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还有过另一个想法:其实这一次我应该可以不用去见泰兰的,比起见她,还不如直接去找里奇前辈...因为泰兰如果真的有公主身份的话,那她姐姐不也应该是个公主吗?不过我很快又想到了杏月给我说过的那个故事,当年和里奇那一战的时候,有个怀孕的女人就在当场,而且还出了事,究竟后来怎样了都不知道...所以万一泰兰的姐姐就是那个怀孕的女人,那我去找里奇可就得提起一场伤心事了。所以我到最后还是把这个想法给否了。/p
看来,对泰兰,我终究还是得见一次...她能否真能免了那高昂的过路费,我是不知道的。但古话说得好:管它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再说嘛!/p
....../p
我敲开的这扇房门所在的酒店,论规格并不算大,位置也很偏,但难得的是格调却相当别致。由此向北望,是奥斯陆最大的一个渔港,在这隆冬之季,进进出出的小渔船依然很多...据说这里在冬季还盛产一种肉质肥美的北极鳕鱼,这种鱼虽然四季都有,但由于其习『性』在冬季会有大规模的洄游,所以产量反而远远超过其它三季...这就使得挪威这种陆地小国,却能长期占据世界渔业前十名,即使是其它许多北欧渔业大国冻港禁渔时,在这里,依然是千帆百舸,络绎不绝.../p
不过比起我的心情...再舒畅的美景,也难以让我平复下来...我其实是很不想有人来开门的。我的确是有些怕这次行动的...尽管我带了一大笔钱,也带了满怀的诚意,但我始终不认为,那是一个会为男人和金钱动心的姑娘...尽管她此前的许多做派都不是那么讨人喜欢,但我还是认为,她其实应该是怀着一个有相当高度的目的而为的。/p
所以比较起来,我现在的目的,就不那么高尚了.../p
然而门还是开了...开门的人虽然不是泰兰,倒也没有让我意外,正是一直跟在泰兰身边的那个桑利。/p
我放下心来,既然此君出现,至少说明了一件事:她泰兰不可能是为了我而来的。/p
不过,让我有些意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这个桑利居然冲着我很是憨厚老实地笑了起来.../p
我原先以为,他对我笑,也就是表达想要亲近的一种客套表情而已...可是我走进门去,又走了两步,感觉有些不对头,再一看他...还在对我笑...我当时就有点腿软了。/p
“你...这是...”/p
“大团长,好久没有聆听您的教诲...挺想您的,现在又见到您,有些激动...”/p
我这才想起来,他曾经假冒库珀,跟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其间还给我出了一大堆想要误导我的主意...我得说,他还是很有头脑的一个人,如果他不是假的,我说不准还真想教诲教诲他的.../p
“呵呵...”此时的我也只能假装灿烂地笑了笑,“那个...”/p
“什么都别说了,她在里面等着你呢...”桑利笑着比了个手势,“请进去吧。”/p
我向着里面又走了两步,却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很多小石子,或者是小玻璃珠,互相碰撞发出的声音。很嘈杂,很古怪...但又一直停不下来。/p
又往里走了两步,越过另一扇门,一转角,很快就看到泰兰了。/p
只见她正盘腿坐在一扇飘窗的窗台上,窗台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垫子,而她面前则摆了一个棋盘...居然是围棋的棋盘。泰兰的一只手支在膝上,撑着自己的右边脸颊,另一只手则放在一个藤条编成的棋碗,不停地抓着里面的棋子...那种怪声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p
初一看她这番冥思苦想的样子,我觉得这位美女大概是对中国围棋有兴趣了,所以在这里研究什么古谱呢。可是凑近了一看,那却是一个好生奇怪的棋局...棋盘上总共就摆了四个子,靠近她那一边的三个星点上各落下了一颗黑子,而在棋盘中间天元上却放着一颗白子。/p
这是什么棋局?我怎么看都觉得不通啊.../p
从之前桑利开门对我的那番态度,我就知道这位美女已经料到我要来找她了,所以当时我想,依着最差最差的接待规格,泰兰也应该在这个里间泡好了一壶土耳其红茶,等着我...可是现在她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回应?是坐是站好像还真需要考虑一番呢。/p
还好,泰兰没让我考虑太久,她微微一抬头,看向了我,然后举起那只托腮的手,向我招了招,又向着她对面的位置指了一下,示意我坐过去。/p
我依言坐下,她很快向我努了努嘴,又指着那棋盘道:“玩过吗?”/p
我摇了摇头:“没玩过。”/p
泰兰做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没有?这不是你们的国粹吗?”/p
我还是摇了摇头,“我们的国粹有很多,也包括围棋...但我真没见过这么下棋的。”/p
泰兰笑了起来...我早说过,她这样的美人笑起来的杀伤力实在太大,那嘴角一弯,我便已经不敢看她了,连忙低下头去。恰在此时,她伸手推过来一个棋碗--里面都是白棋,又开口道:“陪我玩一下吧。”/p
我看了看那棋碗,更加奇怪了,因为里面的白棋看起来最多就只有二三十颗,当下只得道:“你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