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同喜见徒弟走出来,当真众人的面上问道:“刚才的梁上人,真就是你?”/p
宇全惨笑,这位师父要是一句话也不多说,黄天华的脑子精明的很,就算是知道,也决计不会说出去一句,冯驱山从来没有领教过这种变化之术,除了自己,还有茅山教的人会使用一些小伎俩,殷宇全很清楚,就算今日不承认,总有一天殷同喜修到自己这个境界,施展开来的变化之术,比自己只强不弱。/p
“是我!”/p
群道哗然,黄天华身为掌教,对于执掌教令,言出必践,教令严明,对于教众的手足相残,必定处之重刑,见宇全承认,心中好不悲痛,他要是一口咬定不是,或许还有周旋的余地,面对的可是跟自己斗了一辈子的师兄。/p
黄天华站出来还没开口,冯驱山厉声问道:“这就是新晋级的传功长老吧?要是我猜的不错,当初也就是因为这个人害的我们东奔西走,一起寻找的那个垂死挣扎的人,掌炉真人,这人好像是你徒弟。”/p
这话从他嘴中说出来,众人一听就知道气极了,阴阳怪气的。/p
黄天华沉声闷气道:“大胆殷宇全,你眼中还有教规吗?枉我和众位长老倚重于你,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蔑视全真教规,且又贪生怕死,有何颜面在我教中待下去?”/p
宇全冷哼一声“好稀罕么?”/p
黄天华一阵气结,殷同喜上前拍一声,手掌在殷宇全脸上抽了一巴掌“逆徒!你当真如此大逆不道?”/p
殷宇全直接跪下默不作声,他可不想因为一个这样的教派,让别人说自己犯上作『乱』,不过事已至此,也无话可说。/p
众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按照教规,顶多就做几天苦力,关几天禁闭,打几下板子,好好的对着师祖忏悔,但见他神『色』,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也许他在维护教义上,做的很对,因为他,化解了掌教真人的尴尬,但这理是说不通的。/p
冯驱山笑道:“怎么?都不说话了吗?好个狂妄的小子,没看出来人缘不错啊。”/p
殷宇全怕师父生气,不敢说话,挤眉弄眼的对着胡大年等人示意一下,重新低下头来。/p
封永峰看在眼中笑道:“也许就是个玩笑,可能是看师叔你脾气太大,为你消消火气。”他知道向来这位师叔就看自己师父不顺眼,而且曾经的杜光飞在任时嚣张跋涉,不可一世,隐隐有当掌教的意思。/p
“哼!不见得吧?难道你们没看出来?新长出来的小草,在大树地下茁壮了,甚至还觉得大树的生存是多余的呢。”/p
他这话一出口,丹王大惊道:“我等在全真教虽然时日无多,但真没有什么犯上作『乱』的心,殷宇全的事情,权且交给我处理,我会交给冯长老一个满意的答复。”/p
胡大年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知道殷宇全肯定犯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大咧咧的说道:“臭牛鼻子,有本事跟我们传功长老过两招,没本事尽扯淡,顶个屁用!”/p
众人闻言,都有些笑不出来,丹王厉声喝道:“反了!你们这都要造反不成?”/p
封永峰忙打圆场道:“师父您言重了,我就怀疑教中有些人倚老卖老,道法本事究竟如何,怎么会给我们魔鬼训练营起冲突,有时候尽会在教中无事生非,故意起内讧,真要是有本事,会因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吗?”/p
“好!好的很!掌教,请你发话吧,是要一对一,还是一对一群,别让人看我冯某人时都带着一些滥竽充数的废人,要是不显示真本事,只会让我这张老脸没处搁。”/p
宇全豁然起身,说道:“我不比!”/p
殷同喜脸上带着些许欣慰,感觉自己这个弟子还不是什么要愣着头皮向前冲,可是他猜错了。/p
宇全重新说道:“我这人不会平白无故打架,须得有个筹码,才好开赌。”/p
黄天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骂道:“你们可真有本事!有本事去灭黑气,自己人在这里斗,有什么用?都给我散了!你俩要斗,就到别处斗去!谁死了,我都不管!”/p
这话一出,谁敢不听,众人只得乖乖的散了,丹王和殷同喜跟着掌教真人一并走向前山,场地上只剩下殷宇全和冯驱山。/p
冯驱山白发苍苍,面上不怒自威,隐隐有种今晚不分胜负,誓不罢休的意思,他年老龙钟,又受了这许多话,自己弟子死去,又不能讨要个说法,心里气急。/p
宇全道:“冯长老,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出口恶气,这我能理解,可要知道,全真教现在是掌教真人说了算,他是在给面子,也是在给我面子,要我说,不如让我给你医治一下伤口,以后你弟子全给我训练,一个月之内给你训练出两个霞举境界的高手。”/p
“当然,这也是唯一能补偿你的,要是让我切手指,我的手指还能重新长出来,这不合算,我无意跟您老人家动手,只是凡事想想,放你体内的那道黑气,就是证明!咱们道教几千年来的兴衰存亡,可能不远矣,何必再无事生非,人生自古谁无死,别说是您的弟子,那都是全真教弟子。”/p
“而且,没听说过只有师父才护自己弟子的,就连掌教真人,也在袒护自己的宗教众人,你的弟子死了,他一样难过···”/p
冯驱山听着气似乎是消了不少骂道:“小笔羔子,别再那里巴拉巴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