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都在森林中渡过,越走越荒凉。苏华已经不复之前的精神,每一天都拖着累极了的身体跟在秦牧身後,到最後甚至撒赖地爬上他爹的背,让他爹背着他在森林中行走。
秦牧以往行军打仗,条件比现在刻苦多了,倒也不见累态,双目炯炯,背着苏华也能健步如飞。
苏华已经数不清过了多少时间,突然有一天他爹没有赶路,反而停了下来皱起眉头到处张望。
有甚麽古怪?苏华抬起头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有甚麽特别。
照理说我们应该步入了宝藏的范围,不过时间对此地影响太大,以往布下的五行八卦之阵已经和自然融为一体,难以辨认。秦牧眉头深锁,若是如此恐怕连走出此地也极为困难。
走错一步会喷火变成沙漠之类麽?!苏华瞪大眼睛:会死的!
……秦牧默然。
没有你想像中那麽夸张,最多是利用自然之法排出相应之阵,使阵内的人迷失自我。秦牧解释。说白了就是利用人眼睛和现实的差距,制造出迷惑人视觉的东西而已,甚麽变换四季之类太夸张了。
那……也要走得出去才行吧?苏华掏出指南针,不出意外地乱跳着,完全不能够指望方向。
嗯。秦牧拿出一条细绳绑在一树上,对苏华说:我们继续走。
苏华和他慢慢地摸索着,半晌,秦牧放弃了在此地探索出路线。
就正如他所说,之前所布的阵法已经随着时间过去而和此地合而为一,不分彼此,已无法破释阵眼了,最槽糕是两人已陷入阵中,分不清方向。
秦牧合眼静听,只听见风划破树林的声音,除此之外便没有再多声音了。
他睁开眼睛,沉思道:只能把此地都破坏光,不然没法离开阵法。
……有这麽简单那你布来干嘛?苏华怀疑地看着他。
当然不简单。秦牧在背包内翻出几个单独装着的小袋,然後平静地说:我指的破坏,是炸了这处。
……苏华艰涩地说:会不会太激动了……在草木繁盛的地方炸甚麽……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吧。
不炸没办法走。秦牧快速地搭配,然後用绑了一条绵绳,安慰道:这分量只够把眼前的树木都炸掉,之後我就有办法破阵了。
我还以为你打算把这整座山都炸了呢。苏华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也会死。秦牧弄好了,把炸药包埋在一处,让苏华沿着之前绑的细绳回到原地,而他就开始点火。
很快地秦牧立即往後冲,然後在几百米的范围後扑倒苏华,两人趴在草丛边,摀着耳朵。
一声巨响,山头彷佛震动了一下,很多小动物惊慌着从四周爬出,往外冲,有几个兔子还撞到了秦牧,让他淡定地一手劈昏了。
……他爹果然是真.强悍,这时候还能想到打猎……
大概过了一分钟之久,秦牧才从地上爬起来,满意地看自己的杰作。
他在这处摆宝物时并没有火药,所以阵法虽然设了生生不息的阵中阵,使人即使想要砍伐树木来达到破阵目的也是没可能的,但要是炸光光了,那自然也不存在甚麽阵法了。
不知是不是苏华的错觉,他觉得四周好像开朗了不少,原来还是迷雾重重的地方,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山头了。
秦牧眯起眼睛仔细地辨认,对苏华说:就在那个山头。他彷佛像随手一般,指着其中一座山。
看着都差不多,你怎麽认出来的啊?苏华有点纳闷。
你仔细看着,这座山是不是像一躺倒的断头美人?其他的山就彷佛是散落在她四周的珠宝一般,而我记得宝藏就埋在往左数第二粒的珠宝上。秦牧认真地解释。
苏华囧囧地转过头,认真地看了好久,不得不承认,他爹的想像力有够好的。
秦牧有几分不自在:……以前比较明显。
苏华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不用解释啦爹,解释就是掩饰你懂麽?你的审美奇怪也不是第一天……哎唷。被揍了。
我看上过最奇怪的东西也只有你。秦牧说完後便举步向前。
被炸过後的土地焦黑,秦牧不确定声音会不会传出外面,但为今之计只能尽快过去把东西取出,然後绕道从另一边离开才是。
看着四处荒林遍野,秦牧就知道他所埋下来的财宝应该至今无人涉足。
让苏华不胡闹是没可能的,他可是死前也得要快乐一把的主儿,当下便用力的扑到秦牧的背包上,轻力地捏着他的颈子说:你再说一次!!
秦牧只是在苏华的一处轻力一捏,苏华便软了身子。
再说一次也是一样,乖乖的,别闹,到达那边後我们也要准备晚饭了。秦牧一手拎着兔子,另一只手还能夹着苏华,拖着他向前走,可真谓神人是也。
一鼓作气爬上山吧!!我们去搂着黄金过夜!苏华给他爹打气。
可不行,这没有你想像中那麽近。秦牧侧一侧头:心急并不能成事,切忌要沉着气,方能得到真正想要的。
你埋了甚麽进去啊?苏华非常不喜欢听说教,便转了话题。
嗯……秦牧思索了片刻,愧然道:年代过久,我也忘了内里有甚麽了。
……不会还有你那些私兵甚麽吧……苏华觉得他爹真是甚麽都会留後手,要不是生病死去,恐怕胡亥连上位的机会也没有,尤其那一队突然出现的精兵,简直就是神了。
倒没有,你以为兵那麽好养麽?养了一队已经是极限了。秦牧快速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