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宇全神情回顾,手上有些颤抖,舅母和母亲不断安慰,这才慢慢止住,他转头问道:“春雨去了哪里?难道没留下来什么话儿?”/p
舅母说道:“那几天,她们神神秘秘的,我叫你舅舅过去窜窜门,被老顾骂的狗血淋头,说他是来看笑话的,我以为等过段时间关系缓和了,还能再去说道两句,跟你妈妈说了几次,她都没放在心上。”/p
母亲忙道:“因为家里经常有女人出现,我以为他这小子又哄转了一个老婆,要知道春雨丫头对宇全这样,老早就该定下娃娃亲,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这姑娘。”/p
舅母看着宇全的模样,越说越是上火,大叫道:“你这不是毁了他们一对儿吗?老早厚着脸皮来提亲,还能发生这许多周折?经常在你家转悠的姑娘叫什么,你问没问人家?”/p
母亲惭愧道:“她只说是姓齐,我问她又没有结婚,她说没有,但人家说没看上殷宇全,宇全你知道她叫什么吗?”/p
自不必说,肯定是齐贞贞,她得到宇全通知,在牛仰不村,一转悠就是好多天。/p
宇全当然不能说这姑娘去了蓬莱仙岛,打个幌子,亲人们都半信半疑。/p
吃过了午饭,母亲就说要去问问老顾家的亲戚,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下。宇全忙道:“不用打听,我知道她在哪。”/p
“怎么你见过她。”登时三个人比宇全还要兴奋,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不是在说谎,不等他答,絮叨:“那你还不趁热打铁?赶紧去啊,不管人家怎么说你,他舅!把我银行卡拿出来,现在就给宇全置办婚礼,越快越好!”/p
她陡然转了话儿,让殷宇全也惊讶不已,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舅母居然是这等雷厉风行的爽快人。/p
舅舅也满心欢喜的抬脚就走,宇全忙道:“不用了,我有钱的,二十万可能就够了,但人家现在是怎么想的,你我都不清楚。”/p
“什么现在从前,你别管她怎么想,舅母问你,你有没有对春雨动心过?”/p
又是六目对己,殷宇全烦不可耐,这群人的意思就是说,哪怕顾春雨现在就是看不上宇全,也非要他们两个成亲不可。/p
宇全懒得理她们,敷衍一句,走出门外,往日的一座宅院历历在目,墙头上耸立起矮矮的杂草。/p
宇全慢步走去,手轻轻的抚『摸』着墙壁,看着关锁的大门,叹息一声。/p
耳中好像回响起悦耳的声音:“呵!本仙人今天算定某人会被淋雨在此,故来搭救于你。”/p
“是!我是很喜欢你,可你都做了些什么?我本以为你跟我一样是个敢爱敢恨的,陆洁走后,我多么希望你能留下来吃我一口辛苦为你做的饭!”/p
顾春雨的话儿无时无刻的不在脑海闪过,渐渐的走到了一处僻静所在,门前很是开阔,大门虚掩,红漆脱落。/p
宇全举步上前,正要推门而入,又转身欲走,身后门突然开了,“殷,殷宇全?”/p
他鬓发斑白,与之前形态卓然不同,扭过头来,勉强一笑:“许久不曾谋面,也不曾到访,今日到此唐突的紧。”/p
韩杰从上到下仔细打量,边看边伸手欣喜道:“都是自己兄弟,别客气,你能来,我很是高兴。”/p
五年以前他已经亲眼目睹过殷宇全的本事,想到与鬼神打交道,他自认没那个胆量,对殷宇全毕恭毕敬很是热心。/p
宇全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韩杰几盘点心拿了上来,有酒有肉,饮料一应俱全,有点像是拜爷爷的意味,若不是知道他的能力,想来也不会如此殷勤。/p
韩杰壮着胆子朗声道:“今日得见大哥初来拜访,韩杰激情澎湃,已经让媳『妇』去做菜,咱们先喝几杯。”/p
耳听的门外大喊:“狗崽子,你是要嘬死!”/p
另一人也道:“猫崽子,你是不是想死?”/p
宇全听的真切,赶紧走了出去,韩杰也惊异,不知何时,听另一人说道:“我特娘问你我兄弟在哪。”/p
“你这个态度是什么狗爹教出的玩意,今天要替你狗爹教训你!”/p
“各位且住手!”宇全大喊一声,心里有些激动,眼前分明就是刚分别不久的洪天阳。/p
赶紧上前问道:“洪大哥你在找我?可不该得罪这位友邻。”/p
那邻居想必是吃洪天阳骂的紧了,此刻见到是找韩杰朋友的,火气更甚大骂道:“两个什么东西,在我门前大吼大叫的。”/p
韩杰面上一冷,细问道:“张伯伯,得寸进尺可不是什么好现象。”/p
姓张的冷哼一声嘀咕道:“要不是你有个有钱的爹,非打断你狗腿。”转身向自家走去。/p
洪天阳听得分明,刚动作,被宇全一把拉回,责令道:“洪大哥还嫌闹的不够吗?”/p
洪天阳听他口中有些怒气,心里老大有些不舒服,急忙道:“我就在外面叫了声老头。”/p
宇全带着韩杰走向屋子,洪天阳自讨没趣,悻悻跟随,宇全冷眼说道:“洪大哥老头叫的好听。”/p
“殷宇全兄弟,是在说我不该来找你吗?那我走就是了,我不过是来报讯息的,别人看不惯,我不当回事,你看不惯,一句话,回见了。”/p
宇全听他说讯息,不知道什么情况,大声道:“不如吃两杯水酒,再上路的好。”/p
谁知洪天阳转身就坐在凳子大吃大喝起来,韩杰知道他也是朋友,但有些不懂礼数,自始至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