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前的蜡烛忽而就亮了起来,极是诡异,听得里面说到:“好道法,好手段,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引为遗憾!”/p
终于开口了吗?/p
他毫不犹豫,转身进入那泥像之前,看着面前的一切,黑气蒸腾,在泥像上异常骇人。/p
宇全笑道:“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想要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p
他仔细打量那黑气,果然跟黑鳞之气一般无二。/p
“怎么?你想好为我效力了?那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天庭不久都属于我的了,到时候你我一起筹谋,不怕大事不成。”/p
宇全是个直『性』子,他只想搞清楚丹王和和尚的死,到底是谁干的,冷哼道:“你错了,我不是来给你卖命的,倒是想问你一句,我师父马小成和法明到底是谁害死的他们?”/p
“怎么?他们死了吗?”/p
宇全听他这种话语有些愤然,“明明是你害死的,还要假装慈悲,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p
那天魔不沉默片刻,冷笑道:“无知的小子,我要杀人干嘛要冒充你,我自己不会下手吗?再说了我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再若胡言『乱』语,就给我死吧!”/p
黑气悄无声息的蔓延过来,宇全早有提防。不过黑气覆盖过来,周围的草儿瞬息枯萎,掉落在地上,根本没有要杀殷宇全的意思。/p
宇全呐呐有些说不出话来心道:“不是他杀死的,那会是谁。”/p
宇全要是再问下去,免不得与他开战,可有时候明知自己不敌,也不得不去问,全世界只有自己家人还相信自己,其他的人早把自己看做了杀人凶手,做也是做,不做也是做,在这个百口莫辩的时候,有什么理由苟且偷生下去?/p
“我只问你一件事儿,我师父和法明是谁杀死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就算是我死也要死个明白,而且,你把我黑莲做了这勾当,我就是万死也不足以赎其罪。”/p
“你真的想知道?好啊,想死我拦不住,你进来吧。”/p
宇全左顾右盼,深吸一口气,对待死这个东西,他早就在师父跟黄天华的掌下尝到了世上的人情冷暖,一晃身就进去了,久久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多久,就好像是消失了。/p
死对一些人来说,未尝不是解脱。/p
打那以后,宇全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不过后来出现一个叫黑鳞的人。/p
茅山教中,一个小道士笑道:“师哥,那黑鳞后来怎样了?”/p
那被称为师哥的中年人眼中带着些许不愿,好像是往事重提,忧心忡忡,“再后来···/p
“云峰,你又在鼓捣什么了?”/p
“没有啊师父,我在说大师···”一开口便说不下去了,那个带满神秘『色』彩的黑鳞,还一直被师兄弟们津津乐道,不过,那个人是个天下无双的魔头。/p
“你下午功课不用做了,去一下崂山,知会一下王掌教,说是我殷同喜有话相商,问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叙叙。”/p
叫云峰的年轻人说道:“那我现在就去。”/p
说完霞举飞腾而去,小道士对着云峰离去的身影眷恋不已,心道: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也要像云峰师兄那样,飞云变化。/p
殷同喜好像是被徒弟触及了心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转身正要离开,对着小道士说道:“以后不许说黑鳞的任何事情!”/p
小道士哦了一声嘀咕道:“不说就不说”/p
黑鳞,也许在世人眼中黑鳞代表着一切邪恶,只有自己知道,若不是当年一念之差,这个徒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对于黑鳞来说,对世间一切都是憎恨的吧,可偏偏每次自己动手的时候,他都是有意避开。/p
只这一点,就不得不让殷同喜心疼,宇全为了他千幸万苦救了自己,那似乎是三年前的往事,可自己居然因为怀疑,终究酿成大错,心中宁有不愧?/p
他叹息一声,走进了一间茅舍,“他终究是作恶太深,道法之高,平生仅见,也许是魔气入心激发了他全部的精力神,才有这种效果的吧。”他自言自语,算是每天这么念叨一次吧。/p
好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好像是对眼前的牌位说的,从桌角上拿出一张抹布,擦拭着那个黑漆漆的牌位,这牌位似乎是个新的,而且不是一个,而是十多个,个个都是掌教为首。/p
不多时,门首一个小道士叫道:“掌教真人,该吃饭了。”/p
“哦,知道了,”/p
一个圆形的石桌上摆上了饭菜,一共两份,吃饭都沉闷的很,山前的景『色』一览无余,这可能是经常被强大的道法摧残吧,一颗颗树木昨天还是好好的,一夜之间尽皆枯萎,毫无征兆。/p
有时候殷同喜怀疑是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故意来探望他,而留下的痕迹,有时候自己会笑着对自己说:“明明是不成器,却是作为最大的一个。/p
相反全真教不及茅山教,掌教早在三年前的一个懵懂的夜晚更替了三四个,其中以新一代掌教封永锋为首的道术高手已然远不如昔日强盛。/p
依稀记得当日是被黑磷打了个措手不及,本来殷同喜没能幸免于难,偏偏在最后关头,那黑磷像是有了神智一样,总是避开他,这才苟且活了下来,就在山风吹动之际,发觉作恶的黑磷竟然是自己的徒弟,也许以前的种种事情不是殷宇全能够左右的,也许一切都是误会,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