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后,我铺上新床单,突然感到头有点晕,但也没太在意,心说是不是起的太早折腾的,就躺在床上想再睡一会儿,但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那怪人的事情,那怪人为什么会躺在我床上?为什么又会突然死了呢?他的尸体怎么又会突然不见了?
我翻来覆去的,感觉身上越来越不得劲,酸软无力,头也越来越晕,我坐了起来,自己摸了摸额头,觉得有点儿热,心说是不是发烧了,就下地从包里翻出体温表夹到腋下量体温。
一边量着体温,一边又掀开床单往床下看了看,心想那倒霉尸体不会又出现吧,庆幸的是,床下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那尸体去哪了,反正与我无关了,不过这事儿有机会的时候还是得旁敲侧击的问问赵大牙,毕竟这怪人住在他家里,不知道和他什么关系,他发现这怪人突然失踪了,估计会报警吧,如果警察来调查,得想好怎么说。
我蹲在床边边看边想,刚想站起来,突然发现床脚处有些东西,好像是一些什么晶体,我用手把那些晶体往一起归拢了一下,捏到手心里查看,是一些黑色的晶体,可能是什么东西的碎屑,“这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和那怪人有关?”,我心说着,把那些晶体全部收集起来,找了张白纸包好。
我量完体温,拿出体温表看了看,三十八度四,果然发烧了,可能是晚上在小树林里着凉了吧,我收起体温表,忽然觉得肩头开始疼起来,并且越来越疼,这才想起从小树林往外跑的时候肩头好像被火烙铁烙了一下一样,当时因为害怕也没来及看,这疼痛的位置好像就是那个地方。
我来到卫生间,脱下上衣,对着镜子看了看,这一看,惊出了我一身冷汗,只见左侧肩头处有一个红色的水泡,这水泡的形状大小就像一个婴儿的小手印,颜色是鲜红色的,突出皮肤表面,看着很是瘆人。
“靠,这是什么东西?”我心里一阵发毛,“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手印?那林子里真的有鬼?”,此时,我觉得头越来越晕,身上直冒冷汗,四肢酸软无力,再也支撑不住,竟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了过来,慢慢睁开眼睛。
“醒了,终于醒了”,我听见旁边有个人惊喜的叫着,我缓缓转头看去,原来是大毛,正坐在我的床边,旁边还站着二毛憨憨的笑着。
“我这是怎么了?”
“东家,您早上发烧晕过去了,已经大半天了,程娇请了大夫,说是被什么斑狼胡蜂蛰伤了,没事,吃了药也上了药,那大夫说不到晚上您就能醒过来,果然醒了,没事了”,大毛说道。
“原来是被这种叫斑狼胡蜂的东西蛰伤的,我还以为真的是鬼手印呢,不过那水泡的样子为什么那么奇怪呢”,我心里觉得很疑惑。
“对了,程娇他们呢?”我问道。
大毛悄声说道:“程娇他们请大夫给您看完病让我和二毛照顾您,他们扮作游客出去了,多半是去探墓了”。
“不知道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心里想道。
二毛给我倒了杯水,又拿了药,我吃完药,大毛拿体温计给我量了一下,体温已经降到了三十七度一左右,虽然还有些烧,但是情况好多了,看来那大夫是对症下药,果然是那个叫什么斑狼胡蜂蛰的,不过那水泡的样子一直让我心有余悸。
吃完药,我又睡了一觉,直到晚上才醒,醒来后觉得身上轻松多了,肚里也觉得饿了,大毛吩咐赵大牙的侄子给我弄了碗西红柿热汤面,打了两个荷包蛋,多搁香油,端上来一闻,喷香,吃完面,出了一身透汗,又量了体温,烧已经退了,心说这大夫的药还真够灵的,真是立竿见影啊。
天擦黑的时候,程娇他们回来了,都到我这屋里来看我,看到我的烧已经退了,大家都放心了,由于赵大牙的侄子在旁边,不好说探墓的情况,就随便说了一些其他的话,让我再好好休息休息,之后大家就各自回房间了。
大概晚上八点多种,我正躺在床上看手机,“嘭、嘭”有人敲门。我起身开了门,一看,是胡奇,心说不知道胡奇找我什么事。
把胡奇让进屋里,落座后,胡奇先是问了问我的身体情况,我说那大夫的药还真灵,我现在烧退了,感觉好多了,只是肩头上那水泡还是一阵阵烧疼。
胡奇听后笑了笑道:“那大夫的药是治标不治本呀。”我听后感到很疑惑,说道:“胡师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奇听了我的问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小兄弟,我过来是向你辞行的”。
我吃了一惊:“怎么?您要走吗?”
“是啊”,胡奇道:“要走了,这次程娇他们老板请我过来,说好了只是探墓,我可是不下墓的哟。”
“哦,您一定是觉得这袁天罡、李淳风俩道士的墓没什么油水吧”,我开玩笑道。
胡奇听后哈哈笑道:“小兄弟还真会说笑,像我们干倒斗这营生的还能嫌贫爱富吗?只是这里确实有其他原因”
“噢?胡师傅能和我说说吗?”
“其实也没什么,一方面,我本是崂山门下,怎么说也有些道缘,这袁、李二位是道家的尊长,我不便侵犯,帮助程娇他们老板探墓也实在是碍于情面,更重要的是……”,胡奇说到这儿停住了,好像有些碍口。
我很少见胡奇有碍口的时候,胡奇平常是个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