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萱又急又气,不禁放声哭了起来。几个女孩子撇撇嘴道:“不好玩!才打了一巴掌就哭了!这公主可真娇气!”说着嬉笑着出密室而去。
如鸢快马加鞭地赶回到镇南王府,内心焦急异常。此时康伯箫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和姚起以及魏柯在房中研讨军中之事。
下人将已经筋疲力尽的如鸢扶下马,如鸢一走到屋里,就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了哥哥姚起怀里。
“鸢儿!鸢儿你怎么了?”姚起见心爱的妹妹虚弱的样子,着急地喊道。
如鸢有气无力地说道:“快!快去救公主!公主被抓走了!”
魏柯一听伯萱被抓,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急声问道:“你说什么?伯萱公主被抓?被什么人抓了?抓到哪里去了?”
如鸢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听龙大侠说那人叫作水溶寒,住在水云山的水云殿上。龙大侠还说不要带太多人去那里,只让二皇子带着魏柯和哥哥去。还说要二皇子去找东郑国的廖清止廖将军,求她一起去搭救公主。”康伯箫心想,果然龙大哥比自己想的周全,知道廖清止是水溶寒的爱徒,她一定清楚水云殿的建筑构造。可是龙大哥就敢肯定廖清止肯定会帮忙吗?但是过后他有想,去试试也是好的,万一廖清止不帮忙,自己再带着人去救人也来得及。于是康伯箫带着姚起和魏柯启程向水云山去了。
清止接到康伯箫的求救信,犹豫着去还是不去。去,她已经骗了自己的师傅一次,她心本就有着愧疚;不去,他的亲妹妹被抓,他请求自己去帮他,她曾答应过她此生一定要真心待他,有求必应的。她摸着腕上那只碧翠的玉环,踌躇不定。
薇儿看出了清止的苦恼。她笑道:“小姐,你觉得是从小教养自己,犹如亲母般的师傅重要呢?还是心上人重要?”
清止嗔怪道:“小丫头,胡说什么?什么心上人不心上人?”
薇儿撇撇嘴道:“老叫我小丫头小丫头的,自己也不过才比我大两岁而已。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骗自己师傅,帮着外人,心有愧疚不安。不帮他吧,又于心不忍,我说的对不对?”说完薇儿狡黠地一笑。
清止笑道:“你这鬼精的丫头,倒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薇儿道:“其实姐姐应该帮二皇子,也不必心有愧疚。你想,水殿主有时候行事确实太古怪了点,她的性情咱们是最了解的,想折磨谁折磨谁,甚至人家和她无怨无仇的,她看人家不顺眼也要杀。就像前几年,咱们军中有几个将士贪看了她几眼,结果第二天就死在了自己的营帐里。你是将领,她是你师傅,她在你的军中杀人,一点不给你面子,这不是孩子脾气吗?有时候觉得水殿主行事太任性,有点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那次要不是你编了个故事说那几名将士是被暗杀组织所杀,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收场。”
清止叹了口气道:“师傅只是因为被那个负心的男人抛弃了才成为现在这样子的,这并不是她的错。她太爱那个男人,心中容不得他对自己有一点的不尊敬和背叛。怪只能师傅和那男人此生注定爱恨纠缠不清。”
薇儿一脸好奇地问道:“那男人是谁?”
清止笑着敲了敲她的小脑袋道:“不要打听这么多,赶紧绣你的花吧!”说着将绣了一半的手绢塞到她的手上。
薇儿不理会清止,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你想想,殿主这次抓的可是人家西驰的公主,要是人家的公主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人家西驰国君能善罢甘休啊?还不带着大军踏平水云山?这次你可不能放任殿主任性,殿主那性子一上来,把人家的公主伤出个好歹来,那引起的,可是两国的战争啊!这西驰和东郑才刚刚修好没几天,可不能再出个岔子,你说是不是?”
清止一听,觉得薇儿说的也不无道理,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性,她不敢再耽误时间,站起身向着大门外走去。薇儿在她后面叫道:“小姐,等等我,我也要去!”只听清止的声音远远传来:“你好好在家,帮我好好照看爹!”
薇儿撇撇嘴道:“又让我做你的挡箭牌!”
清止走出大门,正好碰到长风骑着马从外面办事回来,他见清止背着包袱,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于是叫住清止道:“止儿,你去哪里?”
清止道:“我要出门办一些事情。”
长风道:“什么事非得你自己亲自去办?交代给底下人去办不就得了。你陪我在家里练剑,咱们该练水洺寒剑了。”
清止一听到长风用那种近乎命令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就怒从心中起,她冷冷地说道:“这件事我非得亲自去办不可。至于水洺寒剑,我可从来没答应要把它教给你!”
说完清止策马而去,只留下长风自己在门口看着清止远去的背影生气。他气冲冲地找到薇儿道:“止儿去哪里了?告诉我!”在廖家,长风对谁说话都是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除了不能命令廖千策,他可以肆意命令廖家所有的人,这是廖千策给他的特权,也是让他乖乖为自己所用的办法!但是最近清止却不像以前那样听他的话了,以前他说一起练剑,清止就陪他一起练剑,他说读书,清止就二话不说陪他读书。他觉得憋闷,觉得自己这个将来的一家之主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觉得清止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