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腾腾的看着求艳,圣战因骂道:“走路不长眼睛,你是要找死吗?”
求艳一脸惊恐,边退边说道:“施主此言差矣,贫僧自小便长有两眼,何来‘不长眼睛’一说,再者,即入佛门,生死便已释然,怎又会‘找死’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圣战因最受不了婆婆妈妈,满口废言的人,见型尚如此口贱,抽出战澜便向其当头砍去,型尚顿露害怕万分的神情,向后急退。亡天子不愿见到无谓杀生,急忙闪至求艳身前,发动妖天狱阳刚霸道之力,双手一并,硬生将圣战因千钧一击拦下。圣战因微露惊讶之se,他没想到亡天子弱质纤纤,竟可以徒手接下战澜,现在略微清楚了亡天子实力,心中产生一股挑战的念头。力道一提震开亡天子,圣战因扛起战澜,狂傲道:“染衅,我要向你挑战,迎战吧。”
亡天子已想到这个结果,正要开口推辞,身后型尚窜出头来,冷不防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圣战因只觉得体内某条筋脉断裂了,顿时火气狂飙,已分不清眼前之人是谁,战澜横斩而至。亡天子连忙推开型尚,自己亦飞身一跃,升入空中。少去亡天子阻拦,圣战因更加肆无忌惮,疯狂冲向奔逃中的型尚,眼看就要一剑将其贯穿,周围空间却突然旋转扭曲起来,令其攻势一顿。抓住时机,亡天子发动守息纳清将型尚吸到空中,随即一把抓住他,风雷真诀全力施为,向天际逃去。这招十方冥动运用的太仓促,无甚威力,只是障眼法而已,圣战因年纪虽轻,却身经百战,不消一刻便将其看破,只是这时亡天子二人已远去了,空中只留下一段话:“圣兄,今i非谈话之时,改天若有闲,请往七灵山一聚。”
啧了一声,圣战因张开魔识,向着千里之外探索而去,片刻消息传回,只见其兴奋自语道:“奈落城之主——火宵之夜,魔典记载的人间能士,当年封印魔界其中一人,本少爷这就来会会你!”话完,身化流光,向着南方赤地而去。
蛟王洞外数里之地,亡天子与求艳走在路上,求艳盯了亡天子好一阵,最终问道:“刚刚那人一身戾气极重,你就这样放着不管,不怕他为恶人间吗?”
亡天子想了想,回道:“只要不惹他,应该不要紧。”
求艳好奇道:“你怎么确定呢?”
亡天子摇摇头,说道:“我不确定,只是……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是会主动欺凌弱者的人。”
“哈?”求艳夸张的挤眉弄眼,质疑道,“那他刚才干嘛对我出手?”
亡天子笑了两声,道:“第一,你惹到他了;第二,你并非弱者;第三,有我在。”
求艳突然收起不正经的腔调,严肃道:“施主,你会不会觉得自己走的太快了?”
亡天子没有停顿,回道:“前方有等待我的人,我不能放慢脚步。”
求艳叹了一声,语带悲悯道:“施主可曾想过,你这一步踏出,将有多少生灵被逼至万丈深渊?”
亡天子仍旧快步而行,平静道:“被我逼至深渊之人,必是阻在我路前之人,我早已决定了自己要走的路,若因为道路被阻就驻足不前,只会被后来者一同逼至深渊,若如此,倒不如由我动手,用有限的生命铺出一条路,以让后来者们有路可走,不必再自相残杀,这不是很好吗?”
“深壑难填,当真除此之外无路可走吗?”
“或许有,但一定要绕许多弯子才能到达目的地,我已等不及了。”
求艳摇摇头,停步道:“施主,贫僧再问一句,何谓‘覆世’?施主心中的‘道’又是什么?”
亡天子越走越远,声音却并未因此减弱:“吾之道——毁灭,创造,维护;覆世者——翻覆世间,覆尽旧世,翻开新世,如此,可解大师心中疑惑否?”
求艳没有回答,看着亡天子远去,心中犹豫,不知今i放他离开是对是错。“菩萨,弟子虽不认同其作法,却也找不出理由阻拦,还请恕罪。”向天祷告一声,求艳化成一朵金莲向不乐山而去。
蛟王洞,亡天子将宝镜交还紫那罗,紫那罗道了声谢,也没有太为难他便放他离开了。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还剩不到一个月时间,亡天子考虑了半饷,最终还是决定找寻一件趁手的兵器。灵识箕张,顺着熟悉的感觉延伸,竟是一股没有尽头的空虚。亡天子深吸一口气,施展“玄yin法眼”望向天际,眼之所见,尽是层云深锁,依旧无边无际。
收回法眼,亡天子惊叹一声,随即向着远空一点极速飞去,片刻已身在云层之上。估计了一下高度,离地面已不下千丈,但那份感觉却依旧高高在上,少说也要万丈以上。聚气提元,亡天子将风雷真诀运至最高境界,一声呼啸过后,其人已如流星般she入高空,yu在一息之间到达目的地。当突破万丈高空时,亡天子明显感到气息滞碍,阻力大增,御风速度瞬间下降。当升到一万三千丈时,亡天子凝聚的一口真气已经全部耗尽,被迫停顿在这层虚空之中。
张嘴一吸,只觉喉头一重,宛如水银入口,根本来不及吸气,身体已经向下沉去。一万丈、九千丈、七千丈……一直降到三千丈亡天子才能勉强吸进一口气,连忙再施风雷真诀,终于在一千丈时稳住了身形。心神一松,立刻一阵眩晕爬上,令亡天子几yu呕吐,急忙运起溯明诀稳住心神、清明灵台,醒转时,发现自己衣角上竟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