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看我了。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只是换了个地方打杂,哪里有本事安排你过去。”
钱喜乐再如何哀求,杨牧依旧很干脆的拒绝对方。
对这些被坑进来试丹的杂役,他有几分同情,但并不多,毕竟其中像许荣、孙术之流不少,最终落得怎样的结果,都可以说是自找的。
若是能顺手帮一把,他会去抬一手,但眼下连自己的事情能否完成都未可知,他没有心思花在其他人身上。
钱喜乐焦急道:“你现在不行,未来或许有机会呢!什么时候有机会,你能否帮帮我?”
他要的不是杨牧现在,就把他弄到端木雪那边,只是希望得到一个许诺,只可惜,说完便见杨牧擦肩而过,不再去看他一眼。
显然,杨牧是不打算应允他任何事情。
钱喜乐心中发凉,苦笑道:“也对。别说我们只是聊了几句,即便是多年好友,你既如今鱼跃龙门,哪里还瞧得上我。”
胖妇人打量着杨牧脸色,目光落在钱喜乐脸上,忽然道:“等会儿,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听到这话,杨牧脚步一顿。
钱喜乐难以置信,惊喜道:“您……您说真的?”
胖妇人道:“自然是真的。我骗你们这些卑的杂役,有什么好处?”
其他一众杂役,脸上满是羡慕嫉妒。
孙术焦急道:“我呢?那我呢?您刚才可是说了,若有机会的话,该轮到我才对!怎么会是这个废物,他哪里都不如我!您要带人过去,那应该是我,而不是这家伙!”
啪!
回应孙术的,是一道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啊——!”
孙术倒地惨叫,捂着鲜血淋漓的脸,满地打滚。
“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教?”
胖妇人狞笑,嫌弃地看了眼鞭子上的血迹,手腕一抖,将鞭子上的血迹甩掉。
众人见此一幕,噤若寒蝉。
正狂喜的钱喜乐,笑容敛去,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杨牧,忽然意识到,去端木雪那边干活,未必是一件好事。
章伯兴从不远处快步走来,见到杨牧,顿时愁眉苦脸,这位煞神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说好,去端木雪那边后,就没自己的事情了吗?
“见过陈师姐!大驾光临,不知道是有什么指教?”
章伯兴走到胖妇人面前,行礼问好。
他明明看到满脸鲜血的孙术,但甚至都没询问一声怎么回事。
这等杂役,别说是被胖妇人这等内门弟子打伤,便是打死,都不过是一件不值得询问的小事。
“我有套银针,落在这边,过来取走!”杨牧先一步说道。
“银针?”
章伯兴满头雾水。
“我需要转经殿的钥匙,你帮我弄到手!”杨牧的声音,在章伯兴耳边响起。
他吓一跳,看了眼胖妇人,发现对方并无反应,立马明白,杨牧是束音成线,暗中传音。
转经殿的钥匙?
章伯兴愁容满面,想说什么,但碍于胖妇人,没有开口。
他没有杨牧那样的本事,更没有杨牧的胆量,不敢直接传音,若是被胖妇人觉察到,那便是无论如何解释,都说不清。
“东西落在什么地方,便直接去哪里找,没必要和他废话!”胖妇人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章伯兴有些尴尬,胖妇人显然是完全不将他当回事。
杨牧当即前往自己原本的住处,胖妇人紧随其后,钱喜乐连忙跟上,见这一幕,章伯兴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以杨牧的本事,能在端木雪的试丹中活下来,倒不奇怪。
但眼下能让胖妇人这般紧跟着,说明杨牧不仅顺利过关,而且还让端木雪颇为看重,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可问题是,陈师姐这么紧跟着对方,自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啊!
他有些迟疑,不清楚,自己该不该跟上去。
下一秒,他神情一呆,微不可觉点了点头。
杨牧回到自己的房屋,伸手在被褥下摸索一番,很快,取出一套银针。
“找到了?那便立马回去!”
胖妇人脸上满是嫌弃。
和端木雪那边相比,这边的房屋和布局,自然很是简陋,但却也打扫得很是整洁。
但即便这样,站在屋子里,胖妇人依旧感到很是厌恶,只觉得这里和狗窝没什么两样。
杨牧看她一眼:“你好像挺嫌弃这里,既然如此,何必跟着进来?”
“我想跟进来,便跟进来,还需要得到你的允许不成?”胖妇人没好气道。
杨牧淡然道:“确实不需要。你想要如何跟着,那是你的事情,我有什么可在意。别说是进这屋子,便是我洗澡时你要在一旁打量,都随你的便。”
“你——”
胖妇人大怒,下意识想要挥鞭,但想到什么,只是恶狠狠瞪了一眼,并未发作。
钱喜乐见杨牧竟然敢这般和胖妇人说话,吓得心惊肉跳,毕竟对方刚才的手段,可是历历在目。
本以为杨牧要吃苦头,结果却见胖妇人强行压下怒气,不由傻眼。
看样子,杨牧天在端木雪那边,如今不仅只是个普通杂役啊,不然怎么可能敢和这女人叫板。
如此一想,钱喜乐更是确定,杨牧并非是没办法把他弄到端木雪那边,而是不愿意罢了。
他暗叹口气,倒不觉得有什么。
世上之人,没几个不是势利眼,对方又为什么要对自己例外呢?
片刻后,杨牧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