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雪洪炉第二峰上,有佳人隐身其中,绝代佳人,芳华不轻易示人,唯其爱慕之人已远,尘世更无留恋。痴迷音律的魔,循着风的指引,来到这片冰天雪地,眼中异彩,照耀出屋内七se氤氲。
“真是美好的律动啊!”音魔舔着嘴角,指挥叙毛登山前进。叙毛虽是蛮横魔物,不惧风寒,却为屋主凌厉气势所慑,不敢向前。音魔见状,从其体内窜出,安抚过后,独自徒步上山。
一步一音转,从第二峰上传出了jing告的音响,音魔却无动于衷,依旧稳步向上。雪花在其身外爆散,溅she在他身上,割开了面上煞纹,音魔仍不在意,向前的步伐不曾停歇。
毫无敌意的人,无法激怒的人,最是无聊,花无邪独自抚琴,懒得理他。音魔察觉到音律有变,便朝山下吹了一声口哨,叙毛受到召唤,急从口器之中喷出一把奇形乐器,分毫不差掉入音魔手中。音魔接到竖琴水调,便开始手舞足蹈,弹奏起来,其曲意境迎合花无邪音律,在这雪地里,共奏一番chun秋。
花无邪见来者面貌不正,体型粗犷,不知竟是个中能手,所用乐器更是前所未见,兴趣来了,便借音律传达意旨,邀请上山一会。音魔哼哼笑了两声,边弹边跳,舞蹈着行至第二峰顶,径自入屋。
所闻已是魂牵梦迷,眼见更是惊为天人,花无邪之美艳不逊任何妖形幻化,且具女帝威仪,凛然不容侵犯。如此特质美人为何要埋没自己的光华在这穷yin荒僻之地?音魔怎么想也想不通。难道人类就是这种含蓄的生物吗?与魔之张狂相比,大相径庭也。
花无邪大概可以感知到眼前之人对自己的钦慕,笑道:“魔人却识音律,奇哉。”
音魔也张嘴笑道:“有何奇哉?欣赏美好的事物是没有种族之分的,我只是选择了自然的一种去体悟,你不是这样吗?”
“哈,还是一只擅长猜测,能言善辩的魔。”花无邪缓缓站起,向音魔伸出左手。音魔见状,一把握住,心头立时一荡。花无邪连忙将手撤走,嗔道:“无礼之徒,竟敢轻薄于我!谁要与你握手?”
音魔不明所以,挠头道:“那为何向我伸手?”
花无邪叹了一声,摇头道:“将你乐器借我一观,饶你莽撞之罪罢了。”音魔喔了一声,将水调乖乖奉上。只见此琴共竖弦七十二根,通体金se,却只两尺上下,抱在手中轻若无物,做工粗糙。花无邪试着弹了弹,上手变成婉转音律,毫无断歇,一气呵成。音魔看了拍手叫好道:“好好好!你是第一个会弹水调的人!”
花无邪自傲地笑了一声,问道:“你倒也有点诗意,将它取名水调,只是这粗糙的轮廓,忒也配不上这名字了,为何不打磨一番?”
音魔纳闷道:“外形如何有何要紧,能发出动听的声音才是关键,就像我本身,形貌虽然凶神恶煞,心却是柔软的。”
闻言,花无邪忍不住笑道:“哈,没见过这样标榜自己的。”
音魔继续道:“不是吗?我这水调,每根弦皆出自叙毛腹足根部颈毛,粗细均匀,长短有度,已是无懈可击,至于轮廓是否粗制滥造,已经不重要了。”
花无邪哼道:“你也无需如此狂妄,这琴虽好,却还未到完美的地步,如果我说,我能将它改造的更好,你愿意相信么?”
音魔不信道:“你可以改,但是绝对超越不了现在的状态,只有我才知道这七十二根弦的奥妙所在,到时我还会改回来。”
花无邪道:“好呀!不妨打个赌吧,如何?”
音魔好奇道:“亦无不可,什么赌,说来听听吧。”
花无邪考虑片刻,道:“我若改造成功,你需替我将指引你来此之人杀掉,如何?”
音魔一口答应道:“行!但估计我不是他对手。”
“没事,杀不掉的话,你自裁谢罪便可。”
“哈!你以为老子怕死吗?没事,赌就赌了,只是你若改造失败,得不到我的认可,也许付出代价,这才公平。”
“喔,你要如何?”
“老子要你替我生孩子!”
“……哈,魔人就知道提无礼的要求,不过……还是允你了!”
“嘿嘿,到时要你生一打!”
“放肆!”
……
大荒山一处秘洞内,化名斗禅不容的上官龙卷刚刚治好与地狱者一战造成的伤势,面se萎糜,看来相当受挫。救他之人已经不知所踪,但那把大刀仍旧插在秘洞最深处,闪耀着金红se的光泽。
上官龙卷年轻气盛,嫉恶如仇,又有些小聪明,在瀚海锋磨院时便极自负,这次受挫,对他来说打击甚大。难得师尊允准,将佩刀借他除魔,他却令师尊失望,着实无地自容,也怪不得师尊弃他而去。所幸那柄大刀还在,他还有机会卷土重来。
定了定神,上官龙卷收敛内劲,向宝刀走去,越往深处,无形压力越是惊人,宝刀自身带有杀意,若无首肯,行近之人,非死即伤。此刀乃上古神兵,自出世起,便受各方枭雄觊觎,却一直无人配的上它,直到他的出现。
上官龙卷口中的师尊是一绝代高僧,说他是僧,只因他之行止有出家人之风范,若论他之信仰,可非神佛之流。作为此刀命定之主,他自然拥有经天纬地之才,又因为太过出类拔萃,而苦无出刀之机,于是封刀于大荒群山之中,自己云游在外,对宝刀不闻不问。在战场上救上官龙卷以及传授他教义,渡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