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p
却说两个阴魂聚在一起,你情我意,浓神眉眼的相对,时光静好,遮不得那许多甜蜜的温馨。/p
“晓晓,咱们俩人,只这样长相厮守,死了活了,又有什么干系。”/p
仿佛在说自己现在的鬼样子,又仿佛对这时间不抱有什么眷恋,但心中微微一抽,想起那年幼的儿子,不禁忽而放不下心去,难道真的没有让人起死回身的余地?/p
晓晓见他忽而高兴,忽而面带忧伤,喋声喋气道:“老公···”脑袋深深的扎进了他的怀中,宇全在她白皙的脸上亲了一下。/p
她的尸体始终没敢送回去,晓晓虽然不说,心中难受,两人胡猜心思,也倒八九不离十。/p
“这次咱们要不别报仇了,你说过,只要是不给那姓段的秘籍,任由他在天道中自取灭亡,这法子多好?人本来都有一死,他作恶多端,二师父钟馗也说过的。”晓晓笑道,对于她来说,死便死了,因祸得福,塞翁失马的意味浓烈。/p
殷宇全突然就咬牙切齿,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晓晓这是爱我,断然不会让我以身犯险,我知道这狗贼的心思,只怕他黔驴技穷时,要闹个事情出来,就会有好多人遭殃了。/p
隐隐感觉自己心怀天下,自己只顾与晓晓长相厮守,已然耽搁了她去阴司受刑的时辰,她日后投胎,大有不便,对于日后当真是一筹莫展。/p
“那人作恶多端,他修习的是我本门的功法,我不清理门户,旁人耻笑不说,一旦他再次玉石俱焚,伤天害理,虽说会自取灭亡,那无辜的枉死人日益增多,好人为什么要受欺负。”/p
他一脸正『色』的说完,晓晓看着他久久不说话,宇全皱眉,疑『惑』不解。/p
“我那会在学校里问过你什么?”她心思一转,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p
“你问我,我喜不喜欢你,那会咱们哪里知道男女之间这点勾当,莫说是表白,牵手都会脸红脖子粗。”/p
“呵呵,原来是因为年龄小,啥都不懂吗?怪不得,殷先生你现在不害臊了,只因为年龄大了,脸皮也厚?哈哈···”/p
她时常取笑,宇全听的习惯了,不以为意。/p
“好了,你现在是我的人,那时也是我的人,不过,我却不知道那颗笔帽竟然能让咱俩的心紧紧贴在一起。”/p
“也不知道是谁说崔蒙蒙才是最爱的,羞也不羞!”/p
这崔蒙蒙早已不知去向,离婚后一次也未曾来看过孩子,当真心冷至极,想到寒心处,对着晓晓使劲搂了一下。/p
对于他经常这样,晓晓似乎习惯了,爱的深沉就会用行动表示,她面无表情道:“好久没有见到春雨姐姐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p
宇全闻所未闻,晓晓见他神情不专注自己,便笑道:“那件事情,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爱她深些?还是爱我多一点?”/p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存在感强烈的,殷宇全对于自己所爱的人,知无不答,偏生在这里,他想不出,以往她问时,总说不清楚,现下再问,有意让她心里舒服些。/p
便道:“自然是你!”/p
韩晓脸上惨然一笑道:“你不必说这违心的话语的。”/p
她听习惯了宇全说过的不知道,这般说出来,以为他是故意说来让自己高兴,平日里虽然是有些蛮横,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慢慢的淡了下来。/p
“我以后要是走了,谁来照顾你,你一个人,没人疼,不若趁现在,你用身体神识娶了顾春雨,魂魄跟我结为良缘,两个帅哥都是你,何乐不为?一旦他日鬼限期一道,我就可能变成了毫无神识的孤魂野鬼,那会你就把我杀了,留着的躯体根本就不是我,不如让它魂飞魄散···”/p
她越说越是激动,到后来宇全低着头,一直摇头,他哭不出来,愤然道:“晓晓你别说了,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你听我说,凡事不是你想的那么悲观,我到时候会亲自送你投胎转世的,你没听钟圣君说吗,顶多就是强行把你的灵魂放在初生婴儿体内。”/p
晓晓听他说的认真:“我不可不想害人,而且二师父说,这样做的话,你会因此而不能位列仙班的。”/p
“那神仙有几个好东西?不能拯救万民于水火,只亏得自己香灶前受了损失,就来怨天尤人报复凡人,什么东西,他们自身修了长生,却让万民来供奉他们,一辈子不喜不怒,几乎没有人『性』,这般似的神仙没有了人情味,不如不要。”/p
“你也把神仙想的太坏了,那你师公他们呢?”/p
晓晓说起周方林与殷同喜,不由让宇全遐想一阵,旋即道:“神仙怎么能跟他们相比?”/p
晓晓笑道:“是我全哥哥言过其实了吧?你看幽冥鬼王钟圣君,不也是神仙之流,他们也是与天齐寿,『性』格也是很好的,不然你可能早已见不到晓晓了。”/p
这话不假,心有所感,试想,以往我总说神仙无情,看来也不尽然,他们每个位列仙班的人,都是有自己分内的事,倒像是在为天道打工。/p
以至于被人误解为,他们不通人情,偶尔显灵,也不过是为了凡人的供奉,此时看来也不尽然。/p
洞『穴』外面,丹王讶异的看了看宇全身后的晓晓,吃惊道:“你说,你想去瀛洲?”/p
“是的师父,您没听错。”/p
宇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