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风烛惨破的小院里,一行人的衣衫由于长时间洗漱不净,风吹的时候皱皱巴巴的,每个人经过了几天残酷的斗争,面上带着些许峥嵘与坚韧。/p
要说他们不怕死,那是假的,不过心里承受能力,以及道法参悟速度随着殷宇全的难度增加,越来越懂得了要变强的道理,谁也不愿意落后于人,就算是站队排序,都有很高的积极『性』。/p
夜幕八点多众人用过斋饭,到现在用功打坐,利用五行捷要,一天的体力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又重新站在空地上,他们有充足的资源,又充足的精力,暗暗叫苦的反倒是殷宇全,殷宇全担任这一职务,就得挖空心思去让这些人变着相的练习各种功法。/p
一行人尤其是几个白天跟黑气斗了半天的人,正盘坐在地上练习玄功,一刻也不肯放松,以其胡大年为主,就连最懒散的他都这样对待功法,其他人又怎能例外。/p
“叫醒了没?”/p
“师哥,殷宇全那厮正在睡觉,咱们贸然打扰他,会不会挨揍。”一人跟从宇全的屋子里出来小声道。/p
胡大年一把将那人搂到一边,自己站起来,双目愕然自顾自走到门外,对着门板使劲拍,他只要愿意,这门板对于他来说就是个虚设。/p
可拍了半天里面也没动静,一众弟子都知道这胡大年是个莽汉,心道今晚又有好戏看了,可没成想,门都拍掉下来了,还是没人应答,胡大年一边拾辍门板,一边向内走去,帐幕内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p
他小声嘀咕的时候,众人见久久每人出来,也都进来凑热闹,看看他究竟是怎样挨打的,小声问道:“人呢?”/p
“我特么哪里知道?该不会武艺没教齐全,看了你的怂样子怕你进不了霞举境界,自己逃跑了吧。”/p
“你那怂样子比我好到哪里去?”/p
胡大年嘴上骂骂咧咧,群道早看他不顺眼了,真要拼命,谁怕谁啊。两人一言不合约斗场中,一众人在空地上让出地方,反正每天这样比,你砍我,我用道术打你,都是要命的课题,对于现在这样,也习以为常,哪天要是不战斗一下,全身都皮痒,反正两三个小时后吃个丹『药』,『毛』事没有。/p
正斗法之间,远处天际飞来两道红芒,殷宇全教过,但凡有敌人在旁,不论多大的恩怨,都得暂时放一放,今日胡大年修为略高些,被教训的也最狠,一时罢手,身上反而被砍伤一下。/p
来者正是丹王,看到此场景,大声喝骂道:“住手!你们在干什么?”/p
群道急忙拜跪:“拜见掌炉真人驾临!”/p
胡大年跪在地上说道:“我们在进行传功长老交予的斗法。”/p
“真是胡闹!殷宇全呢?叫他来见我!”/p
“回禀掌炉真人,殷长老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另一人说道。/p
丹王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往常这群人都不敢主动进言一句,如今倒是新鲜,谁都敢说道一句,胆子有些大了,“你们现在的样子是自相残杀,什么斗法!屁法!”丹王看着一个个不和善的眼神心里老大赌气道:“封永峰!你去教训一下你这些师兄弟,好大的气焰!”/p
丹王转身离去,封永峰现在的道法算是空明境界的人物,对付他们本来是不费吹灰之力,一上手,众人却是都在配合,谁也不想丢脸,胡大年嗓门最大,叫道:“咱们都不是软柿子,也不是谁想踩一脚,谁就踩一脚的,封师兄,我看你还是歇歇吧,兄弟们动手,刀剑无眼!”/p
封永峰听到这话有些错觉,感觉能从他口中说出这种话,其实也不奇怪,不过怪就怪在那句谁都踩一脚,他向来对自己教众和善异常,要不是丹王下令,他也不准备难为自己人,这下倒好,自己没说什么,人家就开始叫阵了。/p
对于叫阵者的挑衅,就是狭路相逢,逃避了,以为你在害怕他们,不逃避,你又不愿意跟他们打。“既然胡兄兴致如何高,在下就来陪你玩玩。”/p
两人一上手,立见高低,整整一个层次的斩压,胡大年支撑不住吼道:“他侮辱我,就是侮辱你们!”/p
这一下众人合伙对着封永峰一人,封永峰压力陡升,心里暗道:“没几天,这几百个人道法上都是进步异常,难道殷宇全那厮真有别的能耐不成,愣是将这群不成器的东西,教成了光明境界的人,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的道法还会再疯涨,他们以前可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啊。/p
心里想着,身上速度就慢了下来,瞬间被人用软剑在左臂上划出个大大的口子。/p
体内真气运转大不如原来,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封永峰第一次展示自己隐忍多年的道法,在众人面前,犹如砍菜切瓜。/p
但前面的砍完了,后面的人又重新站了起来,无休无止,师兄弟又不能下死手,封永峰接手这活,着实苦恼,没多时,他也身上挂彩,看着这群悍不畏死的各个师兄弟们,一时间大笑起来,像是欣慰,像是看到了希望。/p
这百余号人找不到殷宇全,现在重新躺倒在地,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丹『药』入口,打坐在地,没多久,丹王看着血滴淋漓的众人,从窗口回过神来心道:殷宇全还真是有些法子,嘿嘿。/p
封永峰有些狼狈的走了进来,苦着脸道:“师父!”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不过好在都是皮肉伤,跟外面人可不同,往常什么伤筋动骨,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