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圣君听到好处,端坐桌前,手指到处,赫然是四杯舌物,两杯浓浓茶香带着热气,腾腾直冒,两杯醇酒,香气浓重。/p
爽快道:“我跟你一见如故,能够在此畅饮一番想来也是时日无多。”/p
丹王见他举杯,恐他酒里茶中不净,踹踹不动,他道:“喝吧,我虽为鬼,还不至于行径到如此无耻。”/p
这才一口闷了进去,杯子刚着八卦镜,复又自己满了,那酒醇柔绵绸,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酿。/p
续道:“你生『性』爽直,死亦鬼雄,举世之间,再难见得如你这般。”/p
“方才听我那几个不争气的手下说,你为丹王,用丹之术,生平也没遇到一个,当真是有如神助,此番我来,本意是要带走那枉死之魂的,这是上头的命令,不期遇到你,只怕这重任要有失重托了。”/p
丹王疑『惑』不解:“世上之魂千千万万,为何只对一个韩晓,欲罢不能?”/p
钟圣君面『露』为难,手在几案上轻轻敲打,皱着眉头低下头去,又复强颜欢笑道:“我在生死簿上着她底细,你以为她是何人?”/p
丹王疑『惑』不解,问道:“是谁?”/p
那鬼神也不直接说破,低声道:“王母着佛老赴宴,中途陡遇大风,身边玉女金童消失一对儿。”/p
丹王喜道:“莫非是王母有意安排?”/p
“那时节六道修罗之中出现了一个段文举的魔修罗,除天神下凡不能降他,现在作恶如斯,善恶报应,不时便至,天道有意为之,非是天神能够左右的。”/p
他堪堪说道,丹王自知殷宇全『性』子极是倔强,实在是修道的好材料,原来竟然是王母身边的人吗?/p
那钟圣君虽然未曾说破,丹王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懂他话中之意。/p
朗声说道:“那合该是前世因果,今时今日,若想再拆散他们二人,想来也非易事,不知可有办法让他们自行裁决?”/p
钟圣君天生的豪爽,喜爱结交好友,憎恶猛鬼,那大口使劲一张,似乎喉咙之处尽显无遗,打个哈欠,笑道:“两人均有再世缘分,现在他们第一世缘分已尽,待到第二世时···”/p
他忽而住口,哽咽了一下,抬手指天道:“天机不可泄『露』。”/p
两人把盏吃酒,丹王也不避生讳,随手变化一个盘子,那一粒粒丹丸跳动随即安静的待在其上。/p
“匆忙之中,也无别物招待,小小豆子,权当下酒,不成敬意。”/p
他知道自己的丹『药』根本不入圣君法眼,钟圣君每一口鬼魂吃的让他恶寒,那魂魄被他捏在手中,就像是猫吃耗子一般,捏了半晌,一会咬一下,也不撕开,看的人『毛』骨怵然。/p
每只恶鬼都有不下百年的道行,被他一口一个,他身上法力强大,可想而知。/p
“你说这金童也是,他跌在哪里不好,深深的扎在泥土之中,一颗金豆子扎在泥土之中,谁还能分得清他是泥是金?”/p
他话中有话,这般深意让丹王一笑:“不过只要是金子,他在哪里都比泥土硬很多,所谓是真金不怕火炼。”/p
便说便看向一边兀自喘息的殷宇全。两人笑声欢实,于刚才惊心动魄的斗法,俨然早已不放在心中。/p
殷宇全跑入山坳之中,始终没停下脚步,风神步法全开,也只是变得风景变幻,远处的山峰依旧遥远,就好像是那句俗话,望山跑死马。/p
心道:我莫非是中了那鬼魂的幻术?似他这般神通,若真有此等幻术,也未可知,现在该如何是好。/p
鼎中晓晓很久没出来,此时叫道:“宇全,现在怎样了?”/p
她憋闷了很久,知道是有人来为难自己,很久才敢出声,只听宇全低声道:“莫言,我似乎中了贼子的『奸』计,现在困落幻想。”/p
“师父呢?”/p
“他也被敌人制住了,咱们怎生想个法子。”/p
齐贞贞听到两人喊话,早已听到,一脸睡容,无意道:“既然是无路可走,自己还做什么无用功的事,干脆让四足鼎走吧,走哪算哪。”/p
宇全一想,也是,按照常理,现在受限制的是自己,以鼎代步,撞到什么地方了,才是真正真实的接触,值得一试。/p
他飞身入鼎,一个巴掌大的四足青鼎,缓缓变到最大,钟馗在鼎缓缓放大的时候伸出手指,只待鼎膨胀到自己身边,听得一声咚!回声大作,宇全虽然无事,两位女子立时被震的昏阙过去。/p
查看了一下两人,并未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这才手诀一挥,青鼎向两人身后飞起。/p
钟馗笑道:“你徒弟可真是耐不住了。”/p
丹王道:“不若给你管教,反正你此行另有目的。”/p
他丑恶的嘴脸上头发丝被吹的飞舞,远远看去,有若世外高人,嘴在杯中抿了一口茶,说道:“这丹『药』的滋味,可真不如魂丹。”/p
他以魂魄为食,称自己身上携带的恶鬼为魂丹,在一只小鬼的腿上一咬,丹王眼前,一片支离破碎,血腥浓重。/p
“打狗要看主人,管教要看师父,殷宇全于炼丹无缘,不如改投我门下,我有万鬼道诀,可助他如虎添翼。”/p
丹王见他这般说话,也不生气,向着旁边的巨鼎看去,心中似有不舍,问道:“多久方能学会?我找他这颗苗子不易,此子磨炼出的心『性』甚好,什么与炼丹无缘,炼丹讲求个耐心,他大灾大难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