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合了皇帝的心意,他见清止美貌,心想这样一个美人杀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但是清止有重罪在身,他作为一国之君不可公然枉法,丞相为清止求情,皇帝正好得了一个台阶下,给清止一条生路便有了正当理由。他于是说道:“丞相不妨说来听听!该给她一个什么样将功赎罪的机会?”
丞相道:“廖千策虽然被羁押在死牢里,但是他的部下分散在全国各地,他的部下几乎个个手握重兵,他们和廖千策出生入死,可谓情同手足!廖千策有着一呼百应的能力,若是咱们将廖千策就这样杀了,怕是他的部下要起事,此非同小可啊!”
皇帝点点头,他接着问道:“那以丞相的意思,给她一个什么样建功赎罪的机会呢?!”
云妃抢先道:“皇上,臣妾斗胆以为皇上认廖清止为义女上好。”皇帝一愣,他本想要先将清止发配到边疆之类的偏远地方去呆一段时间,然后再偷偷将她迎回宫做他的妃子,没想到云妃却提出让她做自己的义女,这是皇帝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吞吞吐吐地问道:“爱妃,这样……这样恐怕不好吧?!这样怕是难以服众……”
云妃看出皇帝垂涎清止美貌,因此不愿认清止为义女,以防两人父女身份公布天下后自己再也无法沾染,因此云妃心中恨道:“好你个老色鬼,刚刚还对我甜言蜜语,见了更年轻漂亮的女人便要把我抛掷在一边,我岂能让你得逞?!为了我的女儿,为了我自己,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个女人送的远远地!”想到这云妃冷笑道:“这有什么困难的,只要让廖清止死,别人就说不得什么了!”
皇帝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舍得让清止这么一个天仙一样的美人去死呢?他道:“这样不好吧!刚才丞相也说了,这廖清止和廖千策旧部甚多,要是把他们父女就这么处死了,怕是要更难收场呢!”
云妃笑道:“又不是让她真死,只是做做样子罢了!皇上给那廖千策在远离京都的地方置办几处美宅,让他卸甲归田养老去吧!至于廖清止,皇上认了她做义女,她成了公主,咱们再把她远嫁他方,神不知鬼不觉。我会让廖千策的那些旧部知道咱们并没有亏待他们父女俩,至于怎么让他们知道这些消息,我会让丞相偷偷把消息放出去,保证他的那些旧部都会知道这些消息。这样做的好处可不止一点,这样可以防止廖千策那些旧部犯上作乱,能稳军心,这是其一;另外咱们把廖家父女分开自然就分散了廖家的势力,廖千策没了廖清止这左臂右膀,就如同老虎没了牙齿,中看不中用,这是其二;最后一点,咱们绮瑶听说自己要被嫁往西驰,整日以泪洗面寻死觅活,臣妾只有这一个女儿,她万一有个闪失,我也不想活了。皇上,求你开恩,让廖清止替绮瑶嫁给那个西驰太子吧!绮瑶生性淳厚,不善周旋,虽有才,却无貌,这样的女子在深宫里哪能活得下去呢?!廖清止才貌兼具,心思聪颖,她在西驰定能助西驰和东郑百年修好,比咱们绮瑶嫁给西驰皇子的作用可要大多了!”
清止听到云妃说让她替绮瑶公主嫁给西驰太子时心中一震,她想西驰太子岂不是就是他的哥哥?我死了最好,死了我还是他的女人,可是我若是嫁给西驰太子,岂不是就成了他的嫂子?!我要在他面前天天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那样他该是多么的伤心欲绝啊?!想到这清止几乎是哀求道:“皇上,云妃娘娘,清止只求一死,臣触犯了国法律例,理应以死谢罪!”
云妃冷笑了一声,她冲着门外叫道:“来人,把东西拿进来!”刚说完,一名小太监便托着一个托盘低头走了进来,只见那小太监径直将托盘放在了清止面前,你托盘上是一件带血的白色绸衫,清止认出那绸衫正是自己亲手做给父亲廖千策的。云妃道:“廖将军,你应该认得这件衣服吧!?该怎样做廖将军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廖家几十条人命,可都捏在廖将军手里呢!”
清止含泪将那件衣服捧在手里,她沉默了半晌,最后才用着近乎绝望的,但却异常坚定地语气说道:“我答应做皇上的义女,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云妃笑道:“你若答应,那你就是东郑的公主,有什么要求自然皇上无不应允,是吧,皇上?”云妃逼视着皇帝,皇帝的任何想法都难以逃得出她的眼睛。
皇帝暗叹云妃计划周密,逼的自己无路可退,他叹了口气,不情愿地点点头。
清止道:“我答应嫁给西驰太子,那么从现在开始,皇上请答应清止不再对羁押在死牢的廖氏一族用刑,并在我嫁到西驰后放他们一条生路。”
皇帝点点头,清止接着说道:“还有最后一点,请皇上惩办廖长风!”
云妃和皇帝以及丞相均是一愣,云妃道:“这怕是于理不可吧?!”
清止冷笑道:“廖长风虽然只是廖家养子,但是他自小受廖家恩惠,自是廖家族人,他背信弃义,可谓无情;他自小知道我是女孩,却等到现在才告诉皇上,可谓不忠;并且他结党营私,是秘密杀手组织头领,为诸多权贵所用,为害一方,这样的人留在世上终是祸害,请皇上明鉴!”