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间清白女子,没有不爱惜名声的。
即便是出了家的尼姑,一样难以免俗。
杨牧的话一出,十来个掩月庵尼姑,登时神色大变。
“住口!再胡说八道,我将你的嘴给撕了!”
惠玉柳眉倒竖,怎么看杨牧,怎么不顺眼。
她最是厌恶这种没本事,且还没自知之明的男人。
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就该像只老鼠般,躲在角落里不出声,而非这般哗众取宠,自取灭亡!
“这位施主,您莫要胡说。我们哪有欺负您呢?”惠音一脸焦急。
“休要胡言乱语!”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都不嫌丢人吗?”
“你有什么委屈,便说出来!若故意败坏我掩月庵名声,别怪我不客气!”
“对你出手的是卫云帆,你要骂也是骂万道无量宗,关我们掩月庵什么事?分明是看我们一群女子好欺负!”
“卫云帆好斗张狂,他打了你,你有本事便打回去。哪有给我们泼脏水的道理!”
……
卫云帆神色有几分尴尬。
从这些尼姑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并非所有年轻尼姑都买她的账。
围观者的人们,闻言都是点头。
梵音阁、掩月庵身为佛门宗派,名声都是极好的。
从这些女尼的话来看,都是很讲道理。
“我委屈?我当然委屈了!”
杨牧神色恼火,一步步走向璇玑师太。
几名年轻尼姑立马便要将他拦下,璇玑师太说道:
“且让这位施主过来,听听他有何委屈。道越辩越清,理越说越明,若真是我掩月庵害他受委屈,自是不会不认。”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大家都听见了。”
杨牧左手指了指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又指了指惠玉:“我这虽然是被卫云帆打伤,但归根结底,却是因为她!”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侮辱卫师兄的师父,惹他动怒,与我何干?”惠玉勃然大怒。
卫云帆见对方竟然敢直呼自己名字,心中大怒,冷声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情,和惠玉师妹无关!”
“放你屁!”杨牧对卫云帆骂道。
卫云帆大怒,瞬间出剑,一点寒芒刺向杨牧喉咙。
杨牧像是完全反应不过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铛!
卫云帆手中剑发出清脆声响。
一股狂暴的力量透过长剑传到卫云帆身上,他被打的后退几步,手中剑差点脱手飞出,惊疑看向璇玑师太。
刚才显然是璇玑师太出手,但他甚至都看不清楚对方是如何出手,双方有云泥之别。
“好啊!你还想替掩月庵杀人灭口!你们光天化日,qín_shòu不如,尼姑要杀人啦!”
杨牧大怒,咆哮着控诉出声。
围观的人们,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个疯子。
这家伙脑子绝对不正常,竟然敢这般招惹卫云帆?
璇玑师太能保他一时,却不能保他一世!
他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简直愚蠢得没边!
“你给我闭嘴!”
惠玉恶狠狠瞪杨牧一眼,看向璇玑师太,说道:“师父,卫师兄才是自己人,您怎么——”
“住口!休要胡言乱语!”
璇玑师太神色一变,语气严厉道,“他是万道无量宗的人,和我们掩月宗无丝毫牵连,何来自己人一说!你若凡根未净,索性便别回掩月庵!”
“我——”
惠玉眼睛一红,不敢再开口,看向杨牧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别说是她这怨恨的眼神,便是豺狼虎豹围着杨牧龇牙咧嘴,杨牧都压根不当回事。
杨牧对璇玑师太竖起大拇指,说道:
“师太好眼力,原来早就看出,卫云帆居心不良,在打你家小尼姑的主意!”
“你找死!”
卫云帆一张脸涨红,想上前杀杨牧,但见到他身前的璇玑师太,只能按捺下心中怒火。
刚才他只是打算废杨牧一条手臂,现在恨不得将杨牧大卸八块。
惠音神色有几分不开心,声音怯怯道:“施主,你莫要坏我师姐的名声呢!”
“我可没坏她名声。你们没瞧见她先前……得得得,我不是长舌妇,不说便是。”
杨牧言行如同市井无赖,随即又一脸义正辞严:
“真别觉得,我是污蔑你们。我这伤,的确是卫云帆出的手!还有他们每个人被废掉一条手臂,一样是卫云帆出的手!但!”
他指了指裴雄和几名大汉:“但卫云帆为什么会突然出手,而且如此狠辣?是为了行侠仗义?为了他师父?
!不过是擦肩而过,打量几眼,就废了人家的手,这算是的行侠仗义!简直恶毒至极。
至于我,只是提起他师父名讳,他便要废了我!难道是因为不这么做,有损他师父威名?
错!大错特错!像我这种小人物,别说只是直呼他师父名讳,便是对他师父破口大骂,世人也只会认为我是井底之蛙,可笑至极,根本无损他师父的名声!
他所做一切,说到底,不过就是为了在女人面前出风头!说得更直白点,就跟孔雀开屏求偶一样,拼了命卖弄自己!
为何卖弄自己,就是因为你家的小尼姑。所以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你们掩月庵的人?”
众人听完这番话,只觉得恍然大悟。
对啊!
先前便觉得,卫云帆的行为,实在太小题大做。
按理说,像裴雄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