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奴就退下了,有事夫人尽管差遣。”拱手,在得到孟涟城的一声回应后,他转身离开。
双臂环胸的在大厅转了两圈,之后在圈椅上坐下,琢磨着眼下的事,孟涟城还是觉得应该先过问一下江波城到底怎样了。
直接问白术能得到最齐全的答案,但她从来不与白术写信,因为他眼盲。向来她有事都是直接去找他,但眼下秦中元有伤,她没办法离开。
那么就只能询问萧震岳了,让人带信过去,相信他也不会对她有所隐瞒的。
先了解,之后或者她单独行动,不过想来秦中元是不会同意的,那就只能等到他的伤好了。
大司,叶家,不知到底是出于什么意图一定要染指大齐武林引起血雨腥风,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由不得他们说结束了。
“月亮。”蓦地,卧室里响起某人有气无力的喊声。
孟涟城眸子一闪,下一刻起身快速的冲进卧室,那速度相当快,似乎自己都忘了就大厅与卧室这短短的距离,她根本无需运力加快脚程,只是走几步就到了。
床上的人睁着眼睛,锦被盖到腰间的位置,真丝的纯白中衣,映衬的他脸色更白了。
“醒了?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么?”床前人影一闪,孟涟城出现。
看着她,秦中元微微动了动身子,眉峰微蹙,“疼。”
“正常,正在恢复时期,不止疼,可能还会痒,忍着吧。饿了么?”他说疼她也没办法,谁受伤都得疼。
“嗯。”懒散的回应,似乎不想用力气。
“你妹妹一早送来了她亲手煲的汤,要不要喝一点?”那汤煲一直放在那里,她没动过,盖子也盖得紧,想必汤不会冷掉。
“不要,除了厨房做的东西,出自其他任何人手中的都不合我胃口。”以前能忍忍就算了,现在他可忍不了,他是伤患。
无语,但孟涟城也没说什么,若按以往,早就讽刺他了。
“行,你等着,我去吩咐一下。”最终没办法,还是她出去一趟吩咐了花绣。
躺在床上,秦中元弯起唇角,其实伤口也不怎么疼,只是稍稍有些涨涨的感觉。
但他就是想这样与孟涟城说,看她那表情,虽是没大变化,但还能开口安慰他,他就很得意。
继续装痛苦,要她为他忙里忙外兼职跑腿儿,单是想想,他就觉得分外舒坦。
“你昨儿说那些人是因为杀不了我才拿你出气的,事实证明,你说错了。不止我是他们的目标,你这富可敌国的秦公子也是。”一边往茶杯里倒水,孟涟城一边说道。
“咱们夫妻俩都是他们的目标?未免太贪了。”躺在那儿微微歪头看着她,秦中元一边冷笑。
“别管贪不贪,昨晚他们差点就成功一半了。”拿着茶杯走过去,孟涟城俯身将一只手伸到他的后颈下,托着他的头让他稍稍起来些,之后将水杯送到他唇边,绝对的一级服侍。
享受着孟涟城的服侍,将水喝光,秦中元抬起一只手抓住她的从后颈下撤离的手,“所以现在,你得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给他冷冷一瞥,孟涟城倒是没甩开他的手,直接将水杯放在了矮桌上。
旋身坐下,孟涟城叹口气,“你别再耍无赖了,我在想江波城到底怎样了,我过去看看怎么样?”、
“不行。”诚如孟涟城所想,他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说不行。
在意料之中,孟涟城也没什么表情,“那等你伤好了再说吧。我先给萧盟主写封信问问情况,几天过去了,也不知江波城怎么样了。”
“这些事不用你关心,有操心别人的时间,还不如先关心关心我这个伤患。”抓着她的手,渐渐用力的往自己怀里拽。
任他拉扯,孟涟城无表情的看着他,在自己马上要倒下趴到他怀里的时候,孟涟城直接伸出另外一只手,揪住他的胸膛,一拧,成功的听到某人痛呼的声音。
坐直身子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淡然的瞥了他一眼,“既然是伤患,就老实点。”
揉着被拧疼的地方,秦中元莫名的又笑起来,“果然最毒妇人心,伤上加伤,你想要我命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再不老实,可就不止疼了。”在他眼前挥挥手,那带出来的风吹得他睫毛都在颤动。
秦中元受的这小伤,其实用不上三天就能好了。伤口的皮肉会全部愈合上,只要日常生活注意点就没任何问题。
但这贵公子貌似不是这么想的,恍若妇女生完孩子坐月子,愣是三天没出小楼。
先前孟涟城还觉得可能伤口太深,再加上他体质不太好,恢复的比较慢。后来发觉,这厮就是故意的。这几天肆意的支使她,她就像个老妈子围着他转圈。
“唉,后背痒,夫人,过来给我解解痒。”后腰那儿垫了数个软垫,他就那么靠在软榻上,吹着风,恣意的不得了。
听到他说话,孟涟城果然动身的走过去,在软榻边缘坐下,单手扶着他坐直了,另一只手爬上他的背,不问到底哪儿痒,从上至下,全方位都给抓了一遍,服务态度五星级。
舒服的长叹,秦中元的唇角一直挂着满意的笑,顺从的任她扶着自己重新倚靠软垫上,抬眼看向她,“看你兴致不高,这么陪着我不高兴?”
站起身,孟涟城扫了他一眼,“没,能服侍秦公子是我的荣幸。”
“你说这话,真正的意思就是,‘再没完没了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