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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脸色疼惜地看着二小的尸体,伸手朝他满是鲜血的脸颊抹去。
这一次,他清楚感到了尸体的温度,却还是无法真正触碰到他。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陆鸣明明看到了这些,却没有去救这个孩子了。
隔着这道镜像,只能感受到温度,而无法改变历史!
沉默少顷之后,岳飞正要起身,却突然发现,镜像再次出现变化!
一个穿着沾满泥土和鲜血的战士,倒在了一片泥泞地里,路过的农民老伯看到之后,迅速放下肩上的篓框,左右环顾一眼将战士背起,奔回了家中。
等把战士藏到了稻草堆里之后,老伯靠在土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突然听到了“哐当”一声,木门被四五个脚盆人踹了开!
还没等老伯反映过来,一把刺刀就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眼上。
“有没有看到路军?!”
脚盆人首先用鸟语问道,紧跟着伪军给出翻译。
老伯摇了摇头:“没有!”
“八嘎!”
脚盆人用枪托敲向了老伯的脑袋,老伯脑袋瞬间见血。
“你说不说?!我分明看着你背进来的!”
“没有!”
鲜血顺着老伯的眼前流下,满是皱纹的脸颊不见半分恐惧,唯有恨意!
当恨意爆发到了极致时,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恐惧的?!
只见老伯“啊”的一声,双手死死地抓住了一个脚盆人的枪,紧跟着一头撞了上去,却听“砰”的一声,脚盆人直接扣动扳机!
“噗嗤!”
子弹直接贯穿了老伯的肚子,抗鸡神剧的画面终究没有发生,老人拼尽性命,甚至连敌人的手都没碰到……
“不知死活的华夏猪!”
脚盆人将老人的尸体踹倒在在地,冲着他的脑门连补三枪!
“给我搜——”
院子里响起了一阵阵“哐当!”的声音。
巨大的枪响惊醒了昏迷中的战士,身中一枪的他早已失血过多,濒临死亡。
可当透过草堆,看到老人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他浑身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迅速拔出腰间的配枪,冲着开枪的脚盆人“砰”的一枪射去!
子弹正中脚盆人眉心,可是战士已经用完了最后一颗子弹,对面却还有四个脚盆人加一个伪军!
快速在草堆里翻滚,下一秒十几颗子弹朝着草堆射来,砰砰声让观众们屏足了呼吸,手心攥出了汗。
在扫一番,发现没有动静之后,两个脚盆人在后面打掩护,在前面的两个脚盆人徐徐靠近——
就在还剩下三米之时,他们右边的草堆动了,四把枪同时对准了右边发射子弹,却见战士从正面扑了过来:
“我曹你们妈!!!”
战士飞扑到了一个脚盆人身上,一头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把脚盆人砸懵之后,他咬紧牙根,在地上迅速翻滚数圈,子弹打在了他滚过的地上,眼看他就能捡起脚盆人的枪,却被伪军的枪对准了脑袋——
“不要动!”
伪军和脚盆人都想留活口,却被战士抓住了空隙,一刀扎死了伪军,背上却再次中了脚盆人一枪,这一枪直接打在了他的脊椎骨上。
战士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意识接近虚无。
镜像之前,岳飞的拳头死死攥起,一双眼瞪如虎狼,却无力改变一切。
“说,你们的部队在哪里?!”
一把刺刀,顶住了战士的脑门:“不想我们屠村的话,就识相点!”
战士没有多说,只是怒目圆睁。
说出来,就会不屠村了么?
脚盆人有向来都是有小节而无大义,还擅长自我标榜!
身为他们的对手岂会不知,又岂能不知?
可是,必须得引出更大的动静,才能让所有的老百姓知道鸟人来了啊!
战士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拿刺刀对准自己的脚盆人,心知这是追自己的一支小队伍,大队伍很快就会来。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于是,他支支吾吾地张开嘴,像是在说些什么。
几个脚盆人听不清,把耳朵贴近了一些,其中一个依然提高警惕,拿枪对着战士的脑袋。
战士看着其他几人都贴了过来,突然笑了,笑得撕心裂肺,酣畅淋漓!
“一起死吧,养的鸟人!”
话罢,战士藏在腰间的手,悍然拔掉了手榴弹引信。
“八嘎!”
轰隆!!!
爆炸荡起尘土,将脚盆人炸得面目全非。
可他们,尚且能见全尸,被炸的战士,却已四分五裂。
巨大的动静,彻底惊动了整个村落,村民们立马冲了出来,当几人交流了一番,确定是手榴弹之后,村长迅速下令所有人撤退。
而在他们走后不久,一批脚盆大部队,浩浩荡荡地赶来。
一把火,烧毁了整个村落……
咔!
岳爷的拳骨发出脆响,问道:“他们,都是何人?!”
陆鸣回道:“脚盆人。”
“脚盆人?”
岳飞紧皱眉头:“脚盆人也敢动我华夏?!”
陆鸣并不想和岳爷多纠结这个问题,毕竟现在的岳爷已经不适合再操这些心了,而是说道:
“请岳爷放心,他们已经被后世击退了,苦难并没有压倒华夏人,而是让我们的军民更加团结一致,这才有了后世之华夏。”
岳飞闻言,沉默少顷之后,回道:
“岳某现在相信,你们后世军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