便停了手。身子一闪,消失在房顶。
悄无声息的落地,孟涟城几步走向床边,抬手拂开那质量极好的纱幔,入眼的人倒是让她一愣。
“你受伤了?”床上,秦中元整个人缠着被子,只露出一张脸来。墨色的长发散在枕上,顺滑的都泛着光;面容如玉,此时脸色发白更是泛着一丝青。闭着眼睛,那流光溢彩尽数被遮住,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糟糕。
听到孟涟城的声音,闭着的眼睛动了动,下一刻睁开,漆黑如墨的眸子满载疲乏。
眉尾上扬,孟涟城毫无顾忌的转身坐在床上,纱幔脱手,重新垂坠在地,将两个人隔在了里面。
俯身,孟涟城扯开锦被准确的扣住了秦中元的手,秦中元一诧,似要躲避但却没什么力气。
扣在他的脉门,下一刻,孟涟城笑起来,而且笑得很冷,“就知道你在玩把戏,伤你的人根本不是我师父。”刷的撇开他的手,盯着他眼光如刀。
秦中元晃了晃被她捏疼的手腕,略显有气无力。重新将被子盖上,被子下他的身体好似还一抖。
“我从来没说,袭击我的人是你师父。”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他这模样倒是很稀奇。毕竟从孟涟城认识他开始,他一直张牙舞爪的。
“你确定?”眉尾扬的高高,毫不怀疑秦中元若是说错一个字儿,他就完了。
“从出事儿直到现在,我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而且,都是在这个屋子里。”俊美的眉眼满载虚弱,而且他脸上清楚的写着,你爱信不信!
“那江湖上都传言要杀你的是个和尚,这话难道不是从你这儿传出去的?”他被略寒的劲力所伤,孟涟城从这点判断出伤他者绝非戒尘。
“是没有头发,其中有一个的武器与禅杖很相似。”面容冷淡,秦中元也是爱理不理,眉目间尽是让人无法靠近的高傲,便是没精神,也绝对贵气斐然与众不同。
眸子闪闪,孟涟城点点头,“四个人,两个光头,一个赖利头,一个短黄毛儿?”
秦中元看向她,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的模样倒是有点可怜兮兮,“没错,你也认识?”
“天云关黑山中的恶鬼,两对儿双胞胎。两个光头是兄弟,赖利头和短黄毛儿是兄弟。每年他们之间都要比试一次,地点不确定,这次纯属你倒霉。”说起来,孟涟城笑得还蛮开心。
秦中元盯着她,那漆黑的眸子有丝丝阴郁,“你救命恩人遭此险事,你居然还在幸灾乐祸?”
孟涟城笑容更甚,眉目如画灿若玫瑰,“难不成我该大哭一场?若是你死了,或许我会高兴的掉泪。”
“你、、、”一个字儿出口,下一刻秦中元脸色一阵青白,蹙起眉峰,被子下的身体好似在颤抖。
孟涟城暗暗唏嘘了下,瞧着他那样子,看出来他很难受。而且,她刚刚扣住他脉门试探,他体内有两股劲力在较量,属寒性的恐怕是那赖利头恶鬼的手笔。但那属阳性的她就不知道是谁了,虽是阳性,却不是太纯正。
俯身,一手按在他肩头,至刚至阳的内力绵延渡出,秦中元身体一颤,下一瞬就平静了,甚至脸色也在极快的时间内转好。
半晌,孟涟城收手,看着他,她若有所思,“你这体质还真是奇怪。”至少她从未见过。
深吸口气,秦中元忽的坐起来,稍显夸张的扭了扭脖子,之后一笑,风华无双,“谢了!”
孟涟城眯眼,“你这愈合的速度也太快了。”
身着丝滑的中衣,秦中元身子一歪,舒适的倚靠着,满目流光。
孟涟城瞳眸收缩,一男人,做什么这么勾人儿?
“别摆那些姿势,老实交代,那些传言到底是谁放出去的?姓秦的,这事儿真不是你指使的?”瞧着他那模样,她差点恶心的忘了正事儿。
“不是。只是有个光头留下太久,被人看到了。”一条腿支起来,那模样fēng_liú又贵气。
“真的不是?”最后一问,盯着他,倒不觉得他是在撒谎。
扬眉,稍显细长的眸子在灯火下都闪着光,“不是。”
得到答案,孟涟城起身,“希望下次老天别再长眼了。”让他彻底上西天。
“这次老天也没长眼,多谢你了。”这句话倒是发自内心,谁人的内力都无法与孟涟城的相提并论。四天了,便是智云亲自给他输功,他都未有一点好转。看着孟涟城眸色深沉,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特别。
哼了一声,孟涟城满目讽刺,“别再大言不惭的恶心我就当你谢礼了。”
“我若是不继续叨扰,似乎都对不起你这句话。”一笑,他简直与她对答如流,与刚刚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是天差地别。
毫不怀疑孟涟城绝对在骂自己,刚刚脑子进水了要给他输功,瞧瞧他现在得意的那个样子。
“哼,明儿你最好去亲自将谁人袭击你的事情说清楚,我师父纵然是凶手,但绝不接受屎盆子,尤其是你这小白脸儿的屎盆子。”瞧着他那脸蛋儿,孟涟城暗叱,天知道一个男人长得那么漂亮做什么。
“三番五次的侮辱我的外貌,你是嫉妒么?”对自己的外表,秦中元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